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殺豬呢?”唐承安不滿的說,“有像我這樣盛世的豬嗎?”
唐無憂:“……你真自。”
“這不是自,”唐承安說,“這是自信!”
唐無憂翻了個白眼:“隨便你!”
兩人把買的吸管杯送到晴園后,回到事務所。
第二天。
吃過早飯,他們迎來了今天第一位客戶。
準確說,不是一位,是三位。
一對中年夫婦,和一個年輕的男人。
三個人穿著打扮都很講究,上的服干凈整潔,一不茍,一眼就能看出家境不錯。
他們的臉上沒多頹廢的樣子,但給人的覺蔫蔫的,氣神不高。
簡短的寒暄后,馮興邦講述他和他父母此行的來意:“我有個弟弟,馮興杰。
我這個弟弟哪里都好,就是……太善良了。”
“嗯,”唐無憂看著他,一臉認真聆聽的模樣,“展開說說呢。”
“唉……”馮興邦搖搖頭,無奈的開口,“我弟弟真的哪里都好,學習好、長的好、氣質好。
聽話、孝順、懂事,我和我爸媽都寵他。
從小到大,他就沒什麼不好,就只有一點……他初中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孩子,畢清慧。
我們家和畢家,曾經是鄰居。
畢清慧和我弟弟同歲,小時候一起長大。
后來,我爸媽做生意賺了一些錢,搬離了原來的小區。
我們家搬家時,畢清慧和我弟弟都哭的特別慘。
他們還換了他們最喜歡的玩,說要一輩子都做彼此最好的朋友。
我們家和畢業原本關系很好,但搬家之后,我們兩家來往的了,關系也就淡了。
我們以為,我弟弟也會逐漸淡忘畢清慧。
可現實是,初一那年,我弟弟和畢清慧考了同一所中學。
兩人重逢后沒多久,我就發現我弟弟經常給畢清慧買早餐、買零食,買禮。
我家家教很嚴,雖然我爸媽做生意賺了一些錢,但他們不愿養我和我弟弟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不會給我們很多零花錢。
但這個“很多”,是相對于別的有錢家庭來講的。
對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我父母給我們的零花錢,已經很多了。
我爸媽給我弟弟的零花錢,我弟弟沒有花,全都給畢清慧花了!
要是兩個人真談了,我也無話可說。
十幾歲的年,竇初開,一門心思的對喜歡的孩子好,把自己的零花錢,給喜歡的孩子花,沒有問題。
可實際上,畢清慧從沒承認過和我弟弟談,一直吊著我弟弟,說他們還是學生,學習最重要,不會早。
我弟弟又乖又懂事,擔心影響學習,說不早,我弟弟就乖乖的只和做朋友。
如果,只是這樣,我們一家,不會有意見。
因為,說的是對的,作為學生,確實學習最重要,不應該早。
可實際上,高二那年,一個男生追求,答應了那個男生的追求,和那個男生了。”
;說到這里,他平靜的緒有了起伏,臉上浮現了氣憤的神:“和那個男生之后,我弟弟很傷心,郁郁寡歡了好多天。
我和我爸媽花費了很多時間和力開導他,他才漸漸走出來。
可他的緒剛好了一些,畢清慧就找到他,說和那個男生分手了。
對我弟弟說,和那個男生往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還是我弟弟對最好。
想繼續和我弟弟做朋友,不想再做那個男生的朋友了。”
“想繼續和你弟弟做朋友?”唐無憂挑了挑眉,“只是朋友,不是朋友嗎?”
“對,”馮興邦一臉郁悶的點頭,“只是朋友,不是朋友。”
唐無憂笑了:“這個生,真有意思。”
“您說話太委婉、太客氣了,”唐無憂氣質好,雖然他年紀小,馮興邦也不知不覺使用了敬語,“不是有意思,是太有心機了!
把我弟弟哄的暈頭轉向,又哄的我弟弟給花了不的錢。
我的傻弟弟,以為既然和別的男生了,和他在一起,自然也是談。
可是,他們兩個熱乎了沒多久,他發現,畢清慧又和那個男生在一起卿卿我我了。
我弟弟質問,為什麼又和那個男生在一起。
畢清慧說,和的男朋友只是吵架。
男朋友之間吵架,很正常。
男朋友認識到錯誤,向道歉了。
原諒了的男朋友,他們和好了。
我弟弟問,那個男生是的男朋友,那他是什麼?
畢清慧很驚訝的對我弟弟說,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我弟弟被問的啞口無言,回到家里,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都要抑郁了。
我和我爸媽又花了很長時間,才幫他調整過來。
結果,畢清慧又和男朋友吵架了。
跑去我弟弟面前哭訴,對我弟弟說,還是我弟弟對最好,從來不會惹生氣,不會欺負、傷害。
又黏著我弟弟,天天和我弟弟在一起。
就這麼反反復復好幾次,好幾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和我弟弟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那個男朋友出國留學去了。
大學四年,和我弟弟一直很親。
我弟弟就以為,他們是談了。
大學畢業后,他們會訂婚、結婚,生兒育,白頭到老。
可事實是,他們大學畢業了,畢清慧那個男朋友也從國外回來了。
畢清慧又和那個男的攪到了一起,兩個人訂婚了!”
說到這里,他膛劇烈的起伏,臉都氣紅了:“我弟弟要被折騰瘋了!
質問,不是他的朋友嗎?
怎麼能和別的男人訂婚?
畢清慧仍舊是驚訝的看著,仍舊是老一套的說辭。
和我弟弟說,我們不是發小、是最好的朋友嗎?
他們只是發小、只是好朋友,怎麼能訂婚呢?
這一次,我弟弟被打擊的徹底消沉了。
我和我爸媽哄他好幾個月了,還沒哄回來。
就在我和我爸媽為了我弟弟的緒發愁時,畢清慧又來找我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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