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寒去辦事,放心不下時念一個人。
他看到鄭海進來,眉目舒展,叮囑道,“念念,你不要離開鄭海邊,避免和外面等著要錢的那些人起沖突,我一會兒就回來。”
鄭海走過來,聽到他的話,朝他點了下頭,“你去忙吧,這有我。”
時念目送封司寒離開,關切地問,“鄭先生,剛才沒來得及問你,你沒傷吧?”
“我沒事,就是車損嚴重,我已經讓人送去修理了。”
時念閑來無聊,好奇地八卦,“你和我姐進展得怎麼樣了?”
角上揚,語氣曖昧,“我聽我姐說,請你去家里吃飯了。”
鄭海邊勾起笑容,“還可以,我覺你姐姐似乎不討厭我,所以我打算趁熱打鐵,等再過幾天,畫展一結束,就跟表白。”
時念朝他豎起大拇指,“鄭先生,我看好你。”
鄭海輕咳,“到時候我可能會需要你幫我。”
時念綻開笑容,“好說,你提前招呼我,我保證隨隨到。”
聽到門口又傳來嘈雜吵鬧的聲音,扭頭看過去,看到被人圍起來的李有才。
鄭海見時念抬就要過去,忙跟上他,“那邊人多擁,你去那里干什麼?”
時念扯了下角,哼道,“解決歷史留問題。”
李有才被推搡地站不穩,直往民警后躲。
民警擰眉,拽著他直面眾人,“你和我剛才怎麼說的?現在趕把錢還給人家!”
李有才害怕進監獄蹲好幾年,不愿地從兜里拿出手機。
“我的十萬!”
“還有我的二十萬!”
“別行不行?誰數額多誰先領錢,我給你媽匯了五十萬,你先還我!”
支付件單日易額達到上限,李有才又被民警帶著去了旁邊的銀行,取出現金還債。
李有才卡里的余額清零,追著找他要錢的人也全都領錢離去。
他心落差極大,心底窩著一團火,無發泄。
他抬眼看到站在不遠,抱著胳膊,表冷漠地看著他的時念,火氣一瞬間從心底燃燒到頭頂。
李有才怒不可揭,沖到時念面前,在民警的阻攔下指著的鼻子破口大罵,“時念,果然是你這個賤人在背后搞鬼!一家人你也算計,你怎麼這麼冷!這可是將近二百萬啊,我他媽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些錢,就因為你全沒了!你賠我的錢!”
時念看向他的目多了幾分悲哀,“李有才,我真為你的未來到擔憂。之前我恨過你,現在我只覺得你可憐。你都已經三十多了,不想著踏實工作賺錢,再天天心不正,早晚有一天要進監獄……”
李有才跳腳,“賤人,你敢咒我!”
他掙民警的束縛,揮起掌就朝時念打去。
他的手指還沒靠近時念,手臂就被橫過來的大手鉗住,彈不得。
李有才扭頭對上封司寒冰冷的黑眸,囂張的氣焰頓時熄了大半。
他心底憤怒,但也顧忌此時在派出所。
他怒哼一聲,用力垂下手臂,甩掉封司寒的手,瞪時念一眼。
“警察同志,我已經把該還的錢都還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時念開口,“不行!還有一個人的錢你沒還!”
李有才咬牙切齒,“時念,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你眼睛瞎嗎?哪還有等著要錢的人!”
他視線上下掃視時念,面無表地扯了下角,“我知道了,你費心費力把你媽弄進去,就是在這等我,想誆我的錢!呵,打到我卡上的錢就那些,現在全沒了,你當我是傻子,不會算數麼!”
他指著時念質問民警,“你聽到說的話了麼?這算不算敲詐我!”
時念嗤笑,語氣嘲弄,“李有才,你能不能緒穩定一點?我有說找你要錢的人是我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
時念注意到在門口張的人影,昂起下,“這不,人來了。”
李有才扭頭向時念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門口站著的王帆,眼底閃過一抹不快。
“我什麼時候欠他錢了?”
王帆接到時念打來要求見面的電話,即便疑見面地址在派出所,仍屁顛屁顛地來了。
他以為時念一個人等他,來了才發現,封司寒竟然陪在邊。
除了封司寒在之外,時念邊還有其它好幾張眼的面孔。
王帆想趁無人注意的時候溜走,還沒轉過,瞬間就為眾矢之的。
時念朝他勾手指,“你愣著干什麼?還不趕過來?”
王帆出笑容走過去,看了封司寒一眼,徑直走向時念,“念念,你說你約我見面,怎麼不找個環境清幽的地方?這樣,下次約會的地方我定。”
時念眼底閃過一抹不快,警告地瞪他一眼,走到封司寒邊,避開他靠近,“站住,對,停在這轉。”
王帆轉看到李有才,一頭霧水。
時念環抱著胳膊,對上李有才仇視的目,“王帆,你給劉春燕多錢彩禮錢?”
王帆笑嘻嘻地問,“念念,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時念拳頭,在他眼前揮了兩下,“我問你就答,你再廢話,當心我揍你!”
不高興道,“還有,不許我念念!”
王帆想反駁,對上封司寒如有箭矢般的目,了下脖子,“三十萬。”
時念點頭,“好。”
偏轉視線看向李有才,“他說的你聽到了?你現在馬上把那三十萬還給他。”
李有才怒聲質問,“欠他錢的人是劉春燕,為什麼要我還?”
王帆跟著說,“念……”
他被時念瞪了一眼,輕咳一聲,“我不要彩禮錢……”
時念目鎖住他,一字一頓,“王帆,你我之間永無可能。現在劉春燕被抓了,把你的彩禮錢全花在你眼前的男人上了,你找他才有機會把錢拿回來。過了這村沒有這店,現在當著民警的面,你可想好了,這筆錢你要還是不要。”
李有才不高興,“時念,你是不是有病?人家都說了不要,你還……”
王帆審時度勢,打斷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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