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嶼鼻尖異常酸,很難卻還是點頭。
“好。”
“我知道的,媽媽你不喜歡我,沒關系的,我以后很聽話,媽媽會越來越喜歡我的。”
他不可能相信媽媽喜歡他的話,畢竟他出生了那麼多年,媽媽都沒有回來見他。
這次回來,也是他運氣好先見到,要不然也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能來找他。
還有上次,告訴他,不讓他到畫室跟著學畫畫了。
想到這些,他癟了癟,酸的鼻尖讓眼眶里淚花閃爍。
強力忍著,卻還是從眼角落下來,怕被媽媽看到覺得他很哭,又趕低下了頭。
溫熙卻早已看到了,這副模樣可憐兮兮的,勾著的心弦。
“怎麼了?”
了他的臉,拿出紙巾給他拭著眼淚。
不被注意還好,一被關心,溫淮嶼的眼淚便止不住了,“嗚嗚嗚……嗚嗚……”
“怎麼了?”再問。
了他的頭,“我喜歡你的,真的。”
他淚花氤氳,“你不喜歡我……嗚嗚……如果喜歡的話,為什麼不許我再跟你一起學畫畫……嗚嗚……”
溫熙睫輕了下,想起那天跟他說,給他退錢讓他別再來之后,也是哭得像現在這樣。
當時,只覺得既然和傅燼兩清,那和小寶也不應該再有任何牽扯。
才幾天的時間,沒和他徹底斷掉,反而牽扯更深了。
就像傅燼說的,小寶既然早已知道的存在了,也就沒必要再和他裝不認識,那樣對小寶來說太傷害和殘忍了。
“小寶,我真的沒有不喜歡你。”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學畫畫了?”
溫熙被問住了,眼眸轉了轉,“你畫得太差了,下一個月我就要帶著他們上中級班,可你的水平還在基礎班之下,我的意思是,讓你繼續再上基礎班。”
溫淮嶼懵了,眼睛有些心虛起來。
“啊?原來是這樣啊。”
“我可以畫好的。”
溫熙抿了抿,明顯不信。
每次上課他畫的,沒有他本人的解析旁人本看不出來是什麼,就是糟糟的一些線條。
都很難想象他是怎麼畫出來的,畢竟上課的時候,他可是聽得最認真的,眨著一雙求知若的眼神看著。
卻畫那樣。
“真的!”
“媽媽,要不這樣,下次你舉辦個比賽,讓班上的同學匿名投票,我要是得了第一名,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學,我不想去別的老師班。”
爸爸已經很沒用了,本留不住媽媽。
他只能靠自己才能多見一見媽媽。
溫熙刮了刮他鼻尖,笑起來,“口氣這麼大啊?”
“好,依你。”
“走吧,上去了,媽媽在工作的時候,你在辦公室乖一點哦,不能去打擾其他哥哥姐姐工作,好不好?”
溫淮嶼重重點頭,“媽媽放心,我一定乖乖的。”
拉著他上去,卡卡和小K他們看到他,滿是驚訝,“這不是聚餐那天看到的那個小孩嗎?”
“對,還是認熙姐當媽媽的那個!”
“熙姐,這……?”
溫熙拉著他,“親戚家的孩子,他生病了,我幫忙帶兩天。”
其他人哦了聲,“真可!”
“小朋友快過來,姐姐這有好吃的。”
“小朋友什麼名字呀?長得好帥呀。”
溫淮嶼沒過去,依舊牽著溫熙的手。
那幾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淘得很,想方設法地逗他。
他卻沒有半點被逗到該有的表,依舊是一臉的平靜。
“熙姐,你這親戚家的小孩也太高冷了!”
溫熙笑了笑,“隨他爸吧。”
有獨立的辦公室,拉著他進去后,溫熙便讓他自己玩。
沒一會兒,門被推開,蔣今手里拿著份設計稿進來。
“這是給晴朗他們的第十稿,你看看。”
看到旁邊刷短視頻的小孩子,他雙眸驟然收。
“溫熙,他……”
看到他,溫淮嶼也瞬間警惕起來,雙眸怒狠狠盯著他。
壞人!他是壞人!
“他生病了,這兩天我帶他。”
蔣今臉瞬間不耐,拉過手腕去到臺。
“你不是和他們沒關系了嗎?怎麼又牽扯上了?”
溫熙:“他畢竟是我的孩子。”
“所以呢?溫熙,你就要因為他,繼續跟自己不喜歡的人一直這麼糾纏下去?你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才能從那個男人邊逃走的了嗎?”
溫熙眼睫低垂了下。
“壞人!你是壞人!離我媽媽遠點!”溫淮嶼突然從房間里沖出來,擋在溫熙面前,瞪著蔣今。
蔣今嘆了口氣,“溫熙,你清醒點。”
溫熙將小寶拉到自己面前,“我知道的。”
“學長,我可以理好自己的事,你不用擔心我。”
蔣今臉沉悶著將手上的設計稿遞給,“最后一稿,你看下,沒問題我一會就了。”
接過,“好。”
中午,晴朗那邊終于通過了他們的設計稿,并且作為答謝,邀請他們全設計室的人去吃飯。
溫熙將小寶送回了郁金香莊園。
這種飯局,無異于酒桌應酬。
溫熙也從曾經的一杯倒到現在能喝下十杯八杯的,晴朗這邊跟他們要設計稿的時候是一樣一樣的,事兒特別多。
喝了兩不夠,還往杯里一個勁地倒。
手在酒杯上,“真喝不了。”
晴朗的老總是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喝不了了?我們晴朗公司剛起步,旗下的品牌多的是需要設計的地方,你們工作室這是不想要?”
作為在國剛起步的工作室,他們當然是很缺訂單的。
蔣今笑了笑,將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我還能喝,來,李總。”
李總笑起來,皺紋一條條粘在臉上。
“還是小蔣懂事,小溫,你喝不了,可否過來給我倒酒?”
溫熙起,“自然可以。”
走過去,端起一瓶酒往他杯子里倒。
他的手不安分地到上。
那酒瞬間倒到他手上,溫熙將瓶子往桌子上一敲,“啪”瞬間破碎。
“抱歉,手抖,不舒服,先走了。”
一出門,門外兩個男人在等著。
“溫小姐,李總請你去688房間。”
“走開。”
那倆人要上前將帶走,溫熙到包里的防狼噴霧正要有所作。
有人先一步上前將倆人狠狠踹了幾腳。
扶著墻,有些踉踉蹌蹌的。
眼眸微瞇了下,眼前男人的臉黑沉。
是傅燼。
松了口氣,手上抓著的防狼噴霧放回了包里。
他雙手攬在腰肢,直接將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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