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悅走過來,在時念眼前揮了兩下手,“念念,我先走啦?”
“好,拜拜。”
時念送別閨,接通電話,“喂?司寒。”
“你忙完了?”
“剛忙完。”
“他們還在店里?”
“誰啊?”
“那倆男的。”
時念反應了一會兒,忍俊不,“他們早就走了。”
封司寒低哼,“走了好。”
時念角上揚,“你那邊順利嗎?明天能回來嗎?”
“明天回來的可能很大。如果回來,也要到晚上了。”
封司寒又問,“我聽到背景有汽車鳴笛的聲音,你還沒有回家?”
“我還在店里。”
“國天冷了,天黑得越來越早,你趕在天黑前回家,我們晚點再聊。”
“好。”
時念掛斷電話,走到店門口,又推門進屋。
從沙發后面的櫥子里找到織了一半的圍巾,輕聲說,“差點把你給忘了。”
封司寒不在家,有大把的時間織圍巾。
時念心愉悅,提著紙袋鎖上店門,騎上電車回家。
忙碌驅散了時念對封司寒的分離焦慮,第二天晚上,終于把整條圍巾織好,裝進提前買好的禮盒里。
時念下午給封司寒發去過消息,詢問過他今天什麼時候回來,但是一直沒有得到回復。
晚上,換下睡,仍然沒有收到封司寒發來的消息。
時念不有些著急,算了下時差,他那邊還沒有到休息的時間。
就算他下午在飛機上,這會兒乘坐的飛機也應該落地了。
時念稍加猶豫,給趙欣悅發去消息。
【欣悅,韓警有沒有和你說他們回來了?】
【沒有呀,他們回來了嗎?】
【沒有,我突然聯系不到司寒了,所以問一下你。】
【需不需要我幫你問一下韓燁?】
時念想了想,慢吞吞打字。
【算了,我想他們可能在忙。】
【等韓燁聯系我,我跟你說。】
【謝啦。】
時念放下手機,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見時間還早,拿出稿紙畫設計圖。
沉下心,時間的流速不知不覺中加快。
時念靈大發,一直把腦海中的想法全都呈現在紙上才停下筆。
瞥了眼時間,已經凌晨十二點半。
時念了個懶腰,疲累漸漸涌上來。
去廚房接水,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響。
沒有開外屋的燈,全屋只有臥室的臺燈燃著暖黃的。
時念蹙了下眉,頓住腳步,屏息凝神。
外面有人?
可是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鄰居怎麼會這個時間在外面?
難道是封司寒回來了?
時念的心猛跳了兩下,很快鎮定下來。
不可能。
出來接水之前還看了一眼手機,封司寒仍沒有回的消息。
會不會是小……或是李有才找過來鬧事?
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斷斷續續,時念越發肯定門外的人不是封司寒。
如果是封司寒,他直接就進來了,怎麼會在門口磨蹭起來沒完?
時念心臟因為張跳得飛快。
輕手輕腳折返回廚房,放下水杯,抄起掃把,著墻邊,往門口緩步挪去。
把所有可能想了一遍,最有可能大半夜鬼鬼祟祟出現在家門外的就是李有才,當然也不排除封司寒的仇家趁他不在,想要破門而,傷害報復他的可能。
黑暗中,時念五變得格外敏銳。
緩慢挪到門口,突然意識到,應該先回臥室拿手機!
萬一門外的人是個瘋子,突然撬鎖進來,沒有向外界求助的通訊工,豈不是危險了?
不管了,人已經走到這了。
先看一眼外面的況再說,況不妙再跑也來得及。
時念猶豫兩秒,心一橫,長脖子去看貓眼。
貓眼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突然,跺腳聲響起,時念眼前出現一片紅。
嚇一跳,下意識后退離開貓眼。
門板后傳來鑰匙鎖孔的聲音,時念腦海中仍浮現著大片的鮮紅,頭皮被叮當聲震得發麻。
想扭頭跑回臥室,雙卻像灌了鉛似地站在原地彈不得。
時念呼吸急促,用雙手握住手中的掃把桿,心臟隨著門鎖的響一一。
門開的剎那,繃的心弦猛地斷掉,閉上眼睛,尖一聲,掄起子朝前方用力打去。
時念聽到一聲悶哼,隨后又聽到噗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砸落在地,摔到腳邊。
尖著后退,毫無章法地揮舞著手中的掃把桿,“趕滾!我告訴你,我老公是特種兵,他現在就在臥室里,你要是吵醒他,當心小命不保!”
時念腳從拖鞋出,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頓了一下,下半停住,上半向后仰的幅度驟然變大,控制不住地向后摔去。
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極速下墜,落一個堅實的懷抱。
時念下意識掙扎,耳邊突然傳來悉的低喚,“念念,是我!”
時念僵了一瞬,聲問,“司寒?”
“是我。”
時念睜開眼睛,眼前卻因為眩暈看不清楚。
平復了一下凌的心跳,眼睛漸漸適應黑暗,看清眼前黑影的面容,的確是封司寒無疑。
時念恍惚中被他攙扶著站起,走到沙發坐下。
“念念,我開燈了。”
“哦,好。”
時念反應慢了半秒,眼前還是被突然亮起的白晃了一下。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半分鐘后慢慢緩過勁兒。
瞇著眼睛適應亮,視線中出現一道一直走來走去的影。
時念眨了兩下眼睛,視線變清晰。
看到散落一地的玫瑰花瓣怔了一下,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才在貓眼看到的那滿目紅是什麼。
原來剛才被用掃把桿打落在地的東西……是一束紅的玫瑰。
時念心一時間變得復雜,目追隨封司寒,“司寒,你怎麼回來也不事先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有壞人闖進來了……你怎麼在門外磨蹭那麼久才進門?”
眉頭蹙起,起走向他,拉住他的胳膊,“我剛才是不是砸到你了?”
“沒有。”
時念反駁,“你撒謊,我都聽到你悶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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