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傾雪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狡黠：“二爺，您的心思，我可不敢猜。只是跟在您邊久了，多能看出些門道。”

凌墨瀾語氣中帶著一警告：“聰明是好事，但太過聰明，未必是好事。”

駱傾雪依舊從容：“二爺，您是在警告我嗎？”

“我今天如果不這樣做，很多人會以為凌宇海歸來，是要東山再起，威脅你的位置了。”

“但事實上凌宇海只是老太太敲打你的工，老太太并不想扶他當繼承人。”

“但外界不清楚，容易會產生一些不好的負面影響。”

凌墨瀾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

隨后轉走到窗邊，背對著說道：“凌宇海不會善罷甘休，你最好小心點。他是一只瘋狗，會咬人的。”

駱傾雪心想，要論瘋，誰還能比得上您？

點了點頭，“謝謝二爺提醒，我會注意的。”

凌墨瀾沉默片刻，忽然轉過，目沉沉地看著：“最近我睡眠不好，今晚我過來睡。”

駱傾雪心里一，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語氣里帶著一慌：“二爺，這不太合適吧？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我又得被折騰了。”

凌墨瀾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怎麼，又忘了以前變著法子勾我的事？”

這一段是過不去了。

“你想勾我就勾我，想離就離？你當我是什麼？”凌墨瀾冷聲道。

“我只是過來睡覺，又不干什麼，你是不是想多了？”

駱傾雪俏臉一紅。

咬了咬，眼神中閃過一掙扎：“二爺，以前是喂藥是我的職責。”

“現在……”

話被打斷，“現在就不是你的職責了？我今晚就要喝藥，不然我睡不著。”

駱傾雪沉默。

凌墨瀾走近，手住的下，迫使抬頭與他對視，聲音低沉而危險：“你勾了，就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駱傾雪心里忍不住的慌。

以前勾他的時候，目標明確，又堅定又惶恐。

現在他反過來了，覺又被又惶恐。

就像戰爭，一旦啟，是人的意志不能完全控制的。

而失控，是讓人恐懼的。

駱傾雪覺他現在和凌墨瀾的關系，就達到了一種半失控狀態。

之前是主導，但現在好像不能完全主導了。

雖然一直還在努力。

駱傾雪開始裝可憐，“二爺，我只是為您考慮。老太太的手段，您比我清楚。現在凌宇海也回來了，你要是再有什麼把柄被抓住，你會更被的。而我會更慘。”

凌墨瀾盯著，沉默幾秒，還是松開了手。

語氣中帶著一不耐：“原來人有時候理智，也讓人討厭。”

駱傾雪低下頭，繼續裝可憐：“二爺，我只是不想為您的負擔。我不想你因為我而與凌家的人作對。“凌墨瀾忽然轉走向門口，語氣冷淡卻不容質疑：“我一會就過來。”

駱傾雪在惶恐中等待，但其實凌墨瀾一直沒有來。

……

第二天凌墨瀾又出差了，他最近好像特別忙。

凌墨瀾沒在，駱傾雪就不想單獨回凌府。

于是一直在公司加班。

快到九點的時候才下班，巧在電梯里遇到了同樣加班的蘇浩然。

蘇浩然很開心：“傾雪，你也這麼晚，既然這麼巧，我們喝一杯吧，有點事想和你聊聊。”

駱傾雪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猶豫了一下，但一想去凌府更郁悶，而且凌墨瀾不在，晚點回去應該也沒事。

于是點頭：“好吧，不過我不能喝酒。”

蘇浩然非常開心，“沒事，你喝飲料也行。”

公司附近就有酒吧，兩人穿過馬路，進了一家看起來相對清凈的酒吧。

坐下之后，蘇浩然給自己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

駱傾雪不喝酒，點了一杯果。

語氣平靜：“學長，你說有事跟我聊，什麼事？”

其實蘇浩然不說，駱傾雪大概也能猜到他要說什麼。

因為那些話，他已經說過幾遍了。

蘇浩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

他放下酒杯，語氣認真：“傾雪，我知道你現在在凌家的境很復雜。我不想干涉你的選擇，但我真的很擔心你。”

“凌家太危險了，凌墨瀾那個人也危險。”

果然還是想勸退出。

駱傾雪也說得直接：“學長，謝謝你關心，但我是不會退出的。”

“我有我的計劃，但我現在不能跟你說。”

“我知道你的計劃。”蘇浩然道，“我大概能猜到，是和你姐姐有關對不對？”

駱傾雪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驚訝于蘇浩然知道這件事，是突然想到，如果連蘇浩然都知道，那凌墨瀾恐怕也知道吧？

但凌墨瀾沒有揭穿他，是為什麼？

還是他事多，沒空去管自己的那些零狗碎的事？

駱傾雪突然有些神思恍惚起來。

一個輕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喲，這不是那個小賤奴嗎？怎麼，凌墨瀾一不在，你就跑到這兒來私會舊人了？”

駱傾雪抬頭，看到沈青正站在不遠，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他后還跟著幾個材魁梧的保鏢，顯然是來者不善。

真是冤家路窄，在這里上他，恐怕會很麻煩。

蘇浩然立刻站起，擋在駱傾雪面前，語氣冷：“你誰啊，你想干什麼？”

沈青嗤笑一聲，目在駱傾雪上來回打量，語氣輕浮：“我想干什麼？當然是干了。”

“小子，識相的滾一邊去，不然廢了你！”

駱傾雪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平靜：“沈青，你又開始耍威風了？你是不是忘了那個下暴雨的晚上了？”

那天晚上就是因為他欺負駱傾雪，凌墨瀾調了武裝直升機，他道歉，他沈家將合作的項目利潤讓出三。

可謂是損失慘重。

沈青聞言，臉一沉，語氣也變得冷：“小賤奴，你他媽還敢提那天的事！”

“你真以為有凌墨瀾撐腰，我就不敢你？”

“今天他不在，我看誰能護著你！”

“過來，陪你沈爺喝酒，喝完我帶你去爽！”

他說完，一揮手，后的保鏢立刻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