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委屈了。”
段君彥垂眸看著裴夢桉,抬手上了他的側臉,拇指在裴夢桉眼尾的小痣上輕輕挲,“裴夢桉,是不是你?”
低啞的聲音著不易察覺的輕,段君彥在恐懼,恐懼著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男人給裴夢桉的戲服不是什麼好材質,領在裴夢桉細的脖頸上來回,讓他有些痛。
大概是脖頸吧……
裴夢桉沒說話,只是微微撐起子輕輕吻上了段君彥的頸側。
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頸側到的溫度。
明明如往日一般溫馨,段君彥心里卻泛起怒意。
他抬手掐了裴夢桉的脖頸,微微用力跟他拉開距離。
“為什麼?”
“爺,跟我做吧。”
裴夢桉毫不介意段君彥的作,直視著,勾引著,卻依舊沒回答段君彥的問題。
是沒有原因,還是不屑回答,段君彥不知道。
憤怒快要將理智燒灼殆盡,段君彥一個用力就把裴夢桉狠狠的摁在了下。
戲服鋪散開,在了干草上。
骯臟的灰塵沾染了袍,裴夢桉卻滿不在乎,只是看著段君彥,一直看著,半點不離。
段君彥掐著裴夢桉的脖頸,發了狠的吻上了裴夢桉的瓣,卻又在最后的時刻收了力。
微微抖的指尖訴說著本不應存在的不舍。
裴夢桉眼角微,抬手攥住了段君彥的襟。
他憔悴了許多,只是一天而已,段君彥就有了胡茬,眼底生出。
對不起……
裴夢桉無聲道歉,更加主的迎了上去。
戲服的領被扯開,出白的。
牢房冷,裴夢桉止不住的發著抖,卻甘之如飴。
他極其主的迎上來,又咬著瓣忍耐著間的嚶嚀。
最后的時刻,段君彥還是心了,他不想在這樣臟污的地方要了裴夢桉。
這里是大牢,這里什麼都沒有。
段君彥也不希裴夢桉傷。
但裴夢桉卻在段君彥向后退開的時候纏了上來。
段君彥蹙眉,低聲音惡狠狠道,“裴夢桉,收斂些,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收起你這副下賤的樣子。”
這話說的難聽,裴夢桉卻不聽,坐在段君彥的大上就不下去。
傾湊到段君彥邊吐氣如蘭,“爺,做吧。”
段君彥忍的扶著裴夢桉的腰,克制著心底的火氣。
“你就非要這樣糟踐自己嗎?”
裴夢桉不答,而是手到下,上了段君彥的皮帶扣……
段君彥冷臉掐在裴夢桉腰間,怕他掉下去,說的話卻的刺人,“不是說,上了榻要守你的規矩,怎麼這時候倒肯穿著戲服了。”
語氣里嘲諷明顯。
裴夢桉輕口氣,如同嘆息,“十爺……”
余下的話便沒有說出來,被十爺全部拆吃腹。
段君彥問了,卻又害怕聽到答案。
戲服是裴夢桉說過的他吃飯的家伙,之前不愿意穿著戲服上榻,他笑裴夢桉說自己也是他吃飯的家伙,裴夢桉不應。
如今裴夢桉穿著戲服上了榻,意義如何,段君彥實在不愿深想。
這是一場極辱的事。
在這樣的地方中,在這樣的境下。
狹小的空間被熾熱跟息聲填滿。
段君彥不厭其煩地低語著裴夢桉的骯臟。
可是每一句話說出來時,段君彥的心里都要痛的抖。
為什麼……
裴夢桉不說,段君彥不懂。
結束時,段君彥將拇指按在了裴夢桉后腰的小痣上,瓣則在了他的眼尾,聲音抖。
“裴夢桉,我相信你有苦衷,可你起碼應該告訴我。”
裴夢桉額角滲出細的汗珠,失神的閉了閉眼,繼而他息著從段君彥上下來。
“沒有苦衷。”
裴夢桉踉蹌了一下,抖著手將領的扣子系好。
“我先走了。”
跟一開始的主勾引截然不同,突然就變了。
段君彥一把抓住裴夢桉的手腕,力道不輕,“所以你承認了是嗎?”
裴夢桉低頭,依舊不語。
半晌段君彥泄了氣一般松開了裴夢桉的手。
“你走吧,若我還能從這里出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從段家滾出去,否則我不會對你留面。”
裴夢桉始終沉默著,段君彥也靠坐在墻角沒再理他。
直到獄警過來開門,裴夢桉出了牢房,又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段君彥,眸底翻涌著的是愧疚和決絕,還有更深層的,令人看不的東西。
可惜段君彥閉著眼,什麼也沒有看到。
一直到腳步聲消失在悠長的走廊里,段君彥才又重新睜開眼,痛一閃而逝,快到令人抓不住。
段君彥起走到牢房的鐵門邊,語氣并不算好,聲音也不算大,只是沉沉的,威很強。
“林序南,我知道你醒著,忘掉剛剛所有你聽到的。”
林序南忍了又忍,他想問問,問問十爺,裴夢桉都這樣了,幾乎都已經坐實了背叛了,究竟為什麼還要護著他!
但林序南終究還是憋住了,良久,也只是應了一聲‘是’。
裴夢桉出了警署的時候,夜已經深了,跟他剛剛從段家出來的時候,那種熱鬧的氣氛截然不同,這會兒顯得孤寂冰冷。
路上沒了行人,只有月把孤單的影拉的很長。
裴夢桉走下階梯,被冷風一吹,不由得打了個寒。
劣質的戲服上蹭的都是灰塵,臟兮兮的,有些地方的布料裂開了口子,很是狼狽。
裴夢桉不由得慶幸還好現在是半夜街上沒人。
他獨自一人走著回程的路,跟來的時候一樣。
只是不同的是,這會兒腰間酸痛,也虛。
但這種懲罰一般的事,雖然折騰,卻讓裴夢桉這幾日一直不安的心好了許多。
跟陸野那次的事一樣。
無所適從的脆弱心臟中,總要用其他東西彌補一些,才能得到點自欺欺人的寬。
上一次是溫暖,這一次是寒冷。
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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