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偏偏男人就吃這一招啊。
一晴也會,但是,不屑!
“……對不起。”唐又欣說,“可能是我今天的行為,太過唐突,也過于欠考慮了,給你造了困擾和麻煩。我道歉,我給你賠不是。那麼,一晴,我們可以談談,齊哥的事了嗎?”
得,真是會以退為進啊。
這麼一來,一晴真的就為那個咄咄人的了。
看向薄以澤。
薄以澤卻移開了目。
一晴的手,不自覺的握,指甲陷了里,這樣的疼痛,才能讓保持著清醒。
只聽見,薄以澤淡淡又和的聲音傳來:“又欣,你和齊家……怎麼會有關系。”
“齊伯母是我母親的朋友。但你也知道,以澤,我母親早已經因病去世了。這位齊伯母,沒關照我們家,這份恩,我一直都記在心里的。”
薄以澤的聲音里,又帶了幾分憐惜:“我知道了。”
一晴直翻白眼。
又來這一套,又裝什麼可憐啊,真的是看不下去!
“以澤,齊伯母找到我,我沒有辦法坐視不管的。可是我也知道,一晴在這件事里,到了很大的傷害。所以我來找道歉,希能放了齊哥……”
說著,唐又欣拉住薄以澤的袖子:“但,我不想你來手。害者是一晴,要原諒,這件事才能算完。”
一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不想出聲的,但唐又欣的字字句句,都讓只想懟。
“唐小姐,”說,“我覺得,你還是干脆直接求薄以澤,讓他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齊哥吧。不用在這里假惺惺的拐彎抹角,兜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了。”
很明顯啊,唐又欣就是故意在做給薄以澤看的。
現出多麼的懂事,多麼的講人,多麼善良啊。
而一晴呢?
自然就是一個惡毒的人了。
唐又欣估計是算到,一晴不會輕易松口,答應原諒齊哥,放了齊哥的。
誰會輕易的原諒一個對自己手腳,還扇耳,要拖去房間里強暴的卑鄙男人?
所以,唐又欣故意先來這麼一招,等和一晴談崩之后,薄以澤再出面,事就了。
果然,一晴說完這句話之后,唐又欣咬著,一副很是糾結的模樣,轉看向薄以澤:“我……我該怎麼辦啊……”
薄以澤的確也是兩難。
他是親眼看著一晴如何辱,被欺負的,那場景……他現在還能夠清晰的回憶起來。
可是,現在唐又欣和齊家又有這樣的淵源,如果他不松口,那麼又欣該怎麼辦。
從頭到尾,薄以澤沒怎麼說話。
因為……他確實為難。
“一晴,”薄以澤抬眼,看向,“你……”
“你要我原諒嗎?”一晴直接打斷,把問題丟給了他。
“我沒有要求你,必須原諒。”
“那就好。”一晴說,“因為,我也沒打算原諒齊哥。”
唐又欣一聽,臉發白:“可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唐小姐。”一晴笑了起來,“我這里,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的態度,你也看到了。”
這是在薄以澤。
可是,不他,一晴能怎麼辦?要自己嗎?
真的能說出“原諒”兩個字嗎?
那不是讓唐又欣得逞了!自己吃了啞虧,還得強歡笑,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只有不原諒,把這件事的決定權,到薄以澤的手里。
事實上……本來也是薄以澤在理。
薄以澤的決定,非常關鍵。
放了齊哥,他就是站在唐又欣這邊,寒了一晴的心。
不放……唐又欣這里,他又該如何解釋。
薄以澤的雙眸的盯著:“……一晴,很好。”
“本來我也沒什麼權勢,如果不是你,或許,我真的就被齊哥給玷污了。而也是因為有了你,我才可以出這一口惡氣。”
一切,都是因薄以澤而起。
他要是沒有去打牌,沒有打發去買煙,又怎麼會遇到齊哥。
從那個雨夜里開始,一晴的人生,就因薄以澤,而徹底改變了。
薄以澤知道一晴在想什麼,但,他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看不了。
氣氛變得很僵持。
唐又欣站在薄以澤邊,手還揪著他的袖口,看起來就像是半個子,都依偎在他的懷里。
終于,薄以澤開口,打破了沉默:“如果,我要放了齊哥呢?”
一晴的心跳,都在這一刻了一拍。
卻揚起笑容,回答道:“隨你。你高興就好。我,無所謂的。”
“那,”薄以澤話鋒一轉,又問,“我不放呢?”
“你這是在耍我嗎?”
但是看上去,薄以澤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聲音都沉了幾分:“一晴,回答我的問題。”
“不放就不放啊。本來,你也是不打算放的,對嗎?”
這話說的有水平。
本來就是不打算放人的,誰求都沒有用,但唐又欣一開口,一手,就完全改變結果了呢。
一晴一次又一次的在薄以澤,做出最后的抉擇。
其實……也不想這樣的。
可是,不想拖,不想讓這個結果變得漫長而煎熬。
薄以澤,求求你快點做出決定吧,真的快要不了了。
就像俗話說的,長痛不如短痛,早死就早超生。
這樣一直懸著的心,吊著的胃口,很難。
唐又欣說道:“一晴,我還是希能夠得到你的原諒……對不起,你委屈了。”
“還沒有出最后的結果呢,唐小姐,不必要這麼快,就發表你的勝利言的。”
管家站在遠,目畏畏的往這邊看來。
想上前,但是又不敢打擾。
一晴早就看見他了,只是沒出聲,現在好了,可以找到一個理由,離開了。
“管家,是晚飯做好了嗎?”拔高聲音,問道,“我也了。”
“額……是,是的,太太。”
“好,我馬上過去。”
說完,看也不看站在面前的薄以澤和唐又欣一眼,穿上拖鞋,就往餐廳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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