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清楚,這是你唯一生還的可能。”
于銘把夏頤的航班信息告訴了。
他不能把事做得太明顯,所以和夏頤是兩趟航班,無法一起離開。
良久之后,夏頤起走了出去。
夏頤一上飛機,就被空姐借口安排到了另外的位置,清楚這代表計劃已經功了。
季城的警方來了。
坐在位置上,拽了手。
前方是一片未知,可別無選擇,只希可以和蕭陌然活著相見就足夠了。
兩個小時后,飛機在季城機場降落。
夏頤下了飛機就看見了不遠的警車。
瞇了瞇眼睛,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作為一個在調查期間就離開季城的頭號嫌疑人,夏頤需要面對的已經不是簡單的審問了。
審訊室。
比起上次,現在坐在面前的兩個警察更加嚴厲。
“為什麼要離開季城?作為嫌疑人,在案子還沒有結束之前,你無權離開警方視線。”
“接到警方電話后依舊沒有回到季城,這已經嚴重地妨礙了司法。”
“按照規定,我們現在可以拘留你。”
不管警察說什麼,夏頤只是垂著頭沉默。
不想解釋這些,當時蕭陌然和在一起,現在他的麻煩已經夠多,沒必要又被連累。
何況拘留本來就是最終的目的。
拘留所。
不大的屋子里面有十來個人。
夏頤走進去的時候,發現他們的目都停留在了的手銬上。
這些人很清楚,一般都是涉嫌殺人的才會佩戴手銬,一時間,他們紛紛和夏頤保持了距離。
這對于夏頤而言是一件好事。
本來就長得弱,如果有“殺人犯”這層份讓他們避之不及對而言有利。
一言不發地走到墻角坐在,腦子里面想著的卻是蕭陌然的事。
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找到他?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煎熬到有些可怕。
“妹子,你咋了?”
糲的嗓音響起。
夏頤尋聲看了過去。
也是這時才注意到自己哭了。
胡地了兩把臉,夏頤輕輕搖頭。
不喜歡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太脆弱。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皮有些黝黑,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但也同樣戴著手銬。
人朝著夏頤笑了笑,知道在看什麼,大大咧咧地坐在了的邊,抬了抬手。
“我男人老打我,我實在是不了了,就把他弄死了。”手銬在說話的時候發出響聲。
人用肩膀推了推夏頤,“你呢?你是殺了什麼人?也是你男人嗎?”
看見了夏頤手腕上被繩子磨出來的紅痕,了然道,“你也遇到那種打人的畜生了?”
夏頤沒有說話。
但人沒介意,依舊在熱地和夏頤說話。
耳邊有了聲音,夏頤難得沒辦法再去想別的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拘留所的門被打開了。
人轉頭看了一眼,笑了下,“開飯了。”
所謂的飯菜,看著十分像是別人剩下來的吃食。
夏頤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只小口的吃著饅頭。
除了剛才和夏頤說話的那位大姐之外,所有人都對夏頤避之不及,就連吃飯都和保持了距離。
“我這個饅頭你吃不吃?”
大姐說著就把自己手里的饅頭遞給了夏頤。
不介意地合著白菜湯,混著米飯大口的吃著。
夏頤見狀,謝絕了大姐的好意,“我吃一個就夠了。”
大姐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強求。
接下來的幾天,大姐都和夏頤談甚歡,當然,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大姐單方面的。
夏頤也知道了的名字李云苗,家里住在一個偏遠的村子里面。
名字聽著有些悉,但夏頤不太想得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聽過的了。
拘留所的人進進出出,每次被帶進來的都是新的面孔,夏頤靠在墻上,腦子渾渾噩噩。
看著開開合合的拘留所大門,眼皮沉重。
總不能在這里病倒了吧?
這樣想著,中午送飯來的時候,夏頤勉強地吃了一點米飯。
“你和我兒還像的。”
李云苗看著夏頤,眼神中帶著回憶,仿佛在過看著自己的兒。
夏頤一愣,迷茫地抬眼看著李云苗。
然而下一秒就看見李云苗捂臉哭了起來。
夏頤沒想到會這樣,放下了筷子,趕走到了李云苗的邊,“云苗姐,你沒事吧?”
李云苗搖了搖頭。
不想要太多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于是低著頭走到了一邊坐下,眼淚依舊是止不住。
夏頤抿了抿,只是站在李云苗的面前擋住了那些目。
大概是想的兒了。
到了夜里,夏頤被邊的聲音吵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李云苗咬著手不讓自己哭出來。
但夏頤離得近,還是聽到了些哽咽聲。
明白李云苗是不想要別人發現的緒,于是夏頤只好繼續裝作睡覺的樣子。
一連幾天,李云苗都是如此。
終于,夏頤在某天吃過飯之后把拉到了一邊。
“云苗姐,你這些天是不是……”
夏頤想著,心里那些痛苦的事以及思念,或許說出來會好一些。
總比哭壞了子要好。
誰知道話還沒有說話,李云苗就已經泣不聲了起來,“我不知道,我好想我家的囡囡。”
“我家囡囡才上小學,現在我不在家,每天要做那麼多的事,萬一在學校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這些天李云苗一直都在做夢,夢里面兒不停地哭,說班上的同學欺負,罵沒有爸媽。
夢中的場景一回想,李云苗心如刀絞。
“我這些天是真的后悔,早知道會和囡囡分開,那天我就……”李云苗捂著臉痛哭。
“那個畜生每天都喝酒,酒醉了就打我,囡囡剛好去上學,我實在是不了,本來是想著拿個什麼東西把他砸暈就好了,誰知道這個天殺的居然真的死了。”
李云苗痛苦地蹲在地上,夏頤見這般,也有些不忍,便安穩道,“他家暴本就是犯法,你的況法院也許會判正當防衛,孩子也會理解你的。”
李云苗胡地點著頭。
對法律的概念很模糊,只是覺得自己殺了一個人,以后或許永遠的骨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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