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歡坐在柳家的客廳里,氣場全開,將自己心底想的全部說了出來。
待說完后,柳正兵的臉頰煞白,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
周言卿端著茶杯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水,眼底劃過寵溺的笑意。
對付柳正兵他早就有了法子,讓他沒想到的是,尤歡居然這麼直接,當場將所有的事說了出來。
但周言卿不得不承認,被這樣說出來,那種覺,確實很爽。
原來被自己的親親老婆護著是這樣的覺。
尤歡說的有些口,原本想要喝茶水的,沒想到周言卿直接將自己的杯子遞給了。
尤歡接過喝了一口水,繼續看著柳正兵說道: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我婆婆活著的時候,你們柳家人不把當人,只想著在上吸,想辦法榨干凈的最后一價值,現在我婆婆不在了,你們又來欺負他的兒子了是嗎?”
“柳先生,誰給你的臉?”
“還是說,你們柳家人天生的臉大,所以沒臉沒皮的。”
這話要是放在往常,柳正兵絕對會將對方罵的無完。
但偏偏,現在對面坐著一個他惹不起的人。
尤歡剛才說的那些人他都認識,不管哪一個,他都不敢得罪。
這次針對周言卿之前,他并沒有讓屬下查尤歡的世背景。
因為他下意識覺得,周言卿這樣的背景和份,肯定找不到什麼好的妻子。
誰能想到,他現在不僅自己接管了周家,還和這麼強大背景的人結婚了。
柳家以后就算是想找他的麻煩,也要掂量一下。
看著他宛若調盤一般不斷變化的臉,尤歡角勾著冷笑:
“你這個做舅舅的從來沒有關心過言卿,聽說他有點小錢,你們就開始來算計他了?”
“但是柳先生,你覺得柳家配嗎?當初我婆婆和言卿在外面絕的時候,你在哪里?”
“你們柳家人,都是劊子手!”
柳正兵眼神閃躲,許久都沒有說話。
周言卿轉著茶杯,掀眼眸冷漠的看向柳正兵:
“當初你們收了溫姝多錢?”
柳正兵臉大變,眼神震驚的看向周言卿。
“怎麼?好奇我什麼時候知道的?”
周言卿表似笑非笑,眼神冷漠又駭人。
柳正兵囁嚅片刻,遲疑開口道:
“沒……沒多錢。”
很明顯,他現在已經底氣不足了。
周言卿挑了挑俊眉,神冷淡到了極點:
“沒多是多?”
柳正兵朝他出五手指:
“五……五百萬……”
周言卿角嘲諷的弧度緩緩擴大。
所以,就因為五百萬,他們可以六親不認,然后直接將他們母子趕出來。
“這件事,周儒乾知道嗎?”
都到了這一刻了,周言卿索連爸也不了。
反正他一天也沒有盡到過做父親的責任,或者不,都沒什麼意義。
柳正兵抿了抿干燥的:“不知道。”
“溫姝讓你爸爸知道這些事的。”
“因為當初連你們被趕出去,都是溫姝挑撥的。”
“覺得你長大了,以后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也覺得你會在家里給臉看。”
“周儒乾那個時候真的很寵溫姝,所以……”
即使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這一刻聽到他親口說出來,周言卿心里還是有些難。
雖然被趕出來的那一刻他就不需要父親了,但是不需要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他針對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你知道溫姝是什麼樣的人,當初為什麼不肯幫我媽一把?”
“按照你的想法,如果盡全力扶持我媽為周家的主人,你會得到更多。”
“但是你為什麼要選擇和呃溫姝合作來害我媽?”
柳正兵低下頭,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當初你表哥開車撞了人被送進了監獄,只有溫姝可以救他。”
周言卿:“所以你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我媽媽,甚至幫著溫姝來對付?”
柳正兵仰起頭據理力爭:“我沒有幫著溫姝對付!”
“當時你表哥剛被人從監獄放出來,再加上溫姝得,所以我們全部搬到了德國來。”
“言卿,這件事你不能怪我們,畢竟我也是為了我的兒子,我也是被的。”
“而且,你現在不也照樣接管了周家麼,有什麼區別嗎?”
尤歡被柳正兵不要臉的發言震驚到了。
眼神冷漠的看著他,有些心疼周言卿。
原來早在多年前,他的未來就溫姝無端干涉了。
如果沒有溫姝的挑撥離間,周儒乾或許不會把周言卿趕出去,他或許還能在周家的庇護下長大,或許不會過得那麼苦……
但是,尤歡想到溫姝那可怕的模樣,突然覺得,被趕出去或許對周言卿也算得上是好事一件。
因為誰也不知道,溫姝會不會在周家對周言卿下黑手。
如果真的下手,到時候周言卿想逃都逃不掉。
尤歡還在思考時,卻發現周言卿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劉先生,今天多有打擾,我先回去了。”
“今天登門主要是想告訴你,我只想帶著我妻子安安靜靜的在德國治病,不想和柳家的任何人打道。”
“你如果識相的話就應該明白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如果你繼續像今天這樣讓人拍我們,或者對我們的生活造困擾的話,那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你要是了解過就會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耐心。”
“第一次警告你不聽,若再有第二次,你可以試試看,柳家是否還能安然無恙的在德國生存下去。”
“還有,你兒子是怎麼被溫姝救出來的,我會讓他怎麼進去。”
周言卿神冷漠的說完,牽著尤歡的手離開了柳家。
走出那棟抑的有些難的別墅,尤歡終于好多了。
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雙手抱著周言卿的手臂,笑瞇瞇的和他聊天:“他會聽勸嗎?”
“萬一轉過又針對我們呢?”
“我現在真的好怕。”
周言卿垂眸看著致可的側臉,有些忍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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