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
他裝模作樣的搞了半天,結果,就甩給一句這樣的話?
“喂!”一晴有一種被戲弄的覺,“你耍我啊!”
薄以澤已經直起,單手在口袋里,邁開步子往餐廳里走去。
一晴氣不過:“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啊!你想知道薄司肅的事,就一個勁兒的問我。現在,我來問你唐又欣的事了,你就打發我?”
他慢悠悠的反問:“難道你不要吃飯嗎?早餐不吃,對胃不好。”
“你……”一晴干脆跟在他的后,喋喋不休,“你明顯就是不想回答我!”
薄以澤繼續往前走:“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
繼續跟著:“我不想當傻子!我還替你打掩護呢,結果倒好,我沒來之前,你都和爺爺對峙過了,我還傻呼呼的幫你演戲。”
“你走出別墅的時候,就沒發現氣氛不對嗎?”
“我發現了啊,但我哪知道……”
薄以澤打斷:“那就還是傻。”
“你才傻!你個大傻子!”一晴反擊,“你要是聰明,怎麼還會讓爺爺發現唐又欣回國了?”
薄以澤恰好走到餐廳門口,聽到這麼說,腳步一頓。
一晴沒剎住車,直接撞了上去:“哎喲……”
薄以澤回頭看著:“不是我讓唐又欣回國的。”
“啊?”
“是擅自跑回來的。”薄以澤說,“不過,既然想回來的話,那就待著吧。”
一晴馬上問道:“那,按照你的計劃,你是想讓什麼時候回來?”
“我……”他正要回答,忽然想到什麼,瞥了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薄以澤!”
他就喜歡耍,什麼人啊!
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是正事,他也這副漫不經心的樣。
太氣人了!
“就算唐又欣是自己跑回來的,但回來之后,第一個見的和第一個知道的人,不就是你嗎?你不會把藏好嗎?”
薄以澤低頭,屈指敲了的頭一下:“你怎麼不想想,我就是想讓薄家發現呢?”
一晴沒明白:“什麼意思?”
“遲早薄家都會發現的,而且,還來了酈園。”說著,薄以澤看向管家,“這酈園里,不了爺爺的眼線。”
一晴也看著管家。
原來爺爺能這麼快發現,是因為酈園里,有老宅那邊的人啊……
站在餐桌邊的管家,頓時一個哆嗦:“薄薄薄薄薄先生,我我……我馬上……”
“不用了。”薄以澤語氣淡漠,“和你無關。”
管家低下頭去:“是。”
一晴更好奇了:“你都知道啊?那你還不清掃了這些眼線?”
“留著吧。”薄以澤說,“這酈園,也沒什麼事,是不能讓爺爺知道的。”
“那……”
糟糕,那和薄以澤之間,什麼打罵俏啊,什麼互啊,要是老爺子興趣,問起來的話,酈園里的人,也都會說吧!
一晴的腦海里飛快的思索著,和薄以澤,有沒有在傭人啊保安啊這些人的面前,做什麼親的恥的舉?
偏偏,越是著急,就越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愣著干什麼?”薄以澤的聲音傳來,“再拖下去,要遲到了。”
一晴趕坐在了餐桌前。
薄以澤瞥了一眼:“你的臉怎麼紅了?”
“啊?有嗎?”了自己的臉,“沒有吧。”
“你在想什麼?嗯?”
“沒有沒有沒有。”一晴低下頭去,胡的用勺子拉著碗里的粥,“是你眼花了。”
一大早的,就經歷了這麼一出大戲,這一天真的是太刺激了。
去薄氏集團的路上,薄以澤習慣的拿出手機,開始回復著郵箱里的郵件。
他總會利用這樣的碎片時間,不會閑著。
一晴拿著一瓶牛,咬著吸管,看了他一眼:“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啊。”
薄以澤頭也不抬:“有什麼事嗎?”
“爺爺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后續……你打算怎麼辦。”
“不是我怎麼辦,是你怎麼辦。”
一晴指了指自己:“我?”
薄以澤淡淡回答:“你不是跟爺爺說,要跟我談談。”
“對啊,是跟你談談啊。”一晴說,“現在我們可以談啊。”
“認識你的那天晚上,我們就談好了。”薄以澤終于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不是嗎?”
里的牛,忽然就變得發苦。
“是啊……”一晴喃喃自語,“那天晚上,你把我從殷家大門口撿回去的時候,就跟我說得一清二楚了。”
怎麼現在才懂呢。
當時……當時一切已經注定,已經被薄以澤布了一盤棋局。
他是下棋的人,而,是他手里的那枚棋子。
現在,這枚棋子,正是發揮作用的時候。
“我懂了。”艱難的咽下牛,一晴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薄以澤淡淡的“嗯”了一聲。
車,沒了聲響。
難怪薄以澤沒當回事,原來,原來都是靠演戲啊。
是戲中人,要唱戲……給那薄家人看,給京城的人看,還要給唐又欣看。
薄氏集團。
一切都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照舊上班。
但是,一晴卻知道,變了,很多東西,都變了。
衛平匯報著上午的行程:“薄總,十點鐘有一個會議,大概半個小時。十一點吳董事要見您,十一點半……”
薄以澤忽然頓住腳步。
“薄……薄總?”衛平不解,“怎麼了?有,有什麼問題嗎?”
“一晴。”薄以澤回頭,看了一眼,“跟我去開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和以前一樣,知道嗎?”
不太想去,能不見到薄以澤就不見到薄以澤。
“可是,才半個小時的會議……”
“覺得事不夠多是嗎?”薄以澤說,“很好,衛平,把會議記錄和會議資料,都給。你,留在書辦。”
衛平遲疑道:“薄總,這樣好像不……”
“還要我重復第二遍?”
“是,薄總。”
一晴撇撇:“這是要榨我的勞力了?”
他冷冷道:“我付得起工資。”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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