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隊長最為關心的就是黎焰的病,兩人邊吃邊聊:“前不久聽你說好很多了,然后沒兩天又道是病有所改變,現在怎麼樣了?”
之前黎焰還擔心的,但出了昨天的事:“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改變是好是壞。”
齊隊長覺得:“我看你現在狀態好的嘛,肯定是已經痊愈了,怎麼樣?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這也正是黎焰想問的:“齊叔,我還能回到警局任職嗎?”
齊曉斌筷子一頓,皺著眉頭:“小焰,我建議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待和神完全康復了,再考慮復職的事。”
他以為黎焰是看到歐憬都要被派發任務了,所以自己也跟著著急,又想去干點什麼大事,哎,果然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啊!
已是九死一生的回來,貢獻有了,榮譽也有了,齊隊長帶了點私心的不想他再沖到最前線去。
笑著問:“是不是最近日子太無聊了?那可以自己找點什麼事來做嘛!比如說好好談一場,把個人問題解決了?再或者報個什麼學習班,學點咱們公安系統里別的科目,都是可以的嘛!總之,復職的事兒,先別著急哈!”
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夾了排骨:“唔,咱們食堂這個鹵排骨還不錯,嘗嘗。”
黎焰不知道領導心中所想,只以為齊叔是擔心他的心理障礙沒有完全克服,會不堪重任。
那便再等等吧,他會用行證明自己真的好了,也確實可以繼續為人民服務。
只不過,個人問題?
“齊叔,您還記得我跟您提起過,那個秦悅的孩兒嗎?”
齊曉斌點頭:“嗯,當然記得,你喜歡人家嘛!怎麼樣?有進展了嗎?”
“我昨天去找了,但因為之前的不告而別,有點生氣,不太想理我,我能告訴實嗎?”
警察,是一種十分神圣而又特殊的職業,警察中的臥底,更是特殊中的特殊,他們的份和任務,很多時候連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說。
雖然黎焰現在已經完一個階段的任務了,但出于職業守,他覺得還是應該征求一下領導的意見。
齊曉斌對秦悅不了解,所以有些猶豫。
黎焰繼續道:“秦悅的哥哥,也是市局的民警。”
“哦?這麼巧?親哥哥?”
“堂哥。”
齊曉斌點了點頭,仔細思量了一下:“我的建議是暫時先不要告訴全部實,可以告訴一部分嘛,就你這段時間的不告而別,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并不是欺騙,某種角度來說,知道得越,對反而是越安全,你覺得呢?”
黎焰低頭蹙眉吃著飯,心想什麼樣的解釋能夠是合理的,不帶欺騙的,還能讓接的?
這竇初開的小伙子啊,齊隊長笑著搖了搖頭:“剛剛你說那姑娘的堂兄也是警察?那想必對警察這個職業,是十分崇拜的吧?”
這個確實是,小人提起哥哥時,滿臉都是驕傲的笑:“嗯,是的。”
“那就對了,沒有正式復職之前,還是不要給說了,凡事都有變數,與其一開始就是最高的起點,不如留到最后當做驚喜。”
齊叔的話黎焰聽懂了:悅兒尊敬,崇拜警察這個職業,他若是直接說自己是因為做臥底,帶著一外傷和嚴重的心理創傷歸來,這些日子的離開也是為了治后癥,那肯定會為之容,冰釋前嫌,然后立馬跟他重歸于好。
可他不想也不愿這份里帶著‘同’,更不希自己若是最終沒能復職繼續當警察,會令失,所以,還是先換一種說法,就當他只是個普通人吧!
畢竟,悅兒一開始喜歡上的,也只是作為普通人的他啊!
又聊了一會兒別的,齊曉斌要去開會了,黎焰便先告辭。
看著年輕人的背影,齊隊長一聲嘆息:警嫂不易啊!
那個名秦悅的孩子,哥哥是警察,該是更明白做警察的另一半有多難。
小焰這麼喜歡,若是知道了真實況,會愿意陪著小焰康復,將來做他既又堅實的后盾嗎?還有的家人,能愉快的接小焰嗎?
黎焰去旁聽了對曹峰的審問,果然是個死鴨子的家伙,不過沒關系,天網恢恢疏而不,做過的事總會留下痕跡,曹小強犯下的罪,即使他了曹峰,也是躲不掉的。
給秦悅打了電話,得知還在花店里忙著,他就先去了收押韓梓俊的派出所。
來得也剛剛好,韓梓俊正好招了自己知道的一切,聽完事的來龍去脈,黎焰恨不得將那又蠢又慫的王八蛋揍個半死。
但法律不允許,所以他忍,時間不早了,先去花店接悅兒下班。
冬天的夜幕來得比較早,秦悅今天難得有空,就讓員工們提前下班,在店里多守一會兒就是。
有生命的鮮花,是世上最好的東西之一,坐在滿是鮮花的屋子里,喝上一杯花茶,心都會好很多。
六點半,準備打烊的時候,一位顧客匆匆而來:“你好,麻煩幫我挑選一把帶給家中長輩的花。”
伍嘉楠說完后一臉驚喜:“悅悅,是你?”
然后環視四周:“這家花店,也是你的嗎?”
秦悅笑而不語,這不很明顯嗎?
再說了,又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能看不出究竟是巧合還是故意?
轉挑花兒:“帶給長輩的是吧?男還是?”
“,我母親。”伍嘉楠答。
“好!”秦悅很快搭配好了一把鮮花遞給他:“一共280,人打個折,收你250。”
賀嘉楠一噎,忍住笑,好吧,被識破了,他確實是特意來的。
接過鮮花掃碼付款520,然后笑著問:“可以請你共進晚餐嗎?”
秦悅指了指他懷中的花兒:“不是要給母親帶回去?”
“不著急,吃了飯再回去也是可以的,而且,母親要是知道我是跟一個特別優秀的孩兒吃飯,會比收到鮮花還要高興。”
話音剛落,一聲:“悅兒!”黎焰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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