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
曾沿著雪路浪游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意要富士山私有”
沙啞且富有質的男嗓音在這間酒吧里響徹。
陳奕迅的這首粵語歌唱出了多男男可悲又可嘆的故事。
每天下了班便會來到這里,已經為林之洲這段時間的常態。
自從上次一別,他已經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過姜橋了,每天猶如行尸走般活著。
他好想,想到連呼吸都會痛。
“就知道你在這,別喝了。”
突然響起的男聲嚇了他一跳,手中端起的酒杯被人搶了過去。
“你他媽活膩了?”
林之洲喝一聲,薄冷冽,面上覆著一層黑沉的霾。
“活膩的人是你,不是老子,再他媽喝下去等會被撿尸的就是你。”
陳朝同樣抬高了聲音,他端著酒杯,一口喝了下去,臉上的表不太好看,既有不耐又有一怒火。
“為了個人把自己弄這樣,你他媽丟不丟人,想了就去找,見到人隨你怎麼搞,至于在這要死要活的嗎?”
陳朝有些氣急了,說出口的話有些字還帶上了粵語,他果然還是那副大佬樣兒,搞搞搞搞的,一點都不文明。
“朝哥,小橋妹妹跟小嫂子可不一樣,你這一套只會把人越越遠。”
宋禹眼神憂郁,神帶著焦急和擔憂的開口,他看著林之洲那副不要命般往里灌酒的作,心下著急,但又不敢攔。
“洲洲,哥幾個知道你難,但是你老這麼喝下去也不是辦法,別等到最后小橋妹妹原諒你了,你提前不行了。”
“滾!”
他抬手拍走了宋禹要奪他酒杯的手。
宋禹無奈的看了一眼陳朝和方亦辰,他向來是他們當中最沒有地位和話語權的,縱然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之洲,你讓我查的我都查清楚了。”
方亦辰語氣清潤溫和,他面自然,不見任何著急慌的神,恐怕是他們幾個里邊最淡定的一個,不管什麼時候永遠是這副清風朗月、清冷貴氣的謫仙模樣。
林之洲喝酒的作稍頓,他起沉重的眼皮,一雙眸通紅,眼神醉態迷離,仿佛蒙上了一層水霧。
“說。”
聲音仿佛被酒意浸,微微啞。
“想聽就把酒杯放下。”
男人眼神有一瞬間的不耐,但還是老實的放下了酒杯。
“臥槽,洲洲竟然這麼聽話,我說你有招兒怎麼不早使?早點用上他不就不用白喝這麼多酒了?”
“姜橋的確做過流產,只不過當時腹中的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那張單子被人改過。我查過了,當年蘇蔚的母親也在醫院任職,剛好是給姜橋做手的護士,估計就是那個時候改了單子。”
“我就知道跟逃不了干系。”
“看來對你確實深切,這場局從五年前就開始布了。”
陳朝薄輕勾,笑了一聲,開口,嗓音低沉冷然,話里的風涼氣十足。
“洲洲啊,我有句話不知道能不能問呢?”
“不能,你閉吧。”
“不是,朝哥你怎麼老懟我,人家現在也是傷心失意人啊。”
宋禹耷拉著臉,神傷心又憂郁,語氣帶著十足的委屈。
他追了這麼久,姜沅還是不搭理他,前段時間更是連人都見不到了,去了學校老師只說請假了,也不告訴他原因,可把他著急壞了,找了兩天人才回來,他見到的時候,心下才松了一口氣,起碼胳膊都在,平平安安的他也就知足了。但是沒想到,等他走近了才發現,姑娘眼眶通紅,臉蒼白,原本就瘦到不行,兩天不見看著胳膊又細了不,往常看到他,比小看到警察跑的還快,這次不僅不跑,連看都不看他,雙眼漉漉的,籠罩著一層厚重的悲傷,他到目的那一刻,心下一震,他知道肯定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可是不管他怎麼問,姑娘就是不理他,他也是氣急了直接捉住的胳膊,把瘦小的軀攏到懷里,一只手住的下,就這麼親了上去,的瓣,泛著香甜和熱氣,他沾上了就丟了理智,只想著更深的探索,完全忘記了自己目前還是戴罪在的境。
所以,等他親爽了,理智回來了才意識到害怕,他原本以為姜沅會氣到打他,但他沒想到,姑娘整個人在他的懷里哭到抖,小手抓著他的服,他的膛傳來細細的哭聲。
他一手著的頭發,一手溫的著的后背。
的哭聲讓他的心都快化了。
姜沅哭完了,趁著他沒有任何防備時直接把他推開,自己跑遠了。
宋禹沒去追,他出手了自己有些腫的,心下嘆了一口氣。
這麼犟的丫頭,當年那麼喜歡他,現在是一聲也不吭,視他如洪水猛,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挽回曾經的呢?
