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慎行點頭,“大人放心,指揮使大人現在已經派了好幾個人在負責這件事了。”
敢犯到他們錦衛頭上的想必也沒幾個人,所以他們的排查范圍其實并不算大,只是一兩天之還不能確定而已。
閔劭自然是知道錦衛的辦事效率的,他只是莫名覺得這件事背后極有可能藏著一個更大的,所以才一刻都不能等了。
他正再說什麼,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門道,“千戶大人,你府上有人過來了。”
閔劭出來前吩咐了府里的人毓寧要是有什麼事就過來找他,所以他一聽到府里的人來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毓寧,他趕道,“讓他進來。”
等看見人進來不等對方行禮他就立即問道,“是不是郡主有什麼事?”
那人搖搖頭又點點頭,他不知道該說有事還是沒事便干脆直接說道,“皇上到我們府上了。”
皇上怎麼會過來?
秦延東心疑,對著旁邊的吳慎行道,“我先回府,給你的事盡快解決。”
說完他就半點不耽誤的跟著來人回了府里。
他剛一回府就看見張媽一臉著急的等在門口。
閔劭如今府上加起來伺候的不超過五個人,張媽在門口等著他那毓寧那里就只剩了紅豆在邊。
想到這里他也來不及多問張媽什麼,趕加快腳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一進院子,遠遠的便能看見里面待客的房間門大開著,門口站了兩個形直的人守著。
只一眼閔劭就認出了這是宮里的侍衛,他又看向房間里的人。
毓寧和慶元帝一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兩人旁邊都立了一個伺候的人,隔得太遠,閔劭看不清兩人臉上的表,只能繼續加快腳步往里面走去。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兩個侍衛還攔了閔劭一下,直到慶元帝在里面說,“讓他進來。”他們才把閔劭放了進來。
慶元帝看見閔劭臉并不好看,他問道,“你就是這麼待毓寧的?府里連個伺候的都找不出來?”
閔劭低頭道,“是卑職的錯,但此事源于府上下人,所以卑職便將所有人都收監了。”
疑一抓一這種行事作風還是慶元帝默認下形的,所以他對此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哪怕這樣你不能找一批新的過來嗎,讓務府給你調,務府直接調過來的還能有問題不?”
務府留下的基本都是還沒跟過主子的,這樣的宮人有二心的可能極小,但閔劭既然知道此事有可能和宮中有千萬縷的聯系,自然就不會再相信宮里的人了。
他對慶元帝說道,“毓寧有些認生,我怕突然一下子多出來一堆陌生人毓寧不習慣。”
毓寧聽明白了閔劭這句話贊同的點點頭道,“不習慣。”
毓寧不是需要一堆人跟前跟后伺候的那種人,所以只要紅豆還在邊,其他的了多伺候的人對來說是沒什麼影響的。
曾經也有一個人整天都說自己不需要有很多人伺候。
慶元帝聞言看向毓寧帝,仿佛從的臉上找到了當年那個人的影子。
他說了一遍曾經說過的話,“你的份在這里,自然不能失了規格。”
份,正是因為份他才不能將迎娶為自己的皇后,也是因為份從不肯給自己一個好臉。
慶元帝恨了“份”這兩個字,可此時他又對閔劭強調了這種事,只因為他不希毓寧任何委屈。
他的兒,他不能給一個真正屬于的份,卻不能再讓失了應有的待遇。
慶元帝看著閔劭沉著臉說道,“你要記得你當初是如何求娶毓寧的,我不希毓寧嫁給你后反而過得還不如沒嫁人之前。”
雖說外界一直傳言慶元帝對毓寧郡主如何寵,但就閔劭所接的幾次看來,寵是有的,可沒有外界傳言這麼厲害,但此時慶元帝微服來看毓寧,又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對毓寧表現出了可能連他親生兒都沒有的重視。
閔劭低頭應“是。”他開口道,“當初我求娶毓寧時是什麼,現在比那時只多不。”
慶元帝的臉并沒有因為閔劭這句話變好,他問道,“既如此,毓寧還沒好,你不在家照看著,出去做什麼?這次的案子我已派了人調查,不必你再管,你只需要照顧好毓寧。”
慶元帝既然如此說了,閔劭也只能應“是。”
毓寧在旁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后扯了扯慶元帝的袖子道,“儀賓,好,皇舅舅不兇。”
慶元帝轉過頭看著自己被拉住的袖子,也不管閔劭就在場,問毓寧,“儀賓對你好嗎?”
毓寧用力點頭。
抬頭看了閔劭一眼,對著他出一個笑容才又對慶元帝說道,“儀賓好,給我吃糖,和我一起吃藥。”
慶元帝對著毓寧極有一種心疼,又有些不能面對,毓寧對人的向來敏,所以這麼些年哪怕慶元帝寵著毓寧,兩人的關系也不算太親近,倒是和閔劭之間,短短時間兩人之間就已經頗有點親無間的意思了。
慶元帝看著毓寧這維護閔劭的樣子腦中卻閃過一些很久遠的畫面。
在他還是一個冷宮中被人欺的皇子時也曾有人這樣護過他。
兩張相似的面容仿佛在他面前重疊,慶元帝不自覺的抓住了毓寧的手,輕聲了一句,“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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