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林小姐的地方,就一定有樂盈郡主!”
“你說這樂盈郡主會作詩嗎?我只知道擅長馬,還從未見過作詩。”
“有好看的了,這兩大對家狠起來定是好看極了。”
..........
周圍的議論聲再度響起,果然如唐止霧想的一樣,這兩人是死對頭。
“樂盈!你.....”林愉婉看著匆匆趕來的樂盈郡主,差點一口氣咽不下去。
那弱的子搖搖墜,倒是可憐的。
見這模樣,樂盈嗤笑了一聲,便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走上了臺去。
“林愉婉。”滿不在乎地眨了眨眼,歪著腦袋開口,“既然子這麼不好,怎麼不呆在府中休息,出來參加什麼詩會?”
說到“府中”二字,林愉婉頓時氣得失言。
這樂盈分明是故意在點,影在上次馬球賽上丟人,不出府的事。
看著氣急,樂盈就快活了。
趕轉對著白長信行了一禮,大方地笑著開口,“白老您適才說過,潑墨閣最是講究先來后到,您看我能做這參賽者麼?”
哪里還敢說拒絕的話,白長信開懷大笑了幾聲,才點了點頭,“當然,這第二個參賽者是您樂盈郡主。”
說完一切,樂盈郡主紅彎起,轉過了,面對著林愉婉緩緩吐出幾個字,“還請白老作題。”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唐止霧莫名激,拉著尋翠的手搖了搖,“,既然是競技,那就是要這種針鋒相對的覺!”
見興頭上,實在是拉不住唐止霧的兩人,只好在心中暗自祈禱林小姐和樂盈郡主千萬不要注意到自家小姐。
白長信旋,緩步走到放置在高臺之上的案桌面前,看著遠的落青湖,思索了片刻。
這才拿起筆,沾了些許墨,在白的紙張上落下。
直至筆提起,筆墨終止。
白長信著面前紙上的二字,滿意地點了點頭。
手拿開鎮尺,將這張紙輕輕地捧在手中,最后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僅僅兩個字。
無春。
這一題剛出,便是引得臺下眾人一片嘩然。
這本就是春日詩會,春,詠春的場合。
若要無春,可寫的那就只有柳,桃,海棠等尋常的什,除非遣詞造句登峰造極,意義深刻,否則難能出彩。
此題,可謂是頗有難度。
“請兩位思考半炷香的時間,再一一作答。”白長信將紙展在背后的木板之上,點燃了最中央的那一炷香。
聽到這兩個字的林愉婉也微微發怔,手攥著袖,低垂著腦袋思索,讓人看不清此刻臉上的緒。
反觀樂盈郡主,只是在看到這二字時皺了皺眉,而后便抬手支在了下下,眼珠轉,將落青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
臺上臺下的鼎沸之聲立即消散,不僅僅是那臺上賽中的兩人,只要是看見了這題目的所有人都開始暗自思索。
唐止霧亦然,只不過與別人不同,的腦子里有著富的儲備,不屬于這個朝代的詩句全都一腦兒地從眼前閃過。
但要說到“無春”,第一個想到就是白居易的“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不過,未聲張,而是靜靜地看著那一柱香,等待上面的火燃至中央。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長信的一掌掌聲將所有還在思索中的人們重新醒。
看著臺上還在思索的二人,他溫地笑了笑,
“二位,誰先來?”
林愉婉終于是抬頭,死死地瞪了一眼對面的樂盈,又輕輕地朝著白長信福了福,“白老,我先吧。”
那弱柳一般的姿緩緩舒展,纖細的手指在的下點了點,最后終于開口,
“風來頓首觀花雨。”徐徐開口,吐出上句,繼而又停頓了片刻后又重新微張,“吹面寒知暖近。”
白長信里細細呢喃著,滿臉的笑意加大了幾分,“相較于第一句,我更喜第二句,寒暖對應,雖無春,但卻又等春春知春,尚好。”
“真是不錯!短短半炷香,能作出這般水準,不愧是太尉府的嫡,國子監的優秀學子。”
“說來慚愧,我自認為不錯的作品,在林小姐這作品之下倒是分外普通,黯然失。”
.........
看著臺下都不點頭,贊同的人,林愉婉莞爾一笑。
長睫輕輕收斂,微,對著白長信謙虛道,“白老謬贊了,愉婉這二句,屬實笨拙,今后定更加努力才是。”
白長信擺手,白的靴子緩緩一轉,整個人面向了另一旁的樂盈郡主,“郡主,可有答案?”
樂盈挑眉,收回了落在落青湖上的目,紅大大地揚起,點了點頭,“當然。”
幾乎是一口氣,完全不似林愉婉那般拖延,直接將才心中所想口而出,
“落柳醉岸堤,榴花燃桃麗。”
說罷,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林愉婉發間的桃花簪。
“這桃花與榴花相比卻是是了幾分熱烈。”白長信聽完,也跟著點了點頭,心中頓生榴花復燃的畫面,嘆道,“畫面十足,這一個醉字,一個燃字用的十分妙啊。”
所有人都在場,林愉婉自然知道樂盈詩中的意思,但卻完全不敢發作。
聽著白長信這般夸獎,那一個憋屈。
“嘿,這樂盈郡主還真有兩把刷子。”
“你說呢,人家樂盈郡主好歹也是國子監中學習了這麼多年的學生,肚子里沒有點墨水,那不可能。”
“我只能說,兩個人各有優點,這比賽還真是難判定啊。”
........
這些話完全不避諱,直直地傳進了臺上兩人的耳朵中。
林愉婉攥了袖,眼里水波流轉,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還請白老評出勝負,也好平了愉婉這顆焦躁的心。”
“林愉婉,你裝什麼呢?勾引徐大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樂盈嘖了嘖,眼睛瞇起,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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