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爸爸待韓師哥恩重如山，他有什麼理由要殺爸爸”

老大冷笑：“師父也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有什麼理由要殺師父？為什麼你們都懷疑我？”

桑小脯急劇起伏，著氣，好一陣才道：“大師兄，我不是懷疑你，實在…實在是你說的話太驚人了……”

“唉，我知道你不會相信，反正我蒙冤不白這麼多年了，也不指能夠洗刷清白。”

桑小聽他說的凄涼，猶豫一會又道：“大師兄，你說的話要有證據，否則我怎麼相信你？”

老大心激，大聲道：“好，我就擺事實給你看！我先問你，師父最厲害的武功是什麼？”

“自然是五鬼折骨手…啊，不對，爸爸曾說過，他最得意的功夫是點絕技！”

“不錯！你們都以為我也會五鬼折骨手，所以認為是我害死師父，其實當年我練五鬼折骨手不久，師父就說我外門功夫底子太差，不適合練這麼霸道的招數。所以，我本沒學會五鬼折骨手，而是學了師父的點絕技和輕功！”

桑小聽老大竟然沒學會五鬼折骨手，再次吃了一驚，訥訥道：“就算韓師哥會使五鬼折骨手，也不能證明就是他殺了爸爸，二師兄和三師兄也會……”

老大嘆氣：“唉，你還要維護那個畜生！好，我現在就把十年前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你！”

桑小子抖，彷佛害怕聽到即將大白的真相。

“那是一個月圓之夜，我睡不著，半夜起來勤練八步趕蟬，忽聽到師父房間傳來爭吵聲，除了師父，另一個人的聲音是韓師弟。我為了避嫌，想立即回自己房里，但聽兩人的語聲漸漸激烈，心里很奇怪，又怨怪韓師弟竟敢頂撞師父，便悄悄走近窗邊聽。”

“我聽見韓師弟的聲音忿忿不平，他說：師父，雖然我門最晚，但功夫底子比他們都好，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把點絕技傳給我？難道你不愿意我將本門功夫發揚大嗎？”

“接著，聽到師父說：你年紀還輕，已經學會了五鬼折骨手，就不要貪多了。學武沒有止境，以你現在的功力還不足以在江湖上揚名立萬，還是先把五鬼折骨手練上20年再說。”

“韓師弟大聲道：20年？再過20年我都老了！師父，你也說過我天賦極佳，多學一門有何不可？”

“我聽師父長長嘆了口氣，說：你一定要學，師父就實話實說了。你門不久，師父就發覺你心不正，子過于暴躁，把五鬼折骨手傳給你已是后悔，又怎能再傳你點絕技師父年輕時也曾濫殺無辜，現在老了常常良心不安，盼你不要走師父的老路……”

“然后聽韓師弟厲聲道：夠了，不要給我講這些廢話，你今天是不是一定不肯傳我點絕技？接著聽師父然大怒：混賬，你竟敢這樣對我講話！”

聽到這里，桑小臉蒼白，子抖得更厲害。

老大繼續道：“忽然聽到師父慘一聲，我嚇壞了，一拳打爛窗戶，就看見韓老五這個畜生一掌打在師父前，然后使出五鬼折骨手……”

桑小再也忍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我跳進房中，大：韓老五，住手！韓老五臉猙獰，竟然拿起桌上師父練功用的一柄鬼頭刀，一刀向我劈來……我功夫本就不如他，急中急退一步，這一刀總算沒要我的命！”

“我立刻跳窗逃命，只有先逃出去，日后才能將韓老五欺師滅祖的惡行公布于天下！萬幸我的八步趕蟬已有幾分火候，終于擺了他的追殺，找到一個僻靜之養好傷，然后再去找他，要為師父報仇！”

“可這一番手，我的一條胳膊被他以五鬼折骨手折斷，雖然再次逃，卻足足靜養了兩個月才完全復原。我知道自己功力差他太多，于是遠走苗疆，要苦練幾年后，再去找他報仇。”

桑小聽到這里已信了七八分，說：“那…大師兄怎麼會在CL縣出現，恰好救了我呢？”

“恰好？哪有這麼巧的事，我是一路跟蹤韓老五來到CL縣的。”

“什麼！韓…他也在CL縣？”

“現在應該不在了。其實我在江西境就跟上了你們，看著你們分兵行，你去加油站放炸彈，韓老五趕往湘西。我跟著韓老五到了CL縣，見他和一個什麼殺手組織的人聯系過一次，然后匆匆往苗疆方向去了。我正要跟上去，發覺你也到了CL縣……”

“當年幾個師弟、師妹中，就你和我最好。多年不見，我一來想見見你，二來想當面向你揭開韓老五的真面目！在旅社發現你落敵手，于是我放了一把火，乘救你出來。真是老天有眼，若不是我了這個念頭，在CL縣多待了一天，又怎能救出你？”

桑小終于明白了全部經過，說：“大師兄竟然跟了我好幾天，我都沒有毫察覺，可算無能了。”

老大一笑：“你大師兄別的本事沒有，就這輕功還拿得出手，你也不用自責。”

桑小又說：“大師兄，當年我們眾弟子中，除了…韓老五，就數你功夫最高，既然在旅社中發現我了，為什麼不打倒姓史的小子，而要去放火呢？”

忽然臉一紅，恨恨道：“姓史的那樣輕薄我，大師兄你看在眼里卻不給我報仇……”說到這里，的臉像火燒一樣，說不下去了。

老大赧然道：“我何嘗不想殺了姓史的，但我見他眼中神充足，似乎異能，又聽說連韓老五也對付不了他……大師兄年紀大了，這一把老骨頭……”

桑小生氣了，就像時跟大師兄撒一樣：“想當年，白發鬼叟的大弟子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威風，十年不見，竟變了一個，一個……”

老大笑道：“變了一個窩囊廢是不是？唉，大師兄兩次大難不死，什麼雄心壯志都沒了……在我有生之年，只剩下一個愿——就是殺了韓老五為師父報仇！”

桑小道：“如果，真的…真的是他殺了爸爸，我一定要…親手殺他為爸爸報仇！”

老大怒道：“什麼真的假的，到了現在你還不信？好，你跟我去找他，我自有辦法證明給你看！”

“你能找到他嗎？”

“呵呵，莫忘了你大師兄的追蹤也是天下一絕！只要他沿途留下任何蛛馬跡，我就一定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