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鳶定了鬧鐘,今天咖啡店是下午上班。
起床之后洗漱完,還在猶豫吃什麼早餐。
就忽然聽到了手機的消息提醒聲,謝鳶愣了一下,拿起手機看。
上面悉的名字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方便下來拿早餐嗎,朋友?”
謝鳶拿著手機眨了眨眼睛,剛起床的時候就拉開了那邊的窗簾,這會兒看到消息,走了幾步到窗邊。
不知道為什麼齊燃的信息會來的這麼巧,謝鳶往窗邊向下看,果不其然一瞬間就發現了站在那下面的人。
對方拿著手機,另外一只手拎著東西。
這會兒也忽然抬頭朝著這個窗戶看了一眼。
謝鳶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手心的手機又彈了一條消息,“我看見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
謝鳶把頭發挽起來,拿著鑰匙下了樓。
齊燃在下面等了有一會兒了,不過還好早餐店的保溫盒比較好用。
他并不確定什麼時候下來,不過那窗簾拉開,多能夠推測。
這會兒雖然時間還早,不過這個老舊的小區住的一般都是老人家,起床的時間都早的。這會兒已經有人走來走去,散步或者出門吃早餐了。
齊燃在樓下等待的時候,忽然有兩個老太太從不遠走來。
兩人挽著手,逐漸靠齊燃越來越近。
齊燃眼角余注意到,不由得抬眸看了一眼,兩個老太太的確是朝著他走過來了,是昨天遇到了那兩位。
其中一個老太太撞了撞邊人的手肘,示意大著膽子上前問,眼神也不住地暗示。
齊燃掃視了兩人一眼,想到昨天聽見的話,約間猜到了什麼,在老太太開口之前,他笑著上前走了一步主打招呼道,“早上好。”
他忽然開口,正在推搡的兩個老太太都不由得抬起頭來看著他,然后愣了一下。
齊燃兒沒等們開口,就立即又笑著道,“還記得我嗎?昨天下午咱們見過面的。”
“和鳶鳶一起,我是鳶鳶的男朋友。”
青年人一副有禮貌的樣子,可是這長相就愣是有一種掩蓋不住鋒芒畢,一看就是個能耐孩子。
他說話太快,把兩個老太太剛剛糾結的問題一下子就扼殺在了搖籃里。
老太太慈祥的皺紋輕輕了,然后努力出一個笑,樂呵呵地道,“記得記得。”
“是男朋友啊?”老太太剛聽到齊燃說了,但還是有點不死心。
齊燃臉上的笑意不變,“是的。”
老太太表憂傷不想再說話,旁邊的另外一個老人家接過話頭,“大早上的,怎麼就過來啦?”
齊燃抬了下手,“附近有一家早餐店很好吃,我反正也起來了,就順便送過來了。”
老太太點點頭,“哦哦,好啊好。”
“那我們就先走了。”又說了一句。
旁邊另外一個老太太也沖著齊燃點了點頭算作再見。
于是謝鳶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老人家從齊燃邊離開。
居然隔著一段距離,但還是認出了人。
謝鳶很快朝著那邊走過去,而齊燃已經將注意力重新挪開,很快就注意到了樓棟口穿著米過來的。
齊燃隨即抬腳迎了過去。
鬢發微微潤,臉頰干凈瑩白,還有些許沒有到的淺淺水珠,或許是剛剛才洗漱完。
一雙眸子水潤潤的,走近之后看了一眼他道,“你過來做什麼。”
“我自己又不是不會吃早餐。”
的語氣有些傲,好似不滿意一樣。
齊燃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過來了。還順路買了個早餐。”
頓了頓,他盯著的臉,突然道,“可能是為了確認一下,朋友有沒有趁著我昨晚睡著跑不見了。”
謝鳶沒接,聽到這話,更是臉頰微微紅了。抬起杏眸,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不要這麼說話……”反駁他。
齊燃將手中拎著的早餐繞了一個圈兒放到自己后,然后微微俯低頭,湊近打量謝鳶的神。
他揚了揚眉,角勾起一抹弧度,眸子亮亮的,完全沒有什麼反省意味,“害了?”
謝鳶退后避開他,抬眸定定看著他,一不,“沒有。”
謝鳶對這樣的齊燃并不算陌生,只是再次產生這種覺,覺得有些遙遠。
因為他們初相遇的時候,齊燃就是這樣一副子。
中間因為婚約那些事,沉寂了那樣長的時間,兩人之間的關系沒有再回到之前,相方式也大不相同。
現在再看到這樣的齊燃,謝鳶有些心復雜。
說完剛剛那兩個字就不再開口了,反而是一副想到了什麼陷沉思的神。
齊燃保持著這種俯湊近看的親昵作,低笑了一聲說,“嗯,沒有。”
這樣順從的話,反而聽起來更那麼不是滋味了。
謝鳶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什麼,齊燃就兀自開口繼續,“這沒什麼的,你以前也給我送過很多次不是嗎?”
“不過是我不識好歹,不過卻希你能夠收下。”
“可以嗎?”
他又重新拿著早餐往謝鳶面前遞了遞,謝鳶稍微抬眼,對上他幽深的雙眸,桃花眼中仿佛蓄著淺淺的笑意,又含幾分期待。
謝鳶卻也并沒有因此而到心,雖然手接過了東西,但是該說的話卻一點兒也沒有猶豫。
“我當然不會像你那樣。”
“什麼都是自己以為的那樣自以為是,好像自己猜到的就是正確答案。什麼也不問我。”
“一副很兇的樣子,就算是江辭他們也不敢靠近,更別說是我了,憑什麼不會害怕。”謝鳶手里拿著他的早餐,看著他一口氣說完了一大堆的心里話。
不過謝鳶并沒有談齊燃母親的事,那是他的傷疤也并不想。
但是頓了頓,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人又不是復制粘的。”
說這話,帶了點兒撒悶氣的語氣,也著無比的委屈。
齊燃形頓住,剛剛遞出去早餐的手指漸漸屈起,不自覺地收,他微斂了眸子,不敢看,多有些無地自容。
不過他也并沒讓等待多久,結上下滾著,很快回答,“是。我的錯。”
他總是以為其他人也像那個人一樣,能夠為了一些東西逢場作戲好久,從來沒對他父親付出過真心。
齊燃微垂著眸,謝鳶看不見他眼底的緒,可是知細膩,卻能夠的覺到他上散發的一種抑的氣息。
頓了頓,微微向前一步,抬手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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