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回過神來,忍不住輕輕說了兒一句,“說什麼呢……”
哪有這樣子說的,聽起來舒坦,其實是變著法兒給人說好話。
謝鳶輕輕吐舌,兩人快走到車前的時候,收斂了臉上的神。
齊燃拉開后車座的門,母兩人坐了進去。
他很快就開著車回了小區,到小區門口停下,齊燃去車后面拎東西的時候,和謝鳶對視了一眼,他微揚著眉梢。
謝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很快就拿著東西回來了,兩只手都拎著滿滿的大包。
常晚和謝鳶都從車上下來在等了,他徑直拿著東西走上前來說,“走吧。”
其實也沒有幾層樓。
謝鳶這才明白他打的什麼主意,是想上去。
不過偏頭打量著母親的神,謝鳶覺得這東西雖然有一點點重,但也不是很需要他來弄,于是猶豫了一下正準備拒絕。
哪知道邊的母親就先開口說話了,“那可以,走吧。”
謝鳶一下子轉頭看向母親,常晚卻是已經手牽著往樓上走,母倆也是有些默契的,什麼話不說就是相互看一眼,謝鳶就知道母親的打算了。
這是在執行自己剛剛所說的話,使喚使喚。
于是三人很快就上了樓,齊燃跟在兩人后面,提著東西也手腳輕快。
這是齊燃第一次來到謝鳶住的地方,雖然說他一早就知道了,早在當初租借這里的時候,不過他從來沒有來過。
到了門口,謝鳶屋子里沒有適合他換的鞋,就他直接進來了。
齊燃站在門口一時沒有,只是抬眸看著問“可以嗎?”
常晚已經進去了,謝鳶站在門口和他面面相對,聽到這話忍不住有點不知道說什麼,看這人的把戲了,明明都已經跟到這里了,還問什麼可不可以的話。
直接出手去要把他手上的東西接過來,“既然這樣,那就辛苦你走一趟了,給我就行。”
的神十分認真,多有些不按常理出牌,齊燃一下子就愣住了,他低頭咳嗽了一聲,直接就抬腳走了進去。
的屋子不大,但是布置卻十分溫馨,齊燃看了一下包里的東西,大多數是適合放在冰箱里的。
謝鳶手過來接,齊燃把另一包放在桌面,然后拎著那需要放冰箱的大包轉頭就要跟著去廚房,“一起。”
常晚這會兒去謝鳶臥室了,換了一件輕快的外套出來就見兩人全都去廚房了。
站在外面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嘀咕,廚房又不是多大,這長手長腳的人又高,也非要跟著黏進去著。
多讓人有些沒好氣。
打開冰箱門,青年從包里遞東西給,一來一回地往里面放,看上去還有默契的,遞東西的人眼神里都藏著笑意,視線落在上,竟莫名的有幾分溫。
常晚之前就見過這孩子,這樣說起來或許顯得這人有偏見,但是之前的確是覺得他上有一種恣意和野,和兒的溫婉乖巧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
這是讓所擔心的。
這時候袋子里面的東西已經放完了,謝鳶卻不知道,沒有回頭,只是作自然地又向后手。
齊燃笑了下,把自己的空手遞了過去,完全不知道,然后拉著他遞過來的手就要往冰箱里面放,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低頭一看面前的,原來是齊燃越過的肩膀過來的手,謝鳶差點被氣笑了,飛快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他的手扔開。
但還是有點被糊弄之后的小生氣,于是又忍不住把人推開了些,“下次不要你幫忙了,你好煩。”
青年被推得向后退了兩步,看上去是投降的姿勢并且自知理虧,實際上臉上的笑容卻散漫快活得很。
兩人還想要繼續打鬧,結果下一瞬間謝鳶就注意到了門外不遠的母親,低頭輕輕咳嗽了一聲,看向齊燃的眼神仍舊沒什麼好表。
齊燃也一下子注意到了謝鳶臉都不對勁,他這個角度是背對著臥室那邊的,所以稍微轉才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那里的常晚。
他臉上的笑容也很快收斂起來,拿著空袋子抬腳就走出了門。
然后到常晚面前說,“爺爺安排了下午茶,您和鳶鳶還有其他的地方想去嗎?”
謝鳶也跟著從廚房出來了,很快上前來拉著母親的手臂。
聽到齊燃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他并沒拆穿。
之前跟自己說的明明是他弄的下午茶,現在一開口就變爺爺安排的了。
肯定是知道母親說不定會拒絕他,但是卻不會拒絕齊爺爺的安排。
常晚搖頭,目在兩人之間掃視了一眼,“暫時也沒有別的事了,”
“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常晚拉著兒走在前面,往前面走。
謝鳶察覺到母親剛剛的視線,覺得肯定是看到了他們的鬧劇了。
和常晚走在前面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齊燃。
齊燃走在后面關好門,一抬眼就對上了略帶幽怨的眼神,水汪汪的杏眼里寫著“都怪你”三個大字。
齊燃抬手做了個投降的作,但是低頭的時候卻仍舊沒有掩飾好角的弧度。
謝鳶看見了,但是怕母親發現自己走神,于是一下子就轉頭回來拉著母親好生往樓下走了。
對于后面的人那種甚至有點得意的神無視掉。
齊燃可沒有得意,他看著走在前面好像連同后腦勺都著一負氣,他有些無奈地跟了上去。
下午茶的地點是湖城一所有名的茶館,這會兒人還有些多,不過之前有預定的,所以謝鳶他們一到就坐下了。
這茶館比較古老了,齊燃去前面點單。
常晚看著周圍的環境,清幽又不是太過于僻靜,往下看,下面能夠約約看到不遠的食街。
看向撐著下的兒,常晚笑著開口說,“蝶蝶,你看那邊是不是有賣東西的?”
謝鳶“嗯?”了一聲直起子,轉頭就看了過去,“對。”
“不知道這個季節還有沒有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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