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澤腳步一頓:“在哪里?”
“太太……剛走。”
薄以澤銳利的眼神,直直的朝衛平掃來。
“剛走,真的剛走,您出來的時候,太太剛進電梯。”衛平說,“如果您現在去追的話……我估計,太太剛到大廳。”
薄以澤沉默了幾秒,說了兩個字:“算了。”
“薄總,”衛平很是心的說道,“要不,我給太太打電話,讓再回來……”
“不用。”薄以澤又走進了辦公室,看起來正常的,緒沒什麼起伏。
但是——
那“砰”的一聲關門聲,讓整層樓似乎都晃了晃。
明明生氣了,明明想要太太回來,為什麼這上偏偏就不說呢……
薄總在這里傲個什麼勁兒啊,到頭來生氣的還是自個兒。
多得不償失啊。
一晴走出薄氏大廈,看著外面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懵了一下。
要怎麼回去?打車?地鐵?
以前都是跟薄以澤一起上下班的,就沒考慮過要怎麼回家。
也不知道,以后,他和,還會不會有這樣同步上下班的時候。
一晴攔了出租車,報了酈園的地址。
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南霜的電話。
“你在哪?”南霜問道,“我已經訂好了吧臺,我們……”
一晴這才想起,南霜說過,要一起去喝酒的事。
完全給拋到腦后了!
一晴現在腦子里渾渾噩噩的,也不太記得自己答應過什麼事了。
“不好意思啊,南霜,我在回酈園的路上,我……我給忘記了……”
“忘記了?”
“是啊,我……”
南霜嘆了口氣:“你回去之后,打算做什麼呢?一個人面對著空的房間,把所有的事都在心里嗎?一晴,這樣會悶出病來的。”
“我……除了這樣,我還能怎樣?出去喝酒,大醉,放縱之后,回來之后,終究還是一個人。”一晴回答,“就算今晚這樣過去了,明晚呢?后天晚上呢?”
總是要一個人經這些孤獨,經這些萬箭穿心的。
“我知道,但,混一天,就難過一天。”
南霜是過來人。
一晴握著手機,看著外面的夜景:“……改天吧,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今天的狀態,很不好。也許,明天我會好些。”
南霜也沒再說什麼,應道:“好。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一定要記得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謝謝你。”
“我們是朋友,謝謝兩個字,不用說的。”
掛了電話,南霜把手機收起來,看向臺上駐唱的歌手。
這里是京城有名的清吧,環境好,沒有炫目的五彩的燈,沒有震耳聾的DJ聲,只有淺淺唱的歌聲。
酒,可以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歌,可以一首接著一首的聽。
甚至,只要出小費,還能點歌。
南霜端著酒杯輕晃著,眼神有些迷離。
到底是自己想要喝酒,還是,只是想借著安一晴的這個理由,自己大醉一場。
工作上的力,生活上的孤獨,還有心里的傷痕……都是讓南霜快要撐不下去的原因。
只是沒想到,最后來這里喝酒的,還只是一個人。
南霜自言自語:“也好,也好……一晴,其實不要買醉,因為,會上癮的……”
“醉了的覺,太好了。什麼都忘記了,什麼煩惱都沒有,只要呼呼大睡一覺就好。”
“我在勸你不要薄以澤,其實,我自己現在都還著江余現。我又有什麼資格……來勸你。我自己都做不到啊……”
“我不該用自己的解方式,來套在你上。也許你比我堅強,又或許,你有其他的方式,來紓解心里的難吧。”
南霜又哭又笑的,像是一個神經病。
但是,前來搭訕的男人,依然有很多。
這樣一個麗有氣質,看起來還有錢的人……哪個男人不想下手呢。
南霜來者不拒。
有男人跟喝酒,杯。
有男人跟說話,靠近。
有男人跟聊天,搭話。
端著酒杯,笑得那麼的風塵……
江余現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南霜坐在吧臺前,穿著一件黑肩低匈連,化著致的妝容,尤其是眼妝,比平時濃,有點煙熏妝的味道,看起來更嫵更有人味。
的邊圍了好幾個男人,都一一笑著去跟他們說話。
甚至,有人的手搭在了的肩膀上面,也無所謂。
這樣的南霜……江余現從未見過,那只在肩膀上的手,他更是想剁掉!
江余現帶著一怒氣,走了過去,用力的推開圍在邊的男人。
“哎,你誰啊?”
“你推我干什麼?怎麼,想挑事啊!”
江余現直接無視了他們,一雙眼睛只是盯著南霜:“你在這里干什麼?”
“來這里還能干什麼,喝酒啊。”南霜回答,“好巧啊,江總,你也來喝嗎?那我們兩個,可以干一杯的。”
說著,舉起酒杯。
江余現一把奪過,重重的擱在臺面上:“別喝了!”
“我點的酒,我想喝就喝,”南霜說,“你憑什麼阻止我?”
旁邊的男人附和道:“就是啊,你憑什麼阻止?你是的誰啊?”
“我……”
江余現說了一個字之后,卻發現自己答不上來。
是啊,他是的誰?
怒火燒心,江余現斜眼掃了那人一眼:“滾!”
“哎,這麼橫……”
江余現懶得廢話,直接手,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個男人的手,反剪在后:“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三次。”
見他不是好惹的人,有些手,男人也不愿意惹麻煩上,罵罵咧咧幾句就離開了。
南霜從頭到尾都坐在原地,看著江余現發火,看著他趕走邊的那人,卻不出聲阻止,也不幫誰。
像是在看一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鬧劇。
江余現對上這樣看戲的眼神,臉更是郁了幾分。
“南霜,誰讓你一個人跑來這里喝酒的?”
“這是我的自由啊。”
江余現咬牙:“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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