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挽月的眼睛都紅了。

“怎麼還哭鼻子了。”

況承止無奈笑道，想抱著哄一哄。

結果手剛要拿起來，就被詹挽月紅著眼按住。

“別，要淋十五分鐘，時間還沒到。”說到后面，詹挽月聲音都哽咽了。

況承止的心得一塌糊涂，輕聲說：“我不疼的，寶寶。”

詹挽月心疼又自責：“我說我去抱，你非要跟我爭……”

“你去抱？然后你被撓？”

況承止用額頭了的鼻尖，眼神溫，語氣認真：“那你是真想讓我疼。”

……

思緒走神幾秒，詹挽月又無意識在往事里轉了個圈。

把自己拽回現實，理智回籠前，視線在況承止右手的手背停留了幾秒。

那是被貓撓過的地方。

如今已經看不出一點痕跡，還是那雙養尊優的手，像白溫潤的玉，無瑕清貴。

不要再被他迷了。

他本沒過你。

詹挽月收斂好緒，公事公辦地說：“是我踢的你，醫藥費我可以出。”

“不過我踢你也是因為你不經我同意抱我，一碼歸一碼，神損失費，你也得賠我。”

這一句接一句的，又是醫藥費又是神損失費，給況承止的臉都聽了。

“詹挽月，你從哪個標點符號聽出來我問你要醫藥費了？”

詹挽月淡淡抬眼：“這不重要。”

況承止扯了下：“那什麼重要？”

詹挽月意有所指：“重要的是，除了醫藥費以外的東西，你要，我也給不了你。”

況承止臉上的笑意漸漸散去，黑的眼眸只剩下一片疏淡落寞。

“我沒問你要，我還盼著你問我要點什麼。”

“行。”

詹挽月一針見：“那我要你遠離我的生活。”

況承止現學現賣：“那我也給不了你。”

“……”

兩人正僵持著，包間的門被推開了。

“來晚了，那群老幫菜可真他媽能喝，我愣是半天沒。”

梁序風風火火地進來，后知后覺意識到包間氣氛不太對。

他打量了兩個人一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二位這是又吵上了？要不我避一避，半小時夠不？”

“別在那里開涮人了。”

詹挽月從包里拿出筆電，一點沒跟梁序客套：“快過來幫我看表，梁大造價師。”

梁序走過去，在況承止旁邊坐下。

右邊詹挽月，左邊況承止，他又在中間。

梁序覺這場景似曾相識，稍稍回想，之前在流會，他們三個也是這種座次。

梁序覺自己老三八線了。

“表格都在這個文件夾里，你先看。”詹挽月把筆電遞給梁序。

梁序收起思緒，把筆電接過來，開始審表。

“我的呢？”

況承止瞥了眼梁序手里的筆電，見針，利用工作辦私事：“就一臺電腦，這樣吧，設計圖你在微信上發我，我拿手機看，省得梁序看完我再看，浪費時間。”

詹挽月垂眸：“不用那麼麻煩。”

“不麻煩，加個好友的事，你掃我還是我掃……”

話沒說完，詹挽月起，遞給他一個平板：“你用這個看。”

“……”

況承止偏過頭，沒接：“不會用平板。”

詹挽月哪里會慣著他，平板一收：“那你別看了。”

轉要坐回去，手里的平板被況承止唰的一下走了。

還其名曰：“突然又會用了，可能這就天賦異稟吧。”

“……”

詹挽月：母語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