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又欣這個演員,特別演,卻懶得買賬,就讓薄以澤自己看戲去吧。
一晴聽著歌,拿出之前的考研書翻看兩頁,極盡所能的平靜心。
很難很難很難,一晴把書翻得沙沙響,心中的燥郁旺盛。
唐又欣跟共一室!
這讓一晴怎麼平靜。
下一秒,會不會踩雷,會不會被唐又欣算計,會不會傷害到孩子?
這些問題全都有可能,一晴必須謹慎。
一晴的心提得高高的,狀態繃得很,一點安全都沒有。就像是油鍋上煎炸的魚,不安的翻滾。
但,不管怎麼折騰,都逃不掉火熱熱的炙烤。
一晴認命的合上書,抓了兩把頭發,把頭皮扯得生疼后,想出了一個主意。
聯系了一名律師,詢問離婚的相關事,并拜托律師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書。
一上午,一晴都在煎熬和折磨中度過,能讓平和一點的,是終于拿到一份離婚協議書。
只需要打印出來,新鮮的離婚協議書就能出爐了。
“砰砰砰!”
“砰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穿嘈雜的音樂聲,傳一晴耳中。
一晴摘掉耳機,緩緩站起來,走過去開門。
“有事嗎?”一晴挑眉,凝視著門外的傭人。
幫傭說:“太太,薄先生讓您出去。”
“吃飯嗎?”一晴問,“我就不……”
本來是想說,不去打擾。
轉念一想,不能不過去。
如果不過去,豈不是意味著在意,吃醋,憤怒?
雖然的確是這樣,但,一晴不會向薄以澤承認。
戰鼓已然敲響,那就必須要好好完這場戰役。布兵打仗,刀劍影,勢必得傷的。
一晴改口:“我知道了。”
說完,一晴抬腳走向餐廳。
餐廳里,薄以澤坐在主位,一臉嚴肅的坐著吃飯,慢條斯理,從容如舊。
在他左邊下首的位置,唐又欣臉頰泛,如四月的桃花一樣,撲撲的。
往里塞一口吃的,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掀起眼皮看薄以澤,把這份小心謹慎的不安和抑制不住的意,結合得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太了解唐又欣的心機和惡劣,一晴怕是都要被給騙過去,更別說男人了。
這演技,不沖擊奧斯卡,真的是虧大發了。
一晴忍著惡心和掀翻桌子的沖,坐在唐又欣對面,拿起筷子。
剛要吃飯,一晴察覺到兩道眼神,落在了上。
薄以澤跟唐又欣,都在盯著看。
一晴皮疙瘩起一,的已經條件反,到這兩人的目,下意識變得繃排斥。
“以澤,這……這位是……”唐又欣拿著筷子的手哆哆嗦嗦,宛如到天大的打擊,聲音帶著哭腔,“是你的妻子嗎?”
“原來,在我忘記的那段記憶里,你是……已經結婚了。”
看向薄以澤,眼尾紅紅的,眼神楚楚人,含怯的,還特別可憐。
一晴有點想吐,大概肚子里的寶寶也想吐,胃部里上涌一惡心。
喝水了,放下筷子,笑盈盈的說:“別別別,你是正牌啊,別誤會。這年頭,結婚不結婚的,有個屁用,主要是得兩相悅啊。我是契約老婆,你才是正牌友。”
唐又欣的眼珠子泡在淚水里,眼睛一眨,眼淚順勢往下落。
“不,不要這麼說,我不會當小三的,我不是什麼正牌友,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你,你誤會我了。”
“而且,你是孕婦,你們肯定不是契約夫妻。”
抱著腦袋,捂住耳朵,垂下頭,眼淚吧嗒吧嗒落在桌子上,“我究竟忘記了什麼?怎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高!
一晴在心里為豎起大拇指,一個失憶,什麼都不記得,做過的惡事也當沒發生過,可真會啊。
失去記憶,歸來,又是干凈善良一朵小白花呢。
“你想不起來,我告訴你啊。”頂著薄以澤愈發冰冷刺骨的眼神,一晴還是笑得十分燦爛,“那點事,我全部都知道。”
等唐又欣抬起頭,一晴笑說:“你有心臟病,懷孕對你不好,我是替你生孩子的。是啊,你別對我太敵意,我算是……傭人吧。”
“一晴,作為……傭人的你,話很多很,知道嗎?”薄以澤突然開口,把“傭人”二字,咬得很重很是狠絕。
接著,他冷冷的睨著一晴,“另外,作為傭人,誰準你上桌吃飯?”
“薄先生,你說的很有道理,”一晴點點頭,站起來:“請問,我是得為你們布菜嗎?”
“不應該嗎?”薄以澤反問,“不然,喊你出來,做什麼?”
廚房為午餐準備了好多吃的,擺滿整個桌子。桌子是固定不能轉的,有的位置自然是勾不到的,便需要有人布菜伺候著。
一晴莞爾,“是,那我馬上為兩位服務。”
朝管家出手,昂了昂下,示意管家把布菜的長筷給。
管家為難的看看一晴,又看看薄以澤,把筷子得的,不肯也不敢撒手。
“給!”薄以澤惱火,沉聲命令。
一晴無所謂的出手,“給我啊。”
管家覺得,自己像是夾心餅干的那一層心,兩位主人世紀吵架,遭殃的是他啊。
管家把頭埋得很低,把筷子給一晴。
“以澤,不好吧,”這時,唐又欣說,“這位……小姐,畢竟懷孕了,還是坐下來好好吃飯吧。”
儼然有一主人的架勢。
薄以澤直視著一晴,諷刺一笑:“能懷孕的人,不止一個。”
一晴手上作停頓,笑容也跟著僵,定在臉上。
薄以澤這句話,就像是寒冬里一陣凜冽的大風,猛烈的席卷而來,沖風的心口。
的心很冷很冷,乃至從心口輸送到全各的,也冷卻下來。
一晴真想問問薄以澤,既然,如此不值錢,如此普通。
當初,他為什麼要心積慮算計,選中,破壞原本還算是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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