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懂的人,是你吧?
參加畫展的人不多,和外麵的熱鬧相比,反而清冷許多。
遲沐已經和工作人員打好了招呼,蘇伊人三人一路綠燈進展館。
即便已經提前來過,蘇伊人這次還是很認真地欣賞,同時回答盛佳兒的各種問題。
從剛才在別墅中欣賞那幅畫開始,盛佳兒就覺得蘇伊人是懂畫的,有時幾句輕描淡寫的話,就會讓人更加理解這幅畫,也更能與作者共。
“這幅櫻花,是他七年前在日本畫的,那時他才13歲,可筆卻相當老練,每一片櫻花花瓣都理得極其細膩與溫。”
蘇伊人停在一幅盛放的櫻花圖前麵,眼中滿是懷念。
那時,他們幾個跟著師傅去世界各地采風,是最快樂、最隨的日子。
師傅還在、父母還在、爺爺還在、還沒有結婚,也沒有那麽多煩心事。
每天隻想著各大品牌的服裝新品發布會、哪位畫家又出了新作品,偶爾也會去飆車、攀巖,閑暇時就安靜地畫畫、養魚,生活灑肆意,無憂無慮。
盛佳兒推著蘇伊人逐一瀏覽這些畫,也是驚歎連連。
不遲被譽為花草大師,他筆下的花花草草猶如活了一般,仿佛窗外吹來一陣風,它們就可以隨風而。
三人邊走邊輕聲談,不知不覺就走到最裏麵那幅向日葵前麵。
那是蘇伊人的畫,就是不久前剛給他送過來的那幅。
蘇伊人遠遠地就瞧見歐莎莎站在那裏欣賞,還一臉得意地向旁一個年輕人介紹:
“我前段時間剛買了一幅向日葵送人,也是他畫的呢~”
年輕人孫苗苗,是瑞恒電信總裁的人,那位總裁已經50多歲了,這人才20出頭。
兩人雖然沒明正大的一同亮相,但圈子裏的人多半都知道這樁風流韻事。
孫苗苗一臉豔羨:“你居然能買到他的畫,真是好厲害~”
歐莎莎越發得意,
“可是托了不人才買到的呢。”
可惜這筆錢好像白花了,陸雲霆媽媽似乎並不太滿意,對的態度也還是不冷不熱的。
昨天給薑錦雲打了通電話,要送畫展門票,可對方卻說已經有票了,讓分給其他人。
這才讓陸雲霆陪自己來看畫展,一來增進和他的,二來也順便在薑錦雲邊刷刷好。
剛進展廳,陸雲霆就去旁邊接電話了。
特意在裏麵找了找,也沒瞧見薑錦雲,打電話對方也沒接,隻好自己先到轉轉,正巧遇見了孫苗苗,便和結伴而行,也正好賣弄一下。
孫苗苗以前是售樓禮儀小姐,就因為長得漂亮,說話又溫溫的,所以才被瑞恒電信總裁看上,兩人一拍即合,這位總裁當即買下一棟別墅給住。
這件事圈子裏很多人都知道,歐莎莎雖然不屑,可對方的出不高,也沒什麽文化,這種人正好適合讓給自己當陪襯。
孫苗苗這張門票本來是那老頭子給他老婆買的,可昨晚他們倆大吵一架,老頭子便把票給了,讓多多出席這種場合,盡快融們的圈子。
不太願意參加這種場合,不太懂畫,可卻不得不來。
的份有些尷尬,圈子裏的貴婦小姐們都不搭理,每每出席什麽場合,也經常是一個人待著。
如今歐莎莎上趕著和結伴,自然是樂意的。
聽對方這樣說,孫苗苗立刻一臉純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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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兩幅畫哪個更好看?”
歐莎莎其實也不太懂畫,隻是憑覺欣賞。
回憶了一下腦海中那幅,本想說眼前這個更漂亮,可話到邊突然又改了口,
“當然是我買的那幅畫更好看啦,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很多錢呢!”
反正別人也不知道買下的是哪幅畫,也無從考證,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大肆炫耀。
周圍看畫的幾位貴婦聽誇誇其談,也紛紛湊了過來。
“我覺得這幅向日葵很不錯呢。”
“就是啊,雖然畫風不太像不遲的,但真的很有意境。”
“對,我似乎能到那種撲麵而來的歡快,想必不遲畫這幅畫的時候,心一定特別好。”
歐莎莎不以為然,繼續炫耀:
“這幅畫啊,雖然是不錯,但和我買的那幅相比,還是差得遠呢。”
“冒昧問一下,你花了多錢買的呀?”一個貴婦忙問,
“我托了幾層關係都沒買到一幅他的畫,聽說特別難買。”
歐莎莎是花100多萬買的,可前不久聽說,不遲的一幅畫炒到了八位數,忍不住口而出,
“八位數。”
“哇!”周圍頓時傳來豔羨的聲音。
歐莎莎更得意了,仿佛全世界的焦點都在上,這種覺真不錯。
可惜有人卻見不得這樣賣弄,一道明亮聲突然響起:
“這應該不是不遲的作品。”
眾人紛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張,隻見一男兩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還坐著椅。
說話的人正是推椅那位,盛佳兒。
歐莎莎皺眉,反問:
“佳兒,你這是說的什麽胡話?這可是不遲的畫展,他怎麽可能展出其他人的作品?”
盛佳兒認真解釋:
“不遲在開畫展之前,向公眾提過一句,此次畫展有可能展出幾幅其他畫家的作品。”
“對對!我也聽過。”一個貴婦接話道:
“一進門最顯眼的位置,不就是他老師的作品嗎?看來是真的。”
歐莎莎又掃了一眼那張向日葵,剛才誇誇其談,如果這會兒被否定,一定會鬧的很難看,所以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覺得就是他畫的,這和我買的那幅畫一模一樣。”
反正不遲本人也不會到場,還不是怎麽說怎麽是?
“怎麽一模一樣?”其中一個人問了句。
歐莎莎遲疑了一下,說:
“就是這些向日葵的位置,,幾乎跟這幅一模一樣,但比這幅畫得更鮮豔奪目。”
盛佳兒想要反駁,可自己也沒瞧見過買下的那幅畫,自然無法對比,隻好一再強調,
“我還是覺得不像,不遲的筆法更加溫,這幅向日葵就肆意大膽了許多,也用得特別絢麗。”
歐莎莎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
“哎呀,佳兒妹妹,這就是你不懂了。人都是會變的嘛,他早年前的作品和現在也不一樣呀~”
圍觀的幾個人見歐莎莎如此肯定,也紛紛搖。
盛佳兒沒詞了,可怎麽看都覺得那幅畫不對勁,憋屈得不行。
這時,坐在椅上的蘇伊人開口了。
說話聲音雖然溫,卻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我看不懂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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