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妻癖啊。”

潘一鳴對詹興來興味地挑了挑眉：“不是吧你，這麼純？換妻癖都聽不懂？”

“那哥們兒就給你科普一下，換妻癖簡單說跟別人換老婆草，玩得花的還有迷、群、捆綁、調教之類的，中途拍照錄——”

“別說了！”

詹興來嫌惡地打斷潘一鳴，一把抓住他胳膊，急切地問：“是誰？！”

潘一鳴的胳膊被詹興來抓得發痛，他甩了甩，沒甩開，反而招來詹興來更激地問：“我他媽問你是誰！韓家誰有換妻癖！”

“韓嘉明，還有他爸，父子倆都是！”

詹興來瞳孔微，潘一鳴趁機甩開了詹興來。

他吃痛地著胳膊：“我靠，你他媽突然發什麼神經！疼死老子了。”

詹興來失神了好幾秒才說：“……對不起。”

潘一鳴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了？”

“……沒什麼。”

詹興來避開潘一鳴的視線，過了幾秒，跟他確認：“潘一鳴，你沒在說謊唬我吧？”

潘一鳴好笑反問：“我騙你圖什麼？”

“我不是這意思。”詹興來頓了頓，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說，“你就跟我個底，剛才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潘一鳴毫不猶豫：“是。”

“韓家做酒店業的，但他們家在紐約和京北有兩家規模很大的私人療養院，你可以去查，網上一搜就有。”

“我有個姨姥姥，退休前就在京北那家療養院當醫生。療養院每年都會送一兩個瘋了的人進去。”

“都是被他們父子倆玩瘋的，有兩三個還是韓嘉明的后媽。”

詹興來的臉越聽越難看。

“這是韓家的辛，我姨姥姥也是退休之后才跟家里說的。”

說到這，潘一鳴叮囑了詹興來一句：“你可別往外說啊，被韓家知道了，絕對在心里記你們家一筆。”

詹興來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好不容易挨到晚自習放學，詹興來著急忙慌往家里趕。

今天詹允和沒有應酬，詹綰闕通告結束得早，也在家。

詹興來到家的時候，三個人都在客廳。

詹綰闕正抱著吉他給父母彈唱新專里的主打歌。

趴在詹綰闕腳邊的白巨貴最先發現詹興來。

它搖著尾朝詹興來跑過去，在他腳邊轉圈圈，歡迎他回家。

這只狗對詹興來而言就跟親人一樣。

它剛到家的時候還是小狗，詹興來給它取名puppy。

往常詹興來都會跟puppy玩一會兒，今天竟然沒理它，冷著臉徑直走向父母。

詹綰闕停下彈奏，跟詹興來打招呼：“興來放學了，今天怎麼比平時早？”

詹興來連詹綰闕也沒理，視線從于嫦華和詹允和臉上掠過。

他開門見山地問：“爸，媽，你們知不知道韓嘉明和他爸有換妻癖？”

客廳死寂了幾秒，被詹綰闕的一聲輕笑打破。

“興來，你在說什麼啊。”口吻跟聽見了小朋友的言語似的，只覺得有趣，半點不心。

詹興來更加嚴肅的問他們：“上周五你們在餐廳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們想等二姐和承止哥離了婚，再把嫁給那個韓嘉明是不是？”

三個人聽見詹興來居然稱呼詹挽月為二姐，臉上都出驚訝的表。

“你聽誰說的？”詹允和問他。

詹興來沒把潘一鳴供出來，語氣急切地催促：“是我先問你們的，你們到底知不知道！”

于嫦華回答他：“不知道。”并輕聲批評，“韓家是正經人家，你別聽風就是雨。”

詹興來又看向詹允和：“爸，你呢？”

詹允和跟于嫦華的回答差不多：“不知道，沒聽說過。”

兩聲不知道讓詹興來松了一口氣。

至父母沒有明知道韓嘉明是個人渣，還了讓詹挽月嫁給他的想法。

詹興來鄭重其事地說：“那你們現在知道了，韓嘉明就是個畜生，二姐就算還要結婚，也不能嫁給他！”

“你們如果不相信我說的，可以自己去查。”

詹允和聽完“嗯”了一聲，沒說要查，也沒說不查，只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詹興來覺自己的話沒被重視，想再強調一遍，剛要開口，卻被詹允和搶了先。

語氣嚴厲，近乎命令：“你趕回屋學習，這周月考必須考回年級前三。”

詹興來是詹允和唯一的兒子，從小被詹允和當繼承人來培養。

教育這一塊，詹允和從不讓于嫦華管，他工作再忙也會親手抓。

兒將來是要嫁人的，做個漂亮花瓶也沒什麼，知道怎麼相夫教子就行了。

兒子關乎家業的繼承，事事優秀是與生俱來的使命。

詹允和一句必須考回年級前三，算是把詹興來的堵死了。

上次月考前一晚他發燒了，年級名次倒退了十幾名。

詹允和見詹興來沒反應，不悅催促：“發什麼愣，還不快去。”

詹興來無話可說，誰讓他上次考砸了理虧。

他轉上樓，puppy像小尾一樣跟了上去。

韓家的事，詹允和沒有去查。

他本不在乎真相，只要利益明擺著，其他的都不重要。

于嫦華更不會去查。

無條件信任詹綰闕，乖兒的朋友，人品自然沒問題。

很快，兩家定好了見面的時間。

韓嘉明的父親這周六結婚，他們兩家就在婚禮上見一面。

周六。

幾天過去，詹興來都以為韓家這事兒已經黃了，結果臨到頭被通知今天要去韓家參加婚禮。

詹興來馬上炸了，沖到書房質問詹允和：“我都跟你們說韓家父子是人渣了，怎麼還跟他們家來往！”

詹允和隨口敷衍他：“我查過了，你說的那些都是謠言。”

詹興來沉默片刻，問：“這麼說韓家名下的容院是正規場所，而不是收留被他們父子倆玩瘋的人的地方？”

詹允和哪知道這些細節，一味順著詹興來的話：“是的。”

順便提點他：“之前那些話不要再說了，被有心人聽了去，會影響我們兩家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