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聲音突兀又刺耳,瞬間在辦公室炸開了鍋,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小林說的好像也沒錯,小姜總沒離婚就跟李總監在一起,這不就是出軌麼?”
“是啊是啊,明知道人家兩口子還沒離婚就往上,也太毀三觀了。”
“我倒覺得沒什麼,小姜總的心上人本來就是李總監,是那位橫一腳好吧?如果不是那個姓蘇的,李總監早嫁給小姜總了。”
“你說的對,李總監對我們好的,請我們去那麼高檔的餐廳聚餐,憑這點我就占這邊,至于那位...你們這麼幫說話能得到什麼好?看清楚現在坐在總監位置上的是誰,再來站隊吧!”
起初還有一些向著蘇阮說話的聲音,在權衡利弊后也漸漸偃旗息鼓了。
沒人會傻到替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得罪自己的頂頭上司,除非他不想要這份工作。
莊菲聽著眾人的話,從不知所措變得神自若。
今天來公司也是李媛出的主意,等事態演變到一定程度,蘇阮即便不離婚,在外人眼里,也不再是姜家兒媳。
到時媛媛和阿走到一起也順理章。
莊菲今天來除了宣布蘇阮和姜要離婚,另外還想把蘇阮趕出公司。
就蘇阮上的那三瓜兩棗,只要沒了工作,用不了多久就會走投無路。
為了生活,不想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都不行。
可李媛卻說到底是蘇培的兒。
如果把人急了,蘇阮把自己的份公之于眾。
好歹是姜家恩人的兒,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到時候姜家免不了面臨一場道德審判。
況且媛媛現在是總監,讓蘇阮滾出詩丹頓的辦法多的是。
莊菲覺得李媛分析的不無道理,便沒打算手了公司人事調。
可剛剛林婉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讓心里很不痛快。
不了蘇阮那小賤人,還不了林婉嗎?
一個私生而已。
跟林太太見過幾次,那位可是無時無刻都不在大家面前詆毀這個名義上的養,想來也是不喜歡得很。
莊菲揚了揚下顎,手指向林婉,“詆毀林總監就算了,還詆毀小姜總,王經理,這樣的員工留著過年嗎?”
王靜愣在原地,眼神飄忽不定。
剛跟蘇阮和林婉絡起來,這就要開除人家,布滿細紋的臉上滿是言又止。
沒等開口,林婉直接站了出來,致的瓜子臉上一臉不屑。
“一家永遠走不出國門的破公司,當我多樂意待似的,慢慢玩吧你們,本小姐不伺候了。”
詩丹頓走不出國門是姜家的痛腳,更是整個詩丹頓老員工的痛。
痛被人用力踩了一腳, 不人臉瞬間就變了。
莊菲后槽牙咬的咯咯作響,還在掙扎要不要罵是私生,就看見林婉一把扯掉掛在脖頸上的工牌,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
連工位上的私人品都沒拿。
剛還在指責李媛知三當三的那幾個人更是大氣都不敢一下,唯恐有心之人聽見跑到莊菲面前告狀。
鬧劇結束,莊菲又說了些督促工作和鼓勵的話,什麼時候離開的蘇阮并不知道。
原以為莊菲和李媛是想在公司當眾給難堪,破的份,讓抬不起頭,主辭職離開,結果卻是莊菲全程都好似當不存在一樣。
這讓有些意外。
莊菲離開公司后,蘇阮借口去洗手間給林婉打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林婉給司機報了林家別墅的地址,蘇阮眉頭微蹙。
林婉和林家母子三人向來不對付,林棟國為了緩和家庭矛盾,在外面給兒買了別墅。
林婉和林青林軒見面就掐架,所以很回林家別墅,過年都不見得會回去一次。
今天既不過年,也不過節,卻要回林家,蘇阮預不妙。
不等開口,林婉漫不經心道。
“阮阮,你別勸我,我是不會回去上班的。”
蘇阮失笑,“我沒想勸你回來。”
當初林婉選擇設計專業也是一時興起,說不知道學什麼好,為了跟膩歪在一起,干脆也選了設計。
去詩丹頓上班也是因為。
林婉在詩丹頓實習的事就連林棟國都不知道,更別說林家那三母子。
如果被林青和林軒知道在詩丹頓這樣的地方上班,婉婉多半會被他們笑一輩子。
所以,對于林婉這個工作,蘇阮一直是反對的。
“誰說我是來勸你回來的?!”
林婉,“......虧我還擔心李媛會趁我不在欺負你呢,看來是我自作多了。”
蘇阮無奈,“放心,我又不是柿子,不是誰想就的。”
林婉,“得了吧,你都被姜那渣男拿多年了?”
蘇阮,“好了,我知道是我錯了,是我有眼無珠,錯把當行了吧?”
“對了,你為什麼突然要回林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林婉干咳一聲,“不是快到我生日了嗎?回林家當然是去找老林要生日禮的。”
蘇阮看了眼日歷,林婉的生日正好在周六。
之前給慶生定的飯店用不上了,最近忙的差點連的生日禮都沒有準備。
蘇阮心里剛生出一愧疚就聽見電話那頭略帶傲的聲音以及開門關門聲。
“你可別給我買禮,你知道的,我什麼都不缺。”
“哎呀,我到林家了,先掛了,回頭再跟你說。”
林棟國很林婉,確實什麼都不缺,可也只是質上的富足,在親上,缺失的太多了。
可偏還要在林家人面前表現的滿不在乎。
每次回林家別墅都是一場雨腥風。
蘇阮握著手機,有些擔憂。
并不是擔心林婉會被欺負,林婉跟著跆拳道冠軍練過一段時間,林家沒有能打得過的人。
如果只是打架林婉肯定不會吃虧。
蘇阮擔心的是林家人會說一些難聽的話,往心窩子上捅。
見過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卻哭的像個孩子的模樣。
一遍遍質問自己為什麼是見不得的人。
有時候心疼,比上的疼來的更加洶涌。
蘇阮實在不放心,給林婉發了消息,讓有事一定要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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