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司向淮給遞拖鞋的時候問一句：“頭還暈嗎？”

烏椿看著他，點點頭：“有點。”

“給你泡杯蜂水？”司向淮手要提撂在地上的購袋。

袋子里還裝著他剛才挑的蜂。

“不暈，我覺不暈了。”烏椿馬上改口。

小貓聽見兩人回來，興沖沖地趕過來，仰著頭睜著一雙大眼睛，尾慢悠悠地晃。

司向淮靠在玄關柜旁，這會兒終于不再裝作視而不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烏椿，朝地上的購袋揚了揚下，語氣戲謔：“這里面裝的是蜂，不是馬蜂窩吧？”

是在調侃一路上張兮兮的表現。

烏椿換好拖鞋，聽見他的話愣了一會兒，馬上又勾起角。

巧妙地站定在購袋前擋住男生的視線，慢吞吞地開口：“我現在不想喝蜂水……”

也不知信沒信，司向淮微微點頭，又問：“那牛呢？牛好像也能解酒。

烏椿心跳得很快，意識雖然清醒，可是酒帶來的生理反應還是久久不退。

臉上比平時燙，心跳比平時要明顯。

剛準備開口回絕司向淮，說自己不想喝牛。

貓卻不知何時已經繞到后，一雙爪子探進袋子里，立刻就將塑料材質的購袋拉出一道口子。

里頭堆著的東西嘩啦啦地攤了一地。

烏椿大腦宕機了片刻，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向淮已經蹲在了邊，目的十足地從一堆東西里撈出兩個方形包裝盒。

“你和方見晴喝酒玩了什麼大冒險的游戲嗎？”他仔細看了一會兒包裝盒上的字樣，對烏椿笑道。

也不知是給臺階，還是緩解此刻尷尬的氣氛。

烏椿瞥見他耳泛起紅。

順著司向淮的話就點頭，一點兒都不猶豫。

“給男朋友買超小號的大冒險？”他聲音低下來，將那兩盒避孕套隨手放在玄關柜上。

“什麼……意思？”烏椿腦袋沒轉過彎。

的求知戰勝了怯心理，拿著那兩盒避孕套開始觀起來。

其實在超市里打量的時候沒有發現包裝盒上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尺寸信息，也不太懂，還以為這玩意兒有通用款。

司向淮嘆出一口氣來，有點無奈，指尖點點包裝上的產品信息。

“45mm，超小號。”他聲音低低的，湊在烏椿耳邊科普。

烏椿耳瞬間燒起來，嚨有些發。

“我什麼時候讓小椿老師產生這種誤解了？”司向淮抬手刮了一下發紅的耳垂。

空氣陷詭異的沉默，只有小貓還在不知疲倦地撕扯著地上的那只購袋。

烏椿將兩只包裝盒塞到玄關的雜屜里。

裝聾作啞，想裝出一副剛才的事完全沒有發生的模樣。

于是蹲下將小貓撈起來，遞到司向淮面前，轉移話題。

“它最近不聽話，遇到什麼東西都喜歡咬，你多注意點，別讓它誤食異。”說。

司向淮點點頭，將地上散落的東西都一一撿起來擺放到餐桌上，牛放進冰箱。

后來他還是給烏椿沖了杯蜂水，加了片檸檬，所以并不過于甜膩，味道很好。

烏椿洗漱完，喝了蜂水，微醺的覺消失殆盡，完全清醒過來，臉上的熱意卻一直退不下去。

在衛生間刷牙的時候聽見司向淮倚在門框邊問：“昨天我把客臥的被單扔洗機了，你今晚睡哪？還睡客臥的話我現在去鋪床。”

其實是一個有點微妙的問題。

之前烏椿是因為要連夜趕稿才睡的客臥，如今閑下來了，如果還堅持睡客臥，倒是有點反常。

猶豫了兩秒，含著牙膏沫搖搖頭：“我和你睡。”

說完才覺得這句話放在今晚好像有點不清不白

“睡主臥。”補充三個字。

那兩盒超小號避孕套好像從未存在過，烏椿躺進主臥的大床里靠著司向淮的肩膀，氛圍和平時沒兩樣。

放映機里是一部兩個人都喜歡的電影，但是基本上是充當背景音樂。

捧著手機和方見晴聊天，司向淮膝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在理一項作業。

等到他合上筆記本，隨手放在床頭柜上，烏椿從他肩膀靠回床頭的枕頭，眼皮有點發沉。

被司向淮吻上的時候也不意外，手腕搭上男生的脖頸，溫地回應他。

像是之前無數次睡前會有的纏綿和膩歪，只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同。

烏椿覺得今晚主臥的空調制冷好像有些差勁。

和司向淮接吻的時候背后出了一層薄汗。

“真的是大冒險？沒有別的心思？”司向淮和抵著額頭，在上輕啄一下，溫熱的吻又一路流連到鎖骨以下。

烏椿覺得子有點發，微微著氣，不接話。

“小椿老師沒說實話。”司向淮搖搖頭，從的反應里得到剛才問題的答案。

他聲音低沉，著蠱，一句正經得不行的話，到他里就變了味，勾人得很。

烏椿不想再聽他說下去，怕他說出什麼更直白骨的東西，所以主攬住他的脖子親他。

司向淮由親，全然一副悉聽君便的坦然模樣。

烏椿被他搞得進退兩難，趴在他肩上也不說話了。

兩人息未平，心里的火完全不會因為言語上的沉默而熄滅，反而有愈燒愈烈的趨勢。

從司向淮的手指挑起的睡下擺，局勢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指尖很燙，及到烏椿的大，好像帶著能燎原的特殊魔力。

烏椿臉紅得像是浸了紅酒，抓住他的手腕，小聲開口：“不要放映機……”

不想暴在太多的線之下。

司向淮親了一下，轉去關床頭柜上擺著的放映機，又隨手了兩張巾。

室只剩一盞發著暖黃的小夜燈。

朦朧又曖昧的線里，他居然還能一本正經地起手來。

男生的手很漂亮，修長白皙，青筋微凸，骨節明顯卻并不過分凸出，著恰到好的力量。

吻重新落在上，被巾得冰涼的指尖也一路過小腹。

“放松……不舒服了就告訴我。”他啞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