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顧慮南知意的眼睛出行不便,亓宴走時沒有讓去送,反倒是亓書研到私家機場去送他。
休息室里,亓宴雙自然疊,手邊是一杯現磨咖啡,味道香醇濃厚。
“我大概走一個月,會盡量早些回來。”
他做事向來獨立特行,亓書研可沒臉大自以為亓宴特意報告行程給聽,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無非是他讓好好照顧南知意。
與亓宴一道走的還有卓子。
他眉弄眼示意亓宴半天,暗示他趕出去騰地方,偏偏他視若無睹,慢悠悠喝完半杯咖啡,才帶著助理等人離開。
休息室終于剩他們兩個人,卓子穿著白板鞋,淺灰西裝,襯扣子解著一半,脖子上跟隨流的銀鏈條項鏈愈發顯得他氣。
隨著項鏈大幅度一晃,卓子已經坐到亓書研旁,暗地拉著角。
“書研,我錯了,不該故意惹你生氣,別生氣了。”
“沒生氣,”亓書研面如常,覺得亓宴讓人泡的咖啡味道怎麼沒點苦味,喝起來甜的,好奇怪。
于是,捧著咖啡又喝兩口,亓書研酸了。
這咖啡的滋味與桃味甜飲如出一轍,是家阿知喜歡的沒錯了,嘖嘖,熱中的男人喝咖啡都要加的甜。
見亓書研出神,卓子大著膽子,出一條胳膊試探地攬住亓書研的肩膀。
心里正琢磨著說什麼能挽回人時,亓書研突然拿起包站起來。
接著,豪放地一口氣干掉整杯咖啡,若無其事地了張紙巾,“好馬不吃回頭草,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回家了。”
亓書研的腳步毅然,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與當初迷卓子的樣子天壤之別。
卓子心里‘咯噔’一下,約有種不好的預,趕忙大步追上亓書研,“你真的決定要跟我分手?”
“是你親手趕我走的,”亓書研甩開卓子的手,滿不在乎,“我才不要你這種花花公子,以前姐姐我苦追你半年全當驗的苦了,以后我要找個表哥那樣的男朋友!”
表哥看著冷冰冰的,但對朋友好得令人嫉妒,癡又心,哪像他扭扭,沒點魄力跟在一起。
卓子著亓書研頭發瀟灑一甩,俏麗的背影越來越遠,一顆心稀碎。
白瞎他為亓宴出力,到頭來他竟是自己上的絆腳石,淦!
亓書研想明白了,天下男人多的是,干嘛想不開吊死一棵樹上,亓夏因為卓子斷了銀行卡,當務之急務必討好親爹拿回人間富貴花生活!
鑒于親爹不對訓斥,亓書研從機場走后,直奔南知意那里,哭唧唧求幫助。
“阿知,怎麼辦怎麼辦,我的錢不夠買新包包新車子了,嗚嗚。”
推開趴在自己上假哭的亓書研,南知意掀開被子坐起來,真的很困,上沒力氣啊。
著眼睛,南知意打了個哈欠,“你為了一個男人跟你爸爸吵架,放著大小姐不做,如果是我兒我也得斷了的卡。”
“我那不是前兩天沒想開嘛,”亓書研搖著南知意的胳膊,委屈噘,“我已經跟卓子說清了,以后跟他一分錢的關系都沒有,快幫幫我吧好阿知~”
沒有錢的日子,亓書研深刻意識到寸步難行,連最心疼的媽媽都開始斷了給的補,食足的生活眼看到盡頭,心里終于意識到錢比男人重要。
去他個臭男人,別想阻礙的奢靡生活!
“去公司幫你爸爸,他應該很高興吧,”南知意做思索,認真道。
亓夏只有亓書研一個孩子,偌大的公司遲早都是的,亓書研讀大學時選的專業都與經濟有關,想來有些這種原因在。
聽了南知意的注意,亓書研瞬間開竅,毫無形象地抱著親了滿臉口水,“小妞,聰明啊,不愧是我亓宴看上的人!”
南知意:“……”
亓書研沒留下吃午飯,興沖沖地回家討好亓夏,南知意的懶覺睡不,索起床出去買些早餐。
剛出大門,就聽見南四海滋滋地街坊鄰居的恭維。
“喲,老四,你是上輩子修了什麼福氣,打哪找的金婿,也跟我們說說唄!”
“就是,訂婚那天我們都見著了,你那個外國婿長得好又有錢,聘禮都給了你十幾套房產證吧?”
“可不是,小知訂婚老四發橫財了,誒?你現在多算個暴發戶了,怎麼還穿著這種老掉牙的大衩?”
南四海上穿的沙灘風花衩濃烈夸張,完全符合他在外人眼中春風得意的樣子,他坐在馬扎上嗑瓜子,瓜子皮丟。
“去你們的,老子這是簡樸,我婿這麼優秀你們眼饞啊?”
“瞅見沒?”南四海把臉往前一,自豪地拍了拍,“老子當年迷倒整個京城的,全靠這張臉,你們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能生出我家阿知那麼漂亮的閨麼。”
自吹自擂的言辭,差點讓鄰居集揍他一頓。
南知意無奈搖頭,好笑南四海對亓宴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正要下大門臺階時,來了個不速之客。
“南知意小姐對嗎?”
做律師打扮的男人禮貌詢問,待南知意點頭后,他打開一份文件,公事公辦談。
“您好,本人為闞子臣的代理律師,您我何律師就行,因為有人匿名舉報闞先生三項罪名,我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您父親牽扯進市違規炒一事,共涉及金額高達兩百萬余元。”
“當然,事目前還在調查中,不知道南小姐想公事公辦還是?”
律師說著話合上文件,等著南知意的態度。
“去你媽的違規炒,老子從合法渠道買的票,你屁上的眼睛看到我違規了?!”
不知什麼時候街坊圍上來,南四海奪走律師手里的文件,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甩地上。
律師不在意激怒南四海,遞給南知意一張名片,“對闞先生的舉報真假暫未可知,南先生的事還沒下定論,如果南小姐想通了可以隨時聯系。”
南知意握名片,心中冷嗤,亓宴能把闞子臣送進去,絕對是有實質證據。
恐怕是周卿那邊費工夫托關系無果,想從這里找方便,只要拿南四海威脅,然后讓亓宴撤銷證據就能保闞子臣出來。
這算牌打的,真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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