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高伽對越良宵的容忍程度沒有極限值,所以他沒有在意對方想砍死他的心,并不顧反對的目,坐到落地窗邊,開始倒酒了。
“來啊。”高伽拍了拍下的地毯,示意越良宵坐過來。
越良宵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直覺對方另有所圖。
“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高伽手將杯子遞給越良宵,邊帶著笑意,看起來就跟真的只是來邀請喝酒似的。
越良宵沒有接,而是冷冷地看著他,“高校,這幾天聯邦娛樂的頭條都是關于你的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有一位未婚妻,你這樣的行為,對是否太不負責?”
高伽晃了晃杯子,“娛樂小報隨意寫的,怎麼可能會當真?而且,能阻礙政治婚姻的,只有……”
說到一半,高伽抬頭向越良宵,似乎在等著問“只有什麼”,可仰了半天頭,脖子都僵了也沒等到。
嗤笑一聲,低頭了脖子,“你怎麼不問我只有什麼?”
“我不在意,為什麼要問?”越良宵不解,的腦回路的確理解不了高伽的彎彎繞繞。
如果說越良宵做事是一條直線,那高伽做事,可能就是一條彎迷宮的曲線。兩個人思考的方式兒就不在一個位面上,高伽怎麼算計,到最后也只能勞而無功。
高伽想了一會,仰過子笑了好一會兒,才側過頭去看越良宵,見高高在上不愿待見自己的樣子,突然覺得很好玩。
“那娛樂版面說了什麼?”
越良宵不解他問這個的含義,警惕地看著他,“你可以回去自己看。”
“越隊長,我命令你向我報告,今天的聯邦娛樂中央版面的新聞,究竟是什麼。”
大一級死人,越良宵任命打開手環,調出了今天的新聞,開始字正腔圓并毫無地開始了自己的棒讀。底下聽著的高伽反而更開心了,連平時自持的紳士風度都丟到九霄云外去了。
“越隊長,你覺得寫得怎麼樣?”
越良宵冷冷地看著高伽,覺得這貨就是來找茬的,邦邦回道,“狗屁不通。”
高伽又開始笑,最后癱在地攤上起來不來,還抬手示意越良宵拉他起來。越良宵顯然不愿意,就以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越隊長,我手都要酸了。”
“那我去幫你喊你的勤務員。”
“越隊長,校命令你,拉我起來。”
越良宵深吸一口氣,過去拉了他一把,卻沒想到高伽竟反著用力,將拉了下去。此時越良宵腦子里再沒彎彎繞繞也明白高伽是故意要將拉近他懷里了,于是側了一下子,以手肘向下,撞進了他懷里。
“咳咳咳……”
高伽滾到一邊捂著肚子咳了好半天,越良宵則站起,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校,我還是幫你去喊勤務員吧。”
“哈哈哈,不用了。”高伽著肚子坐起來甚至,抬手在手環上點了幾下,示意給越良宵,“拍到了一張好的照片。”
手環上所顯示的,明顯就是越良宵跌進他懷里的照片。只不過因為抓拍的快,沒有將后面高伽驟變的臉拍進去。
照片里的高伽帶著笑,越良宵則是背對著鏡頭的,看不到的表。就畫面來說,看起來的確像是越良宵投懷送抱一樣。
“既然越隊長嫌棄我的文筆,那下一篇,我需要更加磨煉自己一下了。時間不早了,不再打擾了。”高伽站起,恢復了往日紳士的模樣,笑容似乎都是調好了角度一般。
臨出門前,又加了一句,讓越良宵的臉更加的黑。
“不知道這次,是誰先沉不住氣呢?”
顯然,高伽留越良宵在邊,就是為了讓二三心浮氣躁。即便他知道越良宵不會對高伽有什麼想法,但耐不住全聯邦的人都在傳這些東西。
人的疑心是最可怕的東西,即便不是真的,一旦開始懷疑,便會愈加擔心。這一點,不但針對二三,也針對越良宵。
假如二三懷疑越良宵,他一定會想辦法出現在這里,查看事的真相。而假如二三并不出現,時間一長,越良宵反而會懷疑自己對于二三的重要。不論過程如何,結果都會讓兩人生出間隙。一旦二人失和,高伽便有了可趁之機。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聯邦娛樂更新后,夏清又來了通訊,說快不了二三了,因為那貨威脅,如果再不把越良宵接回去,他就要開始計劃人了。
再然后,夏清就出現在了的房間外。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越良宵差點因大腦短路而把門拍回去。當然,如果把門拍回去就能讓夏清消失在自己門前的話,很愿意這樣做。
越良宵不得不將夏清帶進房間,還躡手躡腳的看了看外面,一看就像是做賊心虛。
“給你,這是上次你和二三在凰舊址帶出來的文件。上次分開匆忙,這里又看管地嚴,我只能親自來給你了。”不過夏清卻像不知道的前來是多麼危險的事一般,只是隨意檢查了一下窗邊,然后以背遮擋視線,并在越良宵質問之前先將芯片了出去,怕自己一會兒把正事忘了。
越良宵不聲地收了東西,但思及外面高伽的人,心中難免有些焦急。低聲道,“雖然這個很重要,但現在的時機并不適合。你為什麼會過來?是二三你來的嗎?”
