時念指路,兩人找去劉春燕家。
時念離開家不久,再次站到曾經想要拼命逃出去的家的樓下,恍如隔世,只覺得唏噓。
差錯和封司寒領證,卻沒想竟意外遇到了對的人。
如今有他陪伴在邊,過去在家不好的回憶再也無法靠近半分。
時念垂在側的手突然被握住,被拉回現實。
偏頭對上封司寒關切的目,心底流淌過暖意,麻麻。
他在擔心。
“司寒,我沒事,走吧,咱們爭取速戰速決。”
時念握他的手,拉著他進樓道。
上樓之前沒有在單元門口看到劉春燕的電車,猜測可能不在家。
門路地停在家門口,隔著門板聽了一會兒聲音。
封司寒低聲道,“客廳似乎沒有人。”
時念勾起角,“沒人更好,不用擔心,我還留著家里的鑰匙。”
從包里取出鑰匙串,翻找鑰匙,手指突然頓住。
封司寒疑,“念念,怎麼了?”
時念住一把鑰匙,眉頭微蹙,昂頭看他,“這是方寧那個寵容所里收銀臺屜的鑰匙,我就是從那里面發現的他犯罪的證據。那個屜里有許多人的份證,還有我閨的手機。”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已經找到。”
時念眉目舒展,綻開笑容,“那就行。”
找到鑰匙,打開門鎖,示意封司寒快些跟進來。
客廳里空無一人,靜悄悄的。
時念舒了口氣,徑直走向劉春燕的臥室,推門進去。
封司寒跟在后,前的人突然頓住腳步。
他及時剎住腳步,才免于和相撞。
他正開口,余突然掃到床上一個彈的影。
劉春燕正背朝門口,躺在床上睡覺。
封司寒蹙了下眉,時念已經輕手輕腳走進去,轉朝他打手勢,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音。
時念記得,劉春燕貴重的品全都放在床下屜的一個木制首飾盒里。
悄悄湊近,蹲下,一點一點往外拽屜。
看到記憶中的首飾盒,眼前一亮。
時念出手,耳邊突然炸起一聲怒斥,“時念!你怎麼在這?誰讓你進來的?你在鼓搗什麼!”
嚇一跳,抬眼看到劉春燕近在眼前的臉,心臟抖了一下,一屁向后坐去。
封司寒眼疾手快,攙了胳膊一下,扶穩住形。
時念頃刻間回過神,飛快出手,去拿首飾盒。
作慢了一秒,屜被劉春燕大力關上。
時念慌忙手,手指險些被到,一陣后怕。
劉春燕此刻完全清醒,目掃過時念,又落在站在后的封司寒上,眉頭一瞬間擰起,“好啊!你們兩個私闖民宅,來我房間東西!”
指著封司寒怒斥,“虧你還是警察,知法犯法!我要……”
時念截斷的話,“你什麼你!”
嘲弄道,“你不是天天過來找我茬,讓我帶著婿回娘家麼?今天我帶我老公來,你怎麼還不樂意了?”
劉春燕臉難看,“我是讓你帶他來,但是沒讓你把他帶進我臥室!”
時念角微微搐,劉春燕渾裹得嚴嚴實實,胡嚷嚷什麼?
劉春燕狐疑地掃視兩人,“你們倆過來給家里買什麼東西了?時念,你哥的房貸錢你和你姐湊夠了嗎?”
時念迎上的目,沉聲道,“這些事先放一邊,我問你,我小時候戴的金鎖你放哪去了?”
“你什麼時候有過金鎖?”
時念冷下臉,“你裝傻,我姐都告訴我了,你小時候把我抱回家的時候,我脖子上戴著一把金鎖!”
劉春燕低聲咒罵,“時薇這個上沒門的小賤人,怎麼什麼都往外面抖摟……”
時念趁不注意,蹲下,用力將屜拉開,拿起首飾盒。
劉春燕劈手去奪,和一人抓著一半,誰也不讓誰。
兩人無聲對峙,幾秒后,劉春燕嗤笑一聲打破沉默,“時念,都快小二十年了,你還忘不了你親爹媽?我跟你說的你不信,偏聽你姐胡言語,你就是被你親生父母棄的!我撿到你的時候你一個人坐在街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時念臉變難看,“你胡說!我父母我才給我戴了那把金鎖,怎麼可能將我棄!”
眼尾發紅,手上用力,掌心的傷傳來刺痛,一時不慎,首飾盒被劉春燕奪走。
一切發生在瞬息之間,封司寒連忙走上前,拉過時念的手,看到掌心繃帶暈出的紅跡,眼底浮現出冷意。
劉春燕及他冰冷的目,了下脖子,回懟時念,“不過是一把鍍了金的破銅鎖,白耽誤我跑前忙后的功夫,那破鎖和你父母對你的一樣一文不值!”
時念下意識反駁,“你胡說,那鎖是純金的!”
劉春燕橫一眼,“你又聽你姐說的?呵,小二十年前才幾歲,能記得什麼?我去回收首飾的店里問,店老板說是金的,結果真到去賣的時候,一熔里面全是雜質,我折騰一大圈,一錢都沒落到手!”
越想越生氣,“我當時就是被那破鎖給欺騙了,要早知道是假的,給我錢我都不把你抱回家!賠錢貨,在我家白吃白喝這麼多年,長大了翅膀了扭頭就不管家里,時念,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沒良心!”
時念被劉春燕出的消息砸暈,發紅的眼睛盯住盤坐在床上的人,仔細分辨的表。
劉春燕一定是在撒謊,肯定是在騙!
那金鎖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可是……如果金鎖不是假的,沒有撒謊,憤怒的表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真實……
時念心緒起伏,耳邊嗡嗡作響。
垂在側的手突然被溫熱的大手包裹,輕了一下。
封司寒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拐賣兒罪下限五年,上限死刑。”
劉春燕臉微變,聲音尖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涵我拐賣兒?”
時念從悲傷中跳出來,質問道,“我老公只是隨口一說,你反應這麼大干什麼?”
漸漸冷靜下來,加重語氣,“還是說……你被他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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