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嗒。
嗒…
皮鞋落擊地面發出的聲音沉穩有力,仿若踩在人的心尖。
南暖每聽一聲,心臟就收一分。
他走過來了,會不會認出?
怎麼辦怎麼辦?
“你好,有沒有問題?”這時,男人聲音響起,比過去更多一抹沉厚低沉。
南暖手心,里面是麻麻的細汗。
覺燕北寒的視線很犀利,能過頭發、后腦勺看到低著的臉,心里似熱鍋上的螞蟻七上八下。
不行,絕對不能面對面被他認出。
在腳步聲再一次往前靠之時,南暖忽然起,連上的灰都沒撣,邁步就跑。
跑的很快很快,步伐紊著慌張,腳一瘸一拐。
燕北寒黑眸像落墨水那般厚重黑沉,越來越深。
剛剛人摔在地上的樣子,滿泥濘,頭發及肩,臉對著地面,看不清模樣,但莫名覺得有幾分悉……
只是,瘸,南暖怎麼會瘸?
老人在這時走過來,撿起地上的飯盒,嘆氣說:
“這喃喃今天怎麼這麼慌張?是居住在這村里面的婦,我鄰居,經常幫助我,給我送吃的喝的,今天應該也是看雨大,特意給我送過來的飯。”
“你看,手藝很好,要不是份量,肯定會分一些給你們嘗嘗。”
邊說邊打開餐盒,證明份量是真的。
燕北寒看到飯盒里的菜,澤富飽滿,味道聞起來自然馨香,卻有淡酸之味。
是醋的味道。
過去南暖最厭醋,做飯從不放醋。
因此不是。
也是,漂亮健康的怎會出現在這樣偏僻簡陋的小山村,滿布麻?
燕北寒覺得是自己多想。
燕京從洗手間出來,干凈雙手:“先生,我好了。”
轉而看向老人,再次問:“老爺爺,你確定這附近沒有長相乖巧漂亮,說著外地話的人?”
老人嗯嗯點頭:“沒有,我在這村里住了七八十年,要是有,肯定會知道。而且這附近人跡罕見,荒山野嶺,不適合你們說的那種富貴之人居住。”
“你們沿著這路再往下開50公里,能到小村莊,那里條件好,人多,或許能找到。”
“好的,謝謝。”燕京轉拉開車門:“先生,我們上車吧,去小村莊落腳休息。”
“嗯。”燕北寒屈上車。
車子發,駛離,與小道上的人而過。
正是南暖。
剛剛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在燕北寒面前裝瘸,轉移注意力。
而這些年,該藏的方法全部藏,包括剪短一些頭發,改變口味,上吃醋。
一直藏的很好,想不到還是會意外的在這里遇見。
他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
總歸不是找吧?
心里還是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回家后把事告訴燕薄修:“不行,我打算先去其他地方躲幾天,不然被發現就完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不好的預。
燕薄修拉住南暖:“不可。以我對他的了解,不會輕易過來這個小山村。你現在出去,無疑打草驚蛇。”
南暖焦急:“那我該怎麼辦?只能待在這里坐以待斃?”
燕薄修看著南暖焦急心慌的小臉兒,目深幽。
片刻,他問出一句意外的話——
“南暖,四年了,你覺得北寒還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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