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靳薄涼從一開始就是恨骨的,那麼當初,怎麼可能不顧危險去救!
包括前幾天墜海的事,他分明對的生死置之不問!
想到這,阮穎不控制拿出手機,找到靳薄涼號碼,撥過去。
那邊接通后卻響起蘇沫兒的聲音:
“阮小姐,找薄涼有事?抱歉啊,他剛剛才陪我看完給我的驚喜煙花,現在睡下了。”
阮穎擰起細眉,正掛掉電話,突然聽到電話里傳來靳薄涼的聲音:
“誰的電話?”
蘇沫兒回:“你的妻子。”
那邊沉默了片刻,跟著靳薄涼對著電話出聲:
“小穎,別誤會。”他的語氣很張、著急:“剛剛只是我兄弟的朋友,故意開玩笑逗你的。”
阮穎無語到笑了。
他是不是以為無論多荒唐的理由,都會相信?
這麼多年,竟然現在才開始認識他的為人……
他的虛假讓更加堅定,當初救自己的男人,本就不是靳薄涼。
他做不出傷害自己的,去救仇人的兒!
阮穎沒拆穿靳薄涼的謊言,只淡淡道:“哦,原來是這樣。”
靳薄涼松了一口氣,溫潤道:
“當然是這樣,不然你以為呢?”
又問:“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盡管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想親自確認,問道:“薄涼,你還記得十年前,你救我的那一天嗎?”
救?
他什麼時候救過?
十年前?難道是母親去世,爸爸將孤苦伶仃的帶回家?
“當然記得。”靳薄涼道:“那天你被爸帶回家,可憐兮兮,只知道哭,讓人我見猶憐。”
呵……
阮穎心臟猛地一刺,突然笑了,笑得眼眶發紅。
真的不是他!果然不是他!
這麼多年,錯了人,錯付了!
心頭的那一抹白月,終于徹底隕落。
這一刻,心里的執念,也終于徹底放下。
“謝謝你薄涼,這麼多年還記得那一天。”阮穎眼眶熱淚掉落,卻強忍著沒讓緒崩潰,手拭了淚痕,冷靜道:“那你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嗯,早點休息。”
靳薄涼沒聽出的異常,掛掉電話。
當晚,阮穎一夜無眠。
一閉上眼,滿腦子都在想,當年救的人既然不是靳薄涼,到底是誰?
是在靳家附近的河邊掉落,那邊除了靳家,就再無他人。
況且當初幾乎昏迷時,確實看到了‘靳薄涼’的臉,包括上岸后‘靳薄涼’離開,他也聽到家里的管家喊他大爺。
所以才篤定是靳薄涼……
可,不是他!
到底是誰會突然出現在那里?
又是誰讓靳家的管家喊他大爺?靳家分明就只有靳薄涼一個獨子。
時間過去太久,多年來只記得的是靳薄涼,如今推翻再去回憶,只剩一片迷霧。
一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想不通,但太過疲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中,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響起。
阮穎渾渾噩噩的索到手機,半瞇著眼看,是個陌生號碼。
胡接起來,閉著眼睛發出迷糊的聲音:“喂。”
“我是K,昨晚你要我調查的線索,查到了,已發送到你微信里。”
阮穎腦子一瞬間清醒,猛地睜開眼睛:“謝謝,我這就看。”
掛掉電話,不顧因睡眠不足而疼痛的腦袋,也顧不上像進了沙子般刺痛的眼眸,急忙找到黑客的聊天窗口。
他發了一個文檔過來。
阮穎點開,就看到上面的資料顯示——
離婚前,盛司越說“讓我跟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待在一起,我寧愿去死!”離婚后,盛司越單膝跪地“阿尋,沒有你我會死!”
所有人都知道,徐青桃有個白月光 她爲他放棄跳舞 爲他考了新聞系 苦追四年,相戀一年 大學畢業,徐青桃滿懷希望的等待白月光向她求婚 然後卻等來了白月光和姐姐宣佈訂婚的消息 她以爲他清冷矜貴,只是沒有遇到真正的女主角 原來白月光也會深情不渝,將姐姐視若珍寶 徐青桃記得和白月光領證的那一天,姐姐卻查出絕症,他淡淡地看着自己: “青桃,你姐姐已經爲你失去了雙腿,不能再失去我。” “她生命只有最後三個月,我會陪她,但我會娶你。” 她在民政局門口等他那天,白月光卻在醫院陪姐姐 被他鴿了的那一天,是他們準備領證的那天 - 領證當天被鴿,下午還接到了臨時加班任務 採訪金融圈新貴陳時嶼 倒黴如徐青桃,也沒誰了 看着昔日老同學意氣風發,採訪到了最後一個問題 徐青桃一頓,想到渣男與姐姐比翼雙飛,她鬼使神差開口 “你還單身嗎?” 陳時嶼眉頭一挑,當着數十個閃光燈鏡頭 慢條斯理,拖腔拉調地開口: “我就知道——” “你還是對我賊心不死。” -得知徐青桃領證的那一天,陳時嶼在酒吧靜坐了一夜。
宋宜禾是被宋家收養的孤女,安靜溫軟,除了老爺子偶爾照拂,幾乎再沒人將她放進眼裏,透明到跟圈內人格格不入。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 等到大學畢業,就與賀家小公子聯姻。 賀境時是賀家幼子,明朗俊俏,在江北圈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好皮相。 宋宜禾跟他不熟,卻也遇見過兩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的操場。 剛受完委屈返校的宋宜禾坐在看臺,一邊抹眼睛,一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賀境時投進了個三分線外的球,意氣風發,好友嬉笑,他不經意朝她看來。 第二次是在大四實習。 宋宜禾將簡歷投到了賀境時的工作室,結束面試後,她不小心被人弄濕了衣服。 賀境時倚着門給她紙巾:“擦擦。” - 他光風霽月,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不料一場意外,聯姻的人換成了賀境時二哥,是個花名在外的混不吝。 珠玉在前,宋宜禾終是在雨夜大膽攔了車。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 窗內的賀境時沒即刻應下,只打開車門,在她俯身進入前,饒有興致地擡眉:“你可想清楚,上我這車就不容易再下了。” —— 賀境時一直知道他有個結婚對象叫宋宜禾。 五歲那年,小姑娘頭回見他就被嚇得哭紅了眼,像個小白兔一樣頗有意思。 結婚後,朋友每每提及聯姻,賀境時都避而不談,只每回組局九點一到他就準時退場。 好友納悶:“你門禁這麼早?” 賀境時看他一眼:“九點還他媽敢不回家?” 見他這樣,便有人對宋宜禾起了好奇心。 恰好這天大雨堵車。 幾人送他回家,剛打開門鎖,一行人聽到赤足奔跑聲,轉眼就見宋宜禾穿着睡衣站在遠處。 而昔日眼高於頂的賀小公子雙臂微敞,歉疚道:“路上堵車,過來抱抱。” 好友震驚:賀境時你別太離譜! 可只有賀境時知道,幸運降臨的那個雨夜,他也曾鄭重在家傳婚書上落筆——得償所願,恭賀新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