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氏大樓總裁室。
慕景川剛開完視頻會議,手機就響了起來。
劃過接通鍵,宋詞冷冷的聲音傳過來:“我不需要你做這些,請你讓他們離開。”
這里是普通小區,這些人天天進出,只怕會給秦曉熙帶來困擾。
“秦曉熙不會做飯,你下班也不早,你們兩個誰給誰做?我的太太住在別人家,我也應該有所表示,或者,你早點回家。”
慕景川聲音平淡,靠著椅背把玩著手里的鋼筆。
宋詞沉默片刻,“你在我。”
說不來打擾,可做的這些事,哪一件不是在告訴,只要肯回家,這些就會終止。
“這是人之常,宋詞,我正在為我過去做的事道歉,我也可以容忍你跟我鬧,只是我希可以有個期限。”
畢竟錯也不全在他,和慕延的事他也算是睜只眼閉只眼,不打算再追究。
他可以放下有損男人尊嚴的事,還非要跟他斤斤計較?
“你覺得我在鬧?”宋詞看了眼桌上的卡通臺歷,距離他們約定的一個月,還有十天。
“適可而止,我們好好在一起,就當重新開始。”慕景川說道。
宋詞笑了:“你說重新開始就開始嗎?慕景川,還有十天。”
他們已經沒有重新開始這個說法,孩子,是沒法抹去的痛。
慕景川皺了下眉,他知道十天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放下芥,你還要堅持,宋詞,你有良心嗎?”
宋詞深吸口氣:“我不想跟你吵,十天之后,我們民政局門口見,兌現你當初的承諾,我知道你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說罷,掛斷電話,手地攥著手機,骨節發白。
人像是沒有力氣般靠著旁邊的五斗柜。
最后慢慢地蹲下來,雙臂抱自己。
“宋宋,你沒事吧!”
秦曉熙猜到一定是打給慕景川,見很久沒從臥室出來,不放心便過去看了眼,就看見宋詞蹲在地上,頭埋的很低。
趕忙跑過去,“是不是那個慕渣男又說什麼了,我這就打電話過去罵他!”
秦曉熙拿出手機就要撥電話。
宋詞下的手搖頭道:“不是,我只是提醒他別忘了離婚的時間,還有,外面的人應該這兩天就不會再來,不會打擾你正常的生活。”
剛才和慕景川提出離婚,這些人應該也不會再被派來。
秦曉熙著泛紅潤的眼眶,“不會打擾,再說,有人給我們做飯給我家打掃衛生,我是托了你的福。”
曹瑞進總裁室,向慕景川匯報派去秦曉熙家那些人的工作況。
“兩名廚師都是米其林的,傭人是海城金牌家政,我已經把太太的喜好都告訴他們。”
匯報完,辦公室安靜的出奇。
曹瑞地看了慕景川一眼,臉黑沉,如烏云布。
先前還好好的,怎麼他出去了一趟回來,老板就變了?
是誰能讓老板喜怒都掛在臉上,倒也不用猜。
“慕總,時間已經不早,我送您回去?”
看老板這黑臉的樣子,恐怕今晚也不會再去太太樓下。
半晌,慕景川鋼筆撂回桌上,“去悅瀾別苑。”
-
上午,宋詞從鑒定部回來,陸思思告訴周紹謙正在會客室。
快步過去,兩人一番寒暄過后,周紹謙說明來意。
只見他拿出一個木匣子,打開,取出一塊懷表。
“我們家老爺子想委托你們公司,把這塊懷表拍賣了。”
宋詞接過仔細看,懷表打開,音樂流淌,充斥著古樸的氣息。
反轉過來,背后還刻著一個“左”字。
宋詞開口說道:“想必這塊懷表應該對周老先生有別樣的意義,他確定要拍賣?”
如果沒有特殊意義,懷表的背后也不會刻字,而且字娟秀,像的字。
周紹謙嘆了一聲:“這懷表是我心上人的,我爺爺最近才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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