如果讓高伽知道兩人悉,那必不可免的讓夏清暴在外。且不說二三會不會因此暴,便是夏清自的安全,恐怕都會到威脅。越良宵微皺著眉頭,提夏清思考如何安全離開。
“我能過來,自然有可以全而退的方法,你不用擔心我。”夏清低了聲音,視線放在越良宵服口袋上。
“這些東西我沒有看,但二三說這里面可能有你想知道的‘真相’,所以我才會盡可能快地將東西送來。他也只是復制了資料,并不知道這里面是什麼,但是他讓我轉告你,他會相信你的選擇,如果你選擇與高家對立的話,他會一直陪著你。”
越良宵愣了一下,以為二三只是因為那點小嫉妒而慫恿夏清出來的,此刻聽到這些,意外中又帶了些了然,好像這個結果早就在心底似的,即便沒有浮出,也能明白二三對的心意。
“其實,我這次來,還有第二個原因。我并非有意打探你的私,只是……通過和你與二三之間的往,再結合現在的行事來判斷的。如果……你要和高家作對的話,或許我能給你介紹一位盟友。雖然這個盟友不怎麼樣,但他的確是在先下狀況中,唯一一個能將你從這個牢籠里救出去的人了。”夏清俏皮地眨了眨左眼,雖然沒有點明,但越良宵卻也能猜測出所指的,是scythe。
只是越良宵不知道夏清和scythe現在究竟是什麼關系,難道的萬年追夫路走到頭了?不等越良宵想明白,夏清便準備離開了。
“話我帶到了,現在你為了我能安全出去,也做一點犧牲吧。”夏清這樣說著,然后把腳上的高跟鞋甩掉了,然后開始弄頭發。
看著“自殘”的夏清,越良宵不自覺的退后了一步,“你……你做什麼……”
夏清沒來得及回答,外面便響起了腳步聲。越良宵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一驚,忙拉著夏清想要讓藏起來。
可沒等越良宵作,夏清先撲了上來,拉著在地攤上滾了幾圈,然后乖乖躺在了越良宵下。
那仿古的紅木門被一腳踹開,外面的一堆人都涌了進來。越良宵一抬頭就見到了高伽正以審視的目打量兩人,心中一涼,卻不知道要如何解釋關于夏清的事——再說了,目前這種詭異的狀況也不知道要從何解釋啊!
夏清先越良宵一步,手將人推開,了下頭發,昂著下對上了高伽。“你出門打什麼野味我不管,但別忘了,和你有婚約的人是誰。不想得罪夏家的話,最好注意一下。”
直到夏清穿上鞋,明正大的離開,越良宵都沒有回過神來。剛才,是不是聽到“婚約”這個詞?
高伽似乎安了幾句,不過越良宵完全沒過耳朵,還沒有從夏清這神作中回過神來。直到下午,看著突然更換版面的聯邦娛樂,才確定了上午發生的事。
近幾日聯邦娛樂的點擊量幾何倍數增長,早上才報道的“校深夜幽會 難自推到人”立刻被換了“校未婚妻現與小三纏斗 究竟是正妻的勝利還是小三的上位”。
越良宵頭疼的關掉了終端,發現夏清和二三有些相似的地方——不死到臨頭,絕不代自己干過什麼缺德事。如果不是因為需要借著高伽未婚妻的份給自己送芯片,這姑娘大概能把這層份瞞到地老天荒。
更讓越良宵不能忍的是,居然連招呼都沒打,就上這里演了一出渾水魚。但不得不說,效果不錯,夏清的確能全而退,而高伽不但沒懷疑,還安了一下。當然,本就沒聽他安的是什麼,那時候還大腦當機呢。
越良宵不自覺的嘆了口氣,發現在撿到二三后,嘆氣的次數開始增加,而認識夏清后,嘆氣的次數雙倍增加。
鉆進衛生間,掏出口袋中的芯片,發現這是可以放在手環中查看的版本,便在鎖好門后,打開了二三拷貝出來的文件。
文件并不全,損毀了大半。看起來應該是當年凰設定炸后,便將資料也設置了自毀。但地下倉庫終端的程序卻被中斷了,導致原本應該銷毀的資料以及那個地下倉庫都被保留了下來。至于程序中斷的原因,大概也是因為那場炸吧,畢竟那次靜非常大,影響到地下也不是沒可能。
除去文件中關于忌機械的部分,還留下了一段通訊。前文已經丟失,但結尾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越良宵事實。
“上面已經放棄這個據點,將倉庫的品帶走,開啟毀滅程序。”越良宵輕輕念出那句話,僅僅是因為這樣一通訊息,自己的父母就再也不能回來了,不僅如此,那前去的五千英都留在了那里,甚至連所謂“敵人”的樣子都沒見到。
除去軍人,那附近被波及的普通民眾就高達三萬人。
將近四萬人的犧牲,僅僅是因為一句“放棄這個據點”。
越良宵不自覺的攥了拳,如果不能揭高家,那要如何對的起那些冤死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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