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宴微微一愣:“什麼?”
溫南溪冷漠的將手套摘了下來,放在傅辭宴的手上:
“我怕冷,不喜歡堆雪人,你記錯了,喜歡堆雪人的一直都是季姣姣。”
這句話說出來,溫南溪忽然覺得一輕松,轉回到客廳。
跟堆雪人這種活比起來,還是更喜歡待在溫暖舒適的房間里喝上一杯熱茶,看看書,消磨一天的時。
細細想來,和傅辭宴在一起實在是委屈太多了。
不喜歡設計,不想待在極定制,可是傅辭宴想讓留下,便留下了。
以至于蹉跎了三年,還沒做自己想做的事。
“南溪,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冬天,是你主要求去堆雪人的,你忘了嗎?”
傅辭宴跑過來,拉住溫南溪的胳膊,他明明沒有記錯。
溫南溪看著他:“你書房旁邊那個房間,我進去過。”
傅辭宴微微皺眉:“那怎麼了?”
溫南溪勾,掙他的手:
“我看到了你給季姣姣的愿賀卡,那上面寫的是,陪姣姣在每一個冬天堆雪人,而且那天,你錯名字了,你喊我姣姣,你還記得嗎?”
傅辭宴的臉一變,記憶瞬間被拉回曾經。
那是他們剛結婚的第一個冬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那也是自季姣姣來到傅家以后,第一個沒有季姣姣的冬天。
對于把季姣姣送出國這件事,其實傅辭宴是很疚的,他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愧對了季執年。
他那時候經常反思,到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讓季姣姣對他有了這樣的想法。
可看著大雪紛揚,他又不擔心起來,在大洋的彼岸,季姣姣過得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他出神的久了些,被溫南溪發現了。
那時候兩個人的還是那種沒有捅破窗戶紙的狀態,平常能開一些玩笑,但是很有分寸。
他聽到溫南溪問:“是想去堆雪人嗎?”
他仿佛回到了季姣姣在的那些個冬天,下意識就答應了,帶著溫南溪在雪地里堆雪人,溫南溪不太會,還摔了好幾個跟頭。
那個雪人丑丑的,很像季姣姣堆出來的。
所以他下意識的錯了人。
“我當時不是有意的。”
溫南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其實一直都沒認清你的心,你不我這件事,其實很明顯,因為你的一直是別人。”
不想多說了,翻來覆去不過是那麼點事,其實很顯而易見的。
溫南溪把自己關進了衛生間,用溫水沖了下手。
鏡子里的人似乎跟三年前沒什麼不同。
畢竟那一年,溫南溪也還沒上傅辭宴。
那會兒知道傅辭宴心里有季姣姣,所以對于錯名字這件事,是能接的。
不能讓接的是,傅辭宴在那之后把自己當了替,每年都要拉著去院子里堆雪人。
不擅長拒絕,但是也不止一次的說自己冷。
直到去年,因為好奇,進了傅辭宴書房旁邊那個房間。
其實那個房間平常都是上著鎖的,在書房里找到了鑰匙。
那會兒他們的剛剛出了問題,急于尋求一個答案,病急投醫的進了那個房間,然后自尊碎了一地。
那房間里滿滿的都是季姣姣的東西,哪怕季姣姣剛來的時候,上那件破舊的校服他都留著。
看到了季姣姣所有的小心思,明晃晃的。
同樣也看到了傅辭宴的珍視,把季姣姣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完整的保存著。
就保存在們的婚房里。
本沒有什麼后來者居上,也敵不過傅辭宴心中的白月......
打開衛生間的門,傅辭宴就等候在門口。
“南溪,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當時真的是我一時恍惚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季姣姣。”
溫南溪笑笑:“沒關系,我已經不在意了。”
“可是我在意!”
傅辭宴一把摟住溫南溪:“我不想要你走,我舍不得你,我的從來都是你!”
聽到這句話,溫南溪心中并沒有什麼波瀾,而是輕輕的掙了他:
“傅辭宴,你能不能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如果你真的不,為什麼所有的東西都保存在我們的婚房里?那是我和你的婚房,你用來保存另一個人的東西,你不覺得這太辱人了嗎?”
傅辭宴有些急了:“南溪你聽我說,那些東西只是寄存而已,姣姣走得急,我媽很討厭,要把所有東西都丟掉,但畢竟是我妹妹,可當時也沒有別的地方好放,我就暫時拿過來了。”
“暫時?”
溫南溪好笑的看著他:“這個暫時有三年那麼久啊。”
傅辭宴愣住了。
是啊。
暫時有那麼久嗎?
為什麼......為什麼安頓下來后,他沒有將那些東西都送走呢?
“對不起南溪,這是我的錯,我現在就把那些東西搬走。”
“不必了,傅辭宴,不需要了。”
溫南溪對此很是無力,每次都搞這事后諸葛這一套,有意思嗎?
“需要!你等我!”
傅辭宴臉嚴肅,認真的看著溫南溪:“我會做好一切,我會讓你滿意,你相信我。”
傅辭宴扭頭去給于釗打電話。
搬家公司來的很快,干脆利落的把那些東西搬走。
溫南溪嘆了口氣,以前怎麼沒發現傅辭宴這樣執拗?
“南溪,這里有點吵,我帶你去其他地方好不好?”
傅辭宴再一次牽起了溫南溪的手,溫的不像話。
“不用了吧,這里好的,你不說離婚后這套房子歸我嗎?”
傅辭宴:“你說了今天聽我安排的,我給你準備了驚喜的。”
溫南溪覺得今天的誒傅辭宴像個小孩一樣固執,有些頭疼,到底還是同意了。
也想看看,傅辭宴到底還能做出些什麼事來。
今天傅辭宴沒有用小李開車,自己開車,親手給溫南溪系上安全帶,帶向城區駛去。
再然后,就看見了季姣姣和蔣浩南。
溫南溪看著那倆晦氣的玩意,堆傅辭宴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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