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予第一次看見自家媽咪這麼彪悍揍人的樣子,心虛極了,弱弱的喊了一聲:“媽咪……”
撣子面前,果斷出賣了季司予,“都是爹地的主意哦!想趁你們睡著,帶著寶寶來爬床呢!”
“……”
季司予百口莫辯,總不能說是兒的餿主意吧。
他松開撣子,沒什麼底氣的低著頭解釋:“小予睡不著,我就想著把孩子抱回來。”
鹿晚星蹙眉,將那父倆的心虛樣看在眼里,“抱回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干嘛要,鬼鬼祟祟?”
“怕吵醒你們。”
鹿晚星著不悅,“是怕吵醒,還是真想來爬床?”
小鹿予趕跑到媽咪邊,同仇敵愾,“是爬床啦!媽咪的床香香噠,爹地也喜歡哦!”
“季司予!”鹿晚星低斥,“兒才三歲,你要是教壞了,我跟你沒完!”
實在是氣得很,抄起撣子,又往季司予胳膊上揍了兩下。
季司予沒躲,逆來順的。
小鹿予拉媽咪的角,“打PP吧媽咪,PP多,爹地就不會傷哦!”
“……”
“……”
年男,還是離了婚的前夫,真這樣做,怕是有點曖昧了。
鹿晚星表微僵,卻見季司予低著頭,耳尖逐漸紅得能滴。
挨打的那個,比更覺得難為。
將撣子扔回櫥柜,抱起兒,淡淡落下一句:“滾回去睡覺,再搞小作,我就把大門碼改了。”
“……”
季司予理虧,沒有爭辯。
隔天,將兩個寶寶送去了兒園,鹿晚星趕高鐵去了京都,鹿興科技。
剛進辦公室,沒多久鹿子眠就來了。
他神兮兮的,“姐,你有沒有覺得寧姨最近很奇怪?”
“哪里奇怪?”
鹿晚星最近都沒在鹿家住,偶爾在公司見到寧霞,也是各自忙手上的公務,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鹿子眠湊到邊,明明辦公室里只有姐弟兩人,他還是說得特別小聲。
“寧姨最近好幾天都說晚上有事,不能做飯,讓我自己在外面吃。”
鹿晚星無語,“寧姨又不是鹿家保姆,有事,你不會自己做飯或者點外賣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鹿子眠努力措辭,“我是想說行為奇怪,而且今天,好像休假了,沒來公司。”
“姐,那可是寧姨啊!爸出事那段時間,幾個月都沒請假過一天,堪稱勞模,你不覺得奇怪?”
鹿晚星悶不作聲。
“我懷疑……寧姨談了。”鹿子眠擔心,“跟我們本來就沒什麼緣關系,如果將來再婚嫁給別人,是不是就不會再回鹿家?”
鹿晚星忽然意識到,一直以來都忽略了寧霞的需求。
都說人四十如虎,寧霞今年已經三十八歲,父親去世后,寧霞守了他們三年。
如今子眠大學畢業,也讀研回來,寧霞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寧姨如果真的要,我支持。”
“姐,我舍不得……”鹿子眠面很囧,糾結得很,“這聲姨,我了這麼多年,早就把當親人了。”
“既然把當親人,就不該困著,爸已經去世,你總不能讓待在鹿家守寡吧?”
鹿子眠不說話了。
“真為好,就不要干預的事,將來公開,我們幫好好把關,良配。”
鹿子眠有點失落,但姐姐都這樣說了,他只能嘆氣。
“去工作吧。”這方面,鹿晚星看得比較開,“不要想太多,就算真的再婚,依然是我們的寧姨,是鹿興科技的商務總監。”
……
寧霞沒有休假,進公司的時候看見一個人影,嚇了一大跳,趕拉對方離開,去了附近的公園。
公園長椅上,年戴著棒球帽,抖著二郎,里氣的叼著煙,脖子上全是黑青法語紋,法語翻譯過來全是臟話。
寧霞來回踱步,質問他:“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到鹿興科技去,有事給我發消息。”
“缺錢了啊,我發消息你又不回。”他不爽極了,“就這麼怕那兩姐弟看見我啊?你親兒子都要死了,你還一門心思哄著那對孤兒姐弟,他們要是真把你當回事,鹿業的家產就該分你一半!”
寧霞掐了下他的臉,“把給我放干凈點,那是你姐姐和哥哥。”
年語氣拽拽的,“行啊,既然是姐姐哥哥,那我直接去找他們要錢好了。”
“我前兩天不是才給你打了生活費嗎?”
年撕開口香糖包裝,歪著角咀嚼,“輸了啊。”
“你又去賭了?”寧霞眼睛都紅了,“你爸那個人渣,當年把我的錢騙,拿我的信息去貸款賭,害我離了婚都背上一的債,你現在是要走他的老路嗎!”
年冷下臉,拿手中的煙頭扔。
“你他媽咒我!老人,你怎麼就不盼著你兒子一點好啊!雖然我當年是判給我爸,但他現在都坐牢了,你必須管我!”
白外套被煙頭灼燙出一個小黑點,寧霞慌忙拍掉上的煙灰,踩滅煙頭。
對于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已經心灰意冷,“我就算有再多錢,也填不滿賭桌上的窟窿,你馬上就年了,以后自己勤工儉學,自食其力吧!”
頭也不回地走了。
年著一次沒回頭的背影,一腳踹翻旁邊的垃圾桶。
“憑什麼!”
“你在鹿家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卻要你兒子自生自滅!”
他呸了一聲,掏出鑰匙上的小刀把玩,“老子去找鹿晚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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