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沒錯，這是謝玉寧的第一反應！

因為靈魂中蘊含幽冥之力的緣故，謝玉寧可以說是凈化南域氣運最合適的人選。

而在收為徒后，趙牧還教授了可以配合幽冥之力，凈化南域氣運的《百劫化道》。

若說這不是早有預謀，謝玉寧打死都不相信！

也就是說，趙牧其實從一開始，就打算利用來凈化南域氣運，修復天命道果。

周圍陷一片死寂，好像連風都被凝固了。

謝玉寧就這麼死死盯著趙牧，等待著自己這位師傅的回答。

忽然趙牧笑了，點頭道：“沒錯，為師從一開始就算計了你，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傷心？”

“而且為師還可以告訴你，氣運中的人心之惡，雖然跟天地間的穢邪祟之氣一同源。”

“但它們還是有區別的，畢竟前者已經及了氣運，在本質上已經產生了改變。”

“如果你只是單純吸取天地間的穢邪祟之氣，并且有《百劫化道》進行煉化，它只會讓你越來越強大，不會危及命。”

“可如果你開始凈化南域氣運，那麼隨著吸取的人心之惡越來越多，終有一天你會遭到反噬。”

“到時候……你會死的很慘！”

一個“死”字，讓周圍的氣氛更冷了。

謝玉寧都在輕輕的抖，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

可趙牧卻本不以為意，反而繼續輕描淡寫的品著酒，好像本不在乎自己說的話，究竟給徒弟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半晌后，謝玉寧抖的忽然平靜了下來。

苦笑一聲：“師傅，您就不要逗徒兒了，否則徒兒可就真要相信，您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死了。”

趙牧眼中的冷漠驟然散去，嘆息的搖頭道：“沒意思，你這丫頭怎麼就不能多撐一會兒，也好讓貧道多演一會兒腹黑師傅的戲碼！”

“您倒是演痛快了，可徒兒卻被嚇得心驚膽戰！”

謝玉寧翻了個白眼：“好了，師傅，您趕快跟徒兒說說，關于天命道果的事，您究竟是如何籌謀的？”

“其實剛才為師并沒有瞎說，我的確從一開始就打算讓你死的。”

趙牧晃著酒葫蘆笑道：“也不能說為師打算讓你死，準確的說，應該是你從一出生就注定了要死。”

謝玉寧疑：“師傅，您此話何意，人當然是從一出生就注定要死，這有什麼特別的？”

“不，常人注定要死，是因為他們壽命有限，即便修仙者也逃不了這種規則。”

趙牧解釋道：“但你不一樣，為師說你注定要死，指的是你幽冥之力。”

“幽冥之力，是來自于幽冥回之地的力量，本質上與活人是格格不，甚至可以說是相互沖突的。”

“為師教授你的《百劫化道》，雖然能讓你煉化穢邪祟之氣，但只要你依然活著，跟幽冥之力的沖突就不會完全消失。”

“所以即便你實力強大了，壽命也遠遠比不上同級別的修仙者。”

“而且與修仙者的壽盡而終不同，你最終會因為幽冥之力的沖突，盡折磨而死。”

;謝玉寧抿了抿：“那把幽冥之力取出不來就行了麼？”

“當年我姐姐謝玉蘭的幽冥之力，不就被那個神組織首領出來了？”

“自那之后，我姐姐就跟正常人一樣壽盡而終了，本沒有到幽冥之力的影響？”

趙牧搖頭：“的確沒有到影響，但是別忘了，也一生沒有踏修行。”

“因為天生沒有靈的你們，幽冥之力就是你們唯一修行的機會。”

“甚至由于幽冥之力從小的侵蝕，你們連塑造后天靈的機會都沒有。”

“以你的格會甘愿像一樣，一輩子只做個普通凡人，無緣得見凡人之外的世界嗎？”

“如果你真的甘愿如此，為師現在就可以幫你取出幽冥之力，讓你重新去過凡人的生活。”

“徒兒不愿！”謝玉寧毫不猶豫的拒絕。

別說已經踏修行，擁有過強大的實力，見識過凡人之外的彩了。

即便是還未踏修行，即便當年還是凡人的時候。

如果知曉自己有機會擁有強大的實力，也照樣會義無反顧的踏上這條路。

即使明知這條路最終會盡折磨而死，的選擇也不會變。

趙牧攤手：“所以啊，為師自然要幫你準備好第二條路了，一條讓你不必盡折磨而死的路。”

謝玉寧眼睛一亮：“嘻嘻，我就知道師傅不忍我落得那等悲慘下場。”

“嬉皮笑臉，一個孩子家家的，老這副樣子小心以后沒人要。”

趙牧沒好氣的哼道，拿出了一桃木枝：“這是天地靈香火桃木的枝條，你只要煉化就能轉修神道，為香火正神。”

“香火正神？”

謝玉寧驚訝的接過桃木枝：“徒兒這些年在一些修仙界的古籍上，看到過關于香火正神的描述，沒想到師傅手里居然有香火桃木枝？”

“沒什麼奇怪的，為師手里的寶貝還有很多，以后有機會讓你多長長見識。”

趙牧輕笑道：“你既然在古籍上，看到過關于香火正神的描述，那可知曉這種修行方法靠什麼提升修為？”

“知道，香火正神不同于仙道修行，靠的是積累功德提升修為。”謝玉寧回答道。

“沒錯，就是功德。”

趙牧點了點頭：“其實當初剛遇見你的時候，為師就可以把香火桃木枝給你，讓你轉修神道。”

“但那樣一來，沒有積累過多功德的你，即便擁有了神道之軀，實力也高不到哪里去。”

“而那時候，為師也正在考慮如何整肅南域，修復天命道果。”

“于是為師就索引你修行，也是從那時開始，為師已經打算讓你來凈化南域氣運了。”

“這件事對于你和整個南域人族來說，其實是雙贏的結果。”

雙贏？

謝玉寧俏目若有所思：“師傅您的意思是說，我一旦凈化了南域氣運，就能讓天命道果煉心的能力恢復如初。”

“那樣一來，大殷王朝的吏治就會恢復清明，結束如今南域人族的象？”

“而另一方面，我在凈化南域氣運的過程中，也會積累滔天功德。”

“到時候我再轉修神道，就能以滔天功德，直接擁有強大的神道實力了。”

“此為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