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抱著雙膝,偏頭垂眸看去。
屏幕上是慕景川發來的消息:
【你晚上沒吃什麼東西,我給你帶了些吃的放在門口。】
剛才確實沒吃幾口,此時才聽見自己的肚子在。
宋詞又站起來走向門口。
再怎麼樣也不能浪費食。
打開門,外面沒人,余看見門把手上掛著東西,低頭,是一個保溫桶。
宋詞取下正要關門,忽然被一力道擋住。
抬頭,是慕景川,不知道從哪又冒出來。
冷下臉:“你想干什麼?”
“我想看看你好不好,不要生氣了,行嗎?”
慕景川單手撐著門,宋詞沒有他的力氣大,又氣他騙自己開門,提著保溫桶的手一:
“我很好,你的東西我不要了,拿走吧。”
“你生的是我的氣,沒必要懲罰自己的,這里面是你喜歡吃的菜,我特地讓李嫂做的。”
離開餐廳后,慕景川想到宋詞晚上沒吃什麼,就打電話讓李嫂做幾樣菜,他親自回去拿。
保溫桶蓋的嚴,還是能聞到香氣,是悉的味道。
宋詞收回保溫桶,“看在李嫂的面上我收下,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說罷,猛地推門,要將門關上。
慕景川驀地倒退幾步,人竟然跌坐在地上。
宋詞驚了一瞬,就算自己用了全力,也沒有他的力氣大,怎麼就跌倒了?
顧不上想那麼多,放下保溫桶趕忙跑過去:“你沒事吧。”
手穿過他的腋下想要扶起,隔著外套,竟覺到他上很熱。
宋詞這才注意到慕景川的臉,有點不正常的紅。
他的額頭,熱到燙手。
“你發燒了?”
慕景川站起,“沒事,你回去吃飯吧。”
說著,他轉就朝自己的房門去。
宋詞看著他的背影一會兒,回到自己的房中。
沒有聽見后跟上來的腳步,慕景川心中失落,但這又怪誰呢,是他活該。
下西裝,他倒在沙發上,隨便撈了條毯子蓋上。
早上只是咳了幾聲,他也沒想到自己會發燒。
剛才又一心想著自己和宋詞的事,也沒察覺到的異樣。
這會兒渾酸痛的覺明顯,像是被人揍了一頓,口干,也沒有力氣。
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敲門。
“慕景川,開門。”
宋詞敲了幾下,門沒開,難道他暈倒了?
想到這,又按了幾下門鈴。
再不開,怕是要找人開門了。
想著要不要給業打電話,門開了。
慕景川披著毯子,眼眸半瞇,一副兵來如山倒的樣子。
宋詞進去,“我家里沒藥,剛才下樓去買了些,你先吃著,如果不管用就去醫院,或者家庭醫生過來。”
讓慕景川去躺下,自己去倒水,想到還沒量溫,又趕忙從塑料袋里取出溫計。
發現慕景川躺在沙發里,說道:“我扶你去臥室,躺這還會涼。”
從沙發到床上,宋詞又給他量了溫,顯示發燒,接著又拿藥又遞水。
慕景川覺得自己發燒也好的。
像是又回到從前,兩人還沒冷戰的時候,宋詞也這樣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看著他把藥吃下,宋詞說道:“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應該就會好。”
站起來要走,手腕被握住。
慕景川看著,“別走。”
他的目帶著懇求,手也握的很,好像稍微松些就會消失。
到底他現在是個病人,往常在無論是在海城一品還是慕家老宅,都有人照顧,這就只有他一個人。
宋詞心下來,“我不走,就在外面,如果不舒服了你再我。”
“不能在這?我現在對你什麼都做不了。”
此時的慕景川哪像商場上殺伐果決,手段雷霆,又毒舌冷漠的人,儼然就是一個耍著賴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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