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承止聞言輕哂了一聲:“你自己聽聽,這是求人的語氣嗎?”
詹挽月頓了頓,淡聲道:“我沒在求你。”
“哦?”
況承止語氣玩味:“又想讓我放過你哥,又不想委求我。”
“怎麼,準前妻,你是覺得我們之間有天大的分,還是覺得自己魅力無邊?”
就算是一潭死水,被況承止這麼一塊又臭又的石頭一砸,也能掀起波瀾,更何況詹挽月這個有有的活人。
詹挽月的手心攥拳,死死瞪著況承止。
“你對我先提離婚這件事就這麼不忿嗎?”
不忿到三番五次言語辱,不忿到絞盡腦也要故意為難。
“是啊。”況承止輕笑,慢條斯理地說,“你看,你這不是很明白我嗎?”
“詹挽月,你不跟我對著干,我也不會難為你。”
“跟你提離婚就是跟你對著干?”
詹挽月好笑地反問:“難不二公子從跟我結婚的那刻,就抱著跟我廝守一生的想法嗎?”
況承止一時沉默。
“你明明沒有,那我提離婚也沒有違背你的想法吧,你卻說我跟你對著干?”
詹挽月停了停,努力收斂緒,繼續說:“就算我跟你對著干,你沖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牽連不相干的人?”
“況承止,你生來就是首富家的二公子,從小要什麼有什麼,你本不明白,你意氣用事給別人使的絆子,可能會改變別人的命運。”
“我哥在林家一直如履薄冰,他的事業前程,林家比他本人看得還重。”
“你把他的調令下來,等于把他架在火上烤,你讓他以后在林家如何自?你讓我以后怎麼面對他,面對林家?”
“這些你本沒有想過,你也不在乎,你這個人從來就只在乎你自己!”
一字一句落在況承止耳邊無異于火上澆油。
況承止不顧氣得狂跳的太,冷呵一聲:“是啊,我只在乎自己,就像你跟林歇兄妹深,只在乎對方一樣。”
“你能舍棄詹家兒的份,林歇能像你一樣瀟灑嗎?他不能,我拿了他,你在乎他,也就拿了你。”
況承止眼神如刀刺向詹挽月:“形勢如此分明,你現在還覺得自己沒在求我嗎?詹挽月。”
詹挽月后背繃直,眼神似乎想把況承止的瞪出一個來。
強忍心中翻涌的緒。
雙肩因為拼命抑克制而微微抖著。
而況承止直直迎上的視線,神興味,流一種無聲的篤定。
篤定詹挽月會向他低頭。
詹挽月著臉,咽下憤懣和委屈,咬牙道:“行,我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哥。”
況承止朝勾勾手:“過來說,離那麼遠,誰聽得見。”
詹挽月上前幾步。
況承止指了指自己跟前:“再過來點。”
詹挽月只好再上前。
一站一坐,詹挽月低眸瞥向況承止。
還沒開口說什麼,況承止一把扯住詹挽月的手腕,往自己前一帶。
詹挽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況承止的上。
本能要坐起來,卻被況承止摟著腰死死按住。
“別。”
況承止漆黑的眼眸著,慢悠悠道:“再來反應了。”
“……”
詹挽月瞬息之間漲紅了臉,發熱發燙:“你別太過分了況承止!”
“哪就過分了,我也控制不了啊,我這氣方剛的。”
況承止腰坐直,上一帶下,隔著布料,詹挽月到了微妙的。
的臉紅得像燒起來了似的,一路蔓延到白皙細長的脖頸,仿佛在管里沸騰,向外散發熱氣。
詹挽月憤道:“況承止!”
“得真好聽。”
況承止本不生氣,詹挽月的怒意于他而言跟小貓撓差不多。
他近詹挽月的臉,宛如拿著貓薄荷導小貓:“一聲老公聽聽。”
靠得太近,詹挽月呼吸間都是男人上冷杉的味道。
曾經他們有過無數次這樣靠近的時刻。
回憶在腦海里切片播放,詹挽月慌地偏頭躲開,抿。
況承止住人秀氣的下,強行讓正視自己的臉,臉上笑著,眼底卻一片郁。
“不想讓我高抬貴手放過你哥了?”
詹挽月覺自己就像砧板上的,任由況承止宰割。
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人,灼熱發燙的漸漸冷卻了。
曾經的耳鬢廝磨都是鏡花水月。
靠得再近又如何?從最開始,況承止就是這麼俯視的,偏偏蠢,還以為擁有過薄人的真心。
詹挽月的目冷得刺人,嗓音也沒有一點溫度:“老公。”
應付差事一樣完,立刻索要:“我了,現在你能放過我哥了嗎?”
況承止眼底浮現冷意,靜靜看著,沒說話。
詹挽月扯了下,主解開領口的扣子,出兩道細薄的鎖骨。
“這樣夠嗎?”
詹挽月語氣譏諷,手指搭上前第二顆扣子:“還要繼續?”
眼看第二顆扣子也要解開,況承止一把了的手,咬牙切齒地:“詹挽月!”
他的臉都了,冷笑道:“為了林歇,你甚至不惜自輕自賤?”
詹挽月低頭看了眼況承止的手,面無表地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給你辱我的機會,一次辱夠,以后我們兩不相欠,你也別再折騰我邊的人。”
況承止松開詹挽月的腰,無名火越燒越旺,沉著臉推開。
“有被害妄想就去治,別在我面前發病。”
說完,況承止偏過了頭,臉鐵青。
晴不定。
詹挽月在心里默默評價了四個字。
站起來,安安靜靜系上扣子,一言不發。
詹挽月越是一副逆來順的樣子,況承止的心就越堵。
況承止拿過辦公桌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抖了一煙出來點上。
他里咬著煙,隨手把煙盒和打火機扔在桌子上。
猛了兩口,嗓音干煩躁:“要我放過林歇,很簡單,你做一件事就行。”
詹挽月抬眸看著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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