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澤揚起眉尾：“所以？”

“而我現在，跟葉冰雅反目仇，錙銖必報……這變得不像我了。”

“這不是很好嗎？”他說，“欺負你的人，就該狠狠的還回去。你沒做錯什麼。”

“這就是我今天，特意想要來問你的一句話。”一晴一字一句，聲音很輕，“薄以澤，我要變嗎？”

要變嗎？

變得不像自己，變得心狹隘……

要因為薄以澤而改變嗎？

從遇見他的那一天開始，的人生，就不再是由自己主宰掌控了。

“人都是會變的，一晴。”薄以澤回答，“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聽到他這句話，一晴微微張著，失魂落魄的看著他，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語：“人都是會變的……都會變的啊……”

“是的。”

“可是從頭到尾，我和葉冰雅的仇，是因為你而結下的。我，又做錯了什麼？”

薄以澤回答：“有時候不是你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為，弱小，就注定是要被欺負。懂麼？”

一晴失神了好久：“所以，我要強大？”

“對。我也一直都在培養你，希你在離開我之后，可以獨當一面，可以強大。你現在，心腸太了。”

“人不是該保有一善意，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人善被人欺，這句話你沒聽過嗎？”薄以澤問，“何況，你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你的雙手，依然干凈。”

雙手不干凈的人……是他。

一晴在他面前，就是一張白紙，白得純潔而干凈。

他一點一點的在這張白紙上面，作了許多畫。

現在，一晴開始懷念白紙時候的自己了。

“好吧。”許久之后，一晴才輕聲的說了這兩個字。

起，作有些緩慢，但始終沒有看薄以澤一眼。

連一句“走了”，都沒有說。

薄以澤是覺得，要變，要去爭，要去耍手段，使心機。

可，那樣的，不是啊……

薄以澤看著的影，慢慢的往門口走去。

一晴該質問他的問題，沒有多提，反而是一副“我知道我理解你”的態度。

可特意來到他的面前，就為了問他一句——

“我要變嗎？”

到底在想什麼。

“一晴，”薄以澤喊的名字，“一晴！”

的手已經搭上了門把，聽見薄以澤的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有什麼事嗎？”

薄以澤忽然推開座椅，飛快的起，邁開長，三兩步快速的走到的面前，一把將扯懷里，另外一只手的箍著的腰。

一晴猝不及防的撞進他的懷里，有些發懵的看著他。

“你……”

才說了一個字，就被他狠狠的堵住了。

這一次的吻……來得那麼的兇狠，一晴只覺得下都要被他吮出來，疼得眉頭皺。

想要他出去，但是薄以澤本就沒打算放過。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鼻尖，里，滿滿的全是他的氣息和味道。

一晴推也推了，踢也踢了，但是薄以澤卻還是毫不。

沒辦法，只好重重的咬他，直到里都有了腥味兒，他卻還是沒有放過。

兩個人的，都破了。

疼嗎？疼。

但是，遠不及心底的那萬分之一。

直到薄以澤自愿放開，一晴才重新獲得了自由。

看著他角邊的，那麼的紅艷，可是映襯在他英俊的面容下，卻顯得如此和諧。

一晴就這樣看著他，問了一句：“疼嗎？”

薄以澤沒有說話，抬手，去上滲出來的珠。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一晴有點想哭，卻還是忍住了。

“我要走了。”說，“我還要去醫院那邊，看我。”

薄以澤沒有回答的話，而是沒頭沒尾的突然問了一句：“一晴，你要什麼？”

不解：“你在說什麼？”

“我問，你要什麼。”薄以澤重復了一遍，“你想要什麼。”

一晴搖了搖頭：“現在，我沒什麼想要的。”

“什麼都沒有？”

“沒有。”

“不，有的。”薄以澤的語氣竟開始急切起來，“你一定有很想要的。”

一晴怔怔的看著他，心里閃過慌。

在想，薄以澤是不是看出來什麼了？

現在家安穩，的病日漸好轉，還有什麼想要的？

真要說起來的話……一晴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薄以澤而已。

甚至，都不敢奢要一整個薄以澤，只想問他，你有沒有過那麼一瞬間，是過的。

想要薄以澤的。

可是這句話，一晴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沒有，”輕輕搖了搖頭，“我想要的，你都給過我了。”

“不夠，還不夠。”

“你到底想說什麼，薄以澤。”

他定定的看著：“你要什麼，我給。一晴，你好好的留在我的邊！聽到沒有！”

這一刻，薄以澤無比的害怕失去。

他想要看到之前那個靈活潑的一晴，而不是現在這個眉眼里總是有著憂愁的一晴。

“我只能待在你邊啊……”說，“薄以澤，你說什麼胡話呢？”

他抿著：“一晴，你要什麼，我給，我都給。只要不涉及到唐又欣，我都可以無條件的滿足你。你想要懲罰葉冰雅，你想要葉家付出代價是不是？可以！”

薄以澤的眼里，出現了些許的紅。

他狂躁，不安，害怕……所有的緒，全部都在此刻，涌上了他的心頭。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話，卻再次給了一晴致命一擊。

“只要不涉及到唐又欣，你都會偏向我……”說著說著，就笑了，“如果，我非要做一些跟有關的事呢。”

“乖一點。”薄以澤的指腹，再次去珠上滲出來的，“晴晴。”

這個親的昵稱，如今從他里說出來，沒有，只有涼意。

他怎麼可以做到，深著另外一個人，卻還能“晴晴”啊……

“可是啊，薄以澤。”一晴努力的想要出一個笑容，“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真的。哪怕是葉家，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