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日,寒風凜冽的夜晚,儀宮中燃著地龍,溫馨又暖和。
君宸州在書房考察君珩的功課,越婈在寢殿中和長樂一起看畫本。
長樂不知從哪里找到的畫本,上面畫著各種花卉草藥,好像十分興趣,一直纏著越婈問來問去。
“這是芙蓉花,等到秋天的時候花園里就會有...”越婈給念著旁邊的字,長樂趴在榻上,小腳丫子晃,聽得津津有味。
“這是...”
“這是木槿!”長樂已經學會搶答了,只要越婈給講了一次就能記住。
“長樂真聰明。”
越婈彎下腰親了親的臉頰,長樂捂著小臉倒在懷里蹭來蹭去。
兩人嬉鬧間,君宸州走了進去。
“時辰不早了,阿滿已經回去休息了。”他想把長樂從越婈懷里拎出來,“你也該休息了。”
“不要不要!”長樂耍著賴,抱著越婈的胳膊不撒手。
父倆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大眼瞪著小眼。
“要不...今晚你去陪阿滿?”越婈左右為難,最終還是敗在了長樂可憐的眼神下。
聽到這話,長樂馬上撲到懷中,抱著的腰,悄悄地挑釁地看了君宸州一眼。
君宸州憋悶地看著越婈,簡直是有苦難言。
越婈怕兩人吵起來鬧得不得休息,只好讓云荷先抱長樂去洗漱,來安下君宸州。
“就今天一晚,以后我再也不從容了。”
越婈起把不不愿的君宸州往外推:“你就別和一個小孩子置氣了。”
“誰和置氣了?”君宸州氣得眉都要豎起來了,“明明是在和我搶...”
這麼多人看著,越婈掐了他一把:“好好說話。”
大庭廣眾的和孩子爭寵,他還要不要臉了?
君宸州冷哼著被推出了殿門,哀怨地看著。
越婈只好朝他招招手,示意他低頭。
站在門檻上親了他一下,又了他的腦袋:“乖,我保證,最后一次。”
“你最好說到做到。”君宸州傲地撇開頭,都多個最后一次了。
誰說兒心,分明是個黑芝麻湯圓。
君宸州躺在偏殿冷冰冰的床上,氣得睡不著。
快到除夕,京城下了好幾場大雪,到都是銀裝素裹。
早晨,君宸州醒來后便過窗楹看見外面的一片白茫茫。
他低頭看了看懷中子恬靜的睡,替了被角,一下又一下地給順著發。
越婈畏寒,整個人都窩在他懷中,又睡了半個時辰才迷迷糊糊地了眼睛。
“醒了?外面又下雪了。”
聽到男人醇厚的聲音,越婈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膛,聲音的:“什麼時辰了?你怎麼還在?”
“辰時過了,今日不早朝。”
越婈又在被窩里賴床了一會兒,才不不愿地坐起。
殿外傳來一陣陣笑鬧聲,君宸州去窗戶邊看了看:“是阿滿和長樂在外邊玩雪,今日上書房也不上課。”
“正好,讓他們玩,今日我們出宮去。”
越婈眨眨眼:“去哪兒呀?”
君宸州走過來將抱起往浴房去:“去了你就知道了。”
等到午后,兩人才坐上馬車出宮。
君宸州帶著來到京郊的一園林,越婈好奇地問他:“這是什麼時候修建的?我記得離這兒不遠就是行宮。”
“朕讓人把行宮擴建了,這邊是按著你的喜好重新修葺的。”君宸州牽著的手推開了大門。
越婈喜歡江南的園林風格,這行宮就是完完全全的江南風格,剛走進大門便能聽見潺潺的水流聲。
庭院中引著活水,圍繞著堆砌而的假山,里邊還能瞧見幾只擺著尾的錦鯉。
“如今是冬日,這些花卉草木還未盛開,等再過幾個月來就好看了。”
君宸州帶著走在游廊上,給指點著各的布局。
不知不覺走到了主殿的位置,推開門迎面就是一面影壁墻,院子里幾株參天古樹矗立,東面是花架,春日里可以種上紫藤花,西面是一葡萄架,下方架著秋千。
“喜歡嗎?”
越婈東張西著點頭:“喜歡。”
“可是,這里離皇宮兩個時辰的路程呢,咱們又不能經常來。”
“怎麼不能?”君宸州抱起將放置在秋千上,越婈驚呼一聲,抓住了他的襟。
“杳杳,等再過幾年,阿滿能夠獨當一面了,我們想來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越婈這時只以為君宸州在和說笑,也沒有多心,只是抱著他的脖子道:“好呀,到時候把事都丟給阿滿,你就可以歇息了。”
君宸州笑笑沒有說話,只是在心底下定了決心,回去該給阿滿加重學業了。
回宮的路上,越婈敏銳地察覺到君宸州臉有些不好。
“上又難了嗎?”有些心疼地替他了胳膊。
君宸州上有些舊傷,有一些是曾經上戰場留下的,但胳膊上的傷卻是那年在梵音寺的大火中留下的。
早些年沒怎麼注意,這兩年一到寒的天氣,他胳膊就容易疼。
“無礙,只是今日風大了些。”君宸州握住的手,玩笑似的說道,“它可真不懂事啊,這麼好的日子還讓杳杳心疼。”
“不準胡說。”越婈給他著胳膊,上埋怨,“多大年紀了,還不知道注意些。”
“好啊,杳杳嫌棄朕年紀大?嫌朕老了?”君宸州頓時怒了,抬手掐了一把的小臉蛋。
“不老不老。”越婈到好笑,抬起頭親了下他的,“就算變小老頭了,在我心里你也是最俊朗的。”
君宸州掐住的腰肢,故意撓,越婈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不住地求饒。
“晚上就讓你看看,朕老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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