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行宮。
上次去南山,謝昶宸顧著彼此表麵的清譽,隻能夜探深閨,空房寂寞。
這次自然是沒有任何顧忌,想親就親,想睡就睡——
當然,這隻是某人單方麵的好暢想。
因為謝昶宸剛到行宮,就被皇後去好一番敲打,絮絮叨叨小半個時辰後,他如同淋雨後的可憐小狗,耷拉著腦袋走了回來。
“鈞之,怎麽了?”
陸遇寧看著某人這副頹然的模樣有些不解,怎麽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蔫了?
“母後和你說什麽了?難道又責備你了,我最近也沒跑跳,不至於吧……”
暫時隻能想出這一種可能。
謝昶宸悶悶不樂地將腦袋磕在陸遇寧的肩窩裏,語氣委屈,“母後見你前兩天麵疲憊,以為是我鬧的,讓我克製自己,和你分床睡,我要是不自覺,母後就要找人來監督……”
說起這個,謝昶宸就無比鬱悶。
為什麽母後和嶽母,都對他的私事如此關心,不是要分床,就是要分房。
別說阿寧沒懷,就算真的懷有孕,他也不至於如此沒分寸吧,為什麽非把他看作禽來防備。
哼,不開心!
“呃……”陸遇寧也是有些小尷尬,果然又是因為。
雖然他倆婚後幾乎夜夜笙歌,有事沒事就在床上,但前些天疲憊還真不是因為那啥的緣故,主要是小六極力給推薦電影。
這可比話本有趣多了,一時了迷,連著看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深夜才意猶未盡地睡去。
如此下來,第二日自然神不濟,略有疲憊。
隻是沒想到母後會把這誤會到……鈞之上……
“沒事,母後那裏我去說,都快冬天了分什麽床,我就同母後說離了你,我晚上就睡不著,更加不利於‘安胎’,想來母後不會不同意的。”
別說謝昶宸一萬個不同意,其實陸遇寧心底也是拒絕的。
這副破小時候了寒,之前一個人睡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麽,但是婚後,才發現某人解毒後那冬暖夏涼的神奇質,簡直是為量打造一般。
夏天抱著不算熱,而到了寒冷冬天,更是舒服得不得了。
試想一下,外麵寒風呼呼吹,雙手雙腳冷如寒冰,這時候,有人將的冰腳輕輕塞進裳裏,著炙熱的,冰手也被溫的大掌握住,傳遞著源源不斷的暖意。
多麽舒服,多麽,瘋了才分床睡。
聽到陸遇寧這樣說,謝昶宸才滿意了,在頸間撒似的來回蹭,“阿寧你真好。”
陸遇寧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哼笑道,“誰讓我寵你呢。”
“對了,聽聞此次錫蘭國的攝政王親自前來,還帶了一雙兒,你說他們會不會有別樣企圖?你對這個攝政王知道多?”
說起正事,謝昶宸也正經了許多。
“錫蘭國地東南,比之蒼狼國略顯富庶,其王年事已高,政事全由攝政王把持,此人生狠,濫,且極重權勢,此番親至,應該也是想窺探大乾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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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遇寧聽罷,若有所思,“怪不得……上回錫蘭國就想將扶華公主獻給你,這回專程帶著前來,怕不是又想著多沾點福氣。”
芙兒攤上這樣的父親,也是倒黴。
“那也要看他配不配。”
謝昶宸黑眸充斥著冷意,嗤道,“一彈丸小國,異想天開,錫蘭國最近愈發不安分,父皇早就打算……”
正說著,謝昶宸突然反應過來。
“阿寧,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遇寧抱臂冷哼道,“吃醋?本神醫從不吃醋,我不高興了隻喜歡殺人。”
手勾了勾謝昶宸的下頜,輕輕抬起來,似笑非笑,“要是真出現了讓我吃醋的時候,你這輩子就別想再舉起來,眼睛也別想要了。”
陸遇寧對很多事都隻有三分鍾熱度,但是在謝昶宸這件事上,已經用了十足十的真心和耐心。
以往如何不管,選的男人足夠優秀,有小姑娘喜歡也不稀奇,也不覺得如何。
但若是他主側目,將除以外的任何一個子放在心上,陸遇寧自然會讓他嚐嚐這“吃醋”的後果。
雖然覺得以某人這個傻不拉幾的樣子,也不會如此。
不得不說,陸遇寧對某個瘋子還是比較了解。
這種威脅對於旁人來說或許有些駭人,但對於謝·究極腦·守男德·昶宸而言,恰恰是陸遇寧他到極致的表現。
謝昶宸心中有種詭異的滿足,將陸遇寧抱得更。
“剜眼睛其實有些腥,髒了手多不好,但我聽說可以將人的肋骨出來,打磨頸鏈,那樣隨佩戴會更加有,阿寧你應該會喜歡……”
陸遇寧:“……”
就說嘛,一天天,腦子裏不知道想些什麽奇奇怪怪的。
吃醋是不可能吃醋的。
……
是夜,昭錦帝在西山行宮宴請眾使臣。
錦瑟箜篌和鳴,一片歌舞升平之象。
陸遇寧百無聊賴地坐在謝昶宸邊,目懶懶地掃過底下眾使臣。
蒼狼國耶律堅、南仉國夏侯閆……這幾個有過一麵之緣,也算是半個麵孔。
至於這聶鏗卓,錫蘭國攝政王,也就是芙兒的生父,材尚算高大,但基本上也隻能稱作狗模狗樣,明顯被酒掏空,雙眼渾濁,有礙觀瞻。
芙兒含恨而終,願未能完,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反正這樣的禍害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還要討土豆玻璃,下輩子吧。
陸遇寧了手腕。
似乎察覺到灼熱的目,聶鏗卓循著視線對上了那雙明亮眸子,待看清陸遇寧的容貌,他微微一怔,明顯出驚豔之,渾濁眸底有探究之意。
陸遇寧目直視,不閃不避,更朝著他玩味一笑。
“阿寧,看什麽呢?如此迷。”
謝昶宸注意到已經看了某好一會兒,有些好奇地問道。
陸遇寧淡淡道,“沒什麽,隻是想殺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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