“你傷心失意臉紅什麼?”
陳朝語氣含著笑,他軀懶散的倚著吧臺,手里端著酒,時不時用抿一點,倒不是不想喝,只是怕喝多了家里的小人要生氣。
不過轉念一想,他好像還喜歡余生氣鼓鼓的小樣兒的。
想到此,他揚起胳膊,直接喝完了手里的酒。
“我哪有臉紅,你別瞎說!”
“洲洲,我就是想問你,你讓亦辰幫你查,是不是你也對小橋妹妹產生過懷疑?”
宋禹小聲說著,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林之洲的臉,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沒有。”
“一一毫都沒有嗎?”
“沒有。”
“那你為什麼還要查?”
“查清楚事的真相跟懷疑或相信這兩件事并不沖突,之洲要查清楚,一方面是想清楚的了解姜橋當年懷孕的事,另一方面也是提前做準備,如果蘇蔚把這件事捅到,之洲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姜橋被誤解,被傷害。所以不是不相信,而是害怕會傷,才要提前做好準備。”
方亦辰說完,林之洲并沒有反駁,他一直都是他們當中頭腦最清醒、考慮最周全的人。
“就你懂得多。”
宋禹撇了撇,語氣酸溜溜的,方亦辰說完顯得他好傻。
……
幾個人散場的時候,林之洲已經醉了個徹底,他臉酡紅,雙眸泛著迷蒙的水,呼吸急促,走路歪歪扭扭的,軀搖搖墜,要是沒他們幾個扶著,早就摔到地上了。
“直接給他扔地上得了,,煩死老子了,你他媽哪呢?老子不是姜橋!”
“朝哥,你就看在洲洲喝醉的份兒上,別跟他生氣了。來來來,洲洲,快到你禹哥懷里來,禹哥沒對象,你隨便。”
方亦辰在前邊開著車,就他自己沒喝酒,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邊混的三個人,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手下轉方向盤,調整了行駛的方向。
“哎?我說,你怎麼把車開這了?這是哪啊?洲洲啥時候搬家了?”
宋禹嘰嘰喳喳個不停。
“閉!”
饒是方亦辰脾氣這麼淡定的人,也還是不了了。
“把人放這兒,咱們走吧。”
他說完,陳朝把林之洲松開,兩人便準備上車。
“啊?不是就這麼走了?等等我呀!”
“洲洲你站穩了啊,他們送你來這肯定有他們的道理,太冷了,我先走了,你保重,有啥事記得找他倆。”
宋禹說完一路小跑,上了車又開始嘟嘟嚕嚕的開口。
“這是哪啊?把人放這行嗎?”
“姜橋的家。”
“臥槽,你連小橋妹妹的家在哪都知道啊!”
“這他媽是之洲的車,導航地址排在第一個,我知道很奇怪?”
宋禹蔫了,他背松垮垮的靠在車座上,上小聲低語。
“他媽人比人氣死人,怎麼他這麼聰明?”
“你在這嘟嘟囔囔啥呢?”
“沒啥,老子夸你聰明,不是我說,咱們幾個屬你丫的最腹黑,別看平時裝的人模狗樣的,誰有你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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