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可以走了嗎?”蘇琢看著袋的計時有些張。
要是袋里的異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來了,可真就穿越第一天就得蹲大牢了!
嚴明早時候懶懶散散的模樣,此刻卻像是屁著火一般的迅速。
他把裝著異的鐵籠往板車上一裝,隨后一聲口哨,就見遠方山林里跑出來一只長著三對翅膀的白馬。
“霍!皎月駒!”
“不愧是十大宗門之一,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這還有皎月駒鎮宗,怎麼可能真就落魄了?”
頂著無數人熱切又欽佩的視線,嚴明角止不住的上翹。
誰知皎月駒行至前,直接就嘶鳴一聲,前離地高高站起,蹄子差點撅在嚴明臉上!
嚴明臉一變,強撐著沒有后退,咬牙小聲道:“你又發什麼脾氣!這麼多人看著你別讓我丟臉,等回宗門,我給你安排一噸最鮮的青草行不行?”
可皎月駒聞言卻更憤怒了,前剛落地,后調轉個方向就朝著嚴明踹去!
那可是七級異,被踹中,就算是一宗之主也得重傷!
嚴明臉大變,立馬就想后退。
丟不丟人都不重要了,小命要!
蘇琢卻眼睛一閃,突然出聲:“皎月駒,你別生氣了,回了宗門我讓師傅給你準備你吃的刺刺果!”
嚴明著口,一臉驚恐:“你別說,它最討厭吃刺刺果,上回吃了一顆,憤怒的把馬棚都掀翻了,你這時候提刺刺果當心它發瘋!”
誰知皎月駒撅到一半的蹄子生生停了下來。
它轉頭看向蘇琢,歪著腦袋似乎是在確認。
在嚴明愕然的目中,蘇琢沒忍住手了皎月駒額頭的腦袋。
不愧是皎月為名的高級異,一皮如同月華傾瀉一般潔,溫和的銀白在下熠熠生輝,當之無愧的月中神。
太漂亮了!
“你真的好漂亮!”不由自主的夸贊了一句,皎月駒歡快的甩了甩尾,親昵的蹭了蹭蘇琢的掌心。
嚴明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它真想吃刺刺果?那上回它耍什麼脾氣?”
蘇琢看了皎月駒半晌,然后回話:“它說那是它馬生中第一次吃到那麼味的東西,太高興了所以不小心把馬棚掀翻了!”
嚴明:……
所以后面發瘋差點把宗門掀了,也是因為他誤會了皎月駒以為它不樂意吃刺刺果,從而把刺刺果全扔了?
看著蘇琢跟出了名的臭脾氣相得那麼融洽,嚴明也不得不相信蘇琢的翻譯。
他嘗試許諾:“你把我們安全送回宗門,我給你安排一噸刺刺果!”
聞言,臭脾氣的皎月駒乖順又積極地走到板車前,還回頭打了個響鼻,催促嚴明上套!
嚴明一臉驚奇,立馬套好了車套招呼蘇琢上車:“走!”
蘇琢剛上車,皎月駒就小跑著了起來,然后在人群的驚呼和蘇琢的尖聲中,皎月駒揮翅膀,拉著板車升了空!
蘇琢:這不符合力學!
皎月駒自己飛就算了,板車為什麼沒有墜下,而是保持平衡被拖在后?
眼下蘇琢顧不上糾結,死死抓住嚴明的胳膊,深怕被甩下板車。
嚴明卻一臉糾結,一直在念叨著刺刺果和青草。
直到飛行了十分鐘左右,袋的時間快到了,蘇琢終于穩定了心神:“師傅,可以讓皎月駒先落地一會嗎?”
嚴明側目:“要放那頭嗜鐵犬嗎?不用下去,放板車上就行。”
他指了指大板車空著的位置。
蘇琢默了默,嘆不愧是一宗之主,果然什麼事都了然于心。
板車空間很大,蘇琢這才注意到嚴明裝車時刻意空了一塊地方,足夠放置嗜鐵犬。
可的袋里,裝的不止一只異啊!
剛想解釋,就聽皎月駒突然嘶鳴一聲。
“看到了吧,下邊有尾跟著,下不了。”
察覺到有不懷好意的追蹤,皎月駒直接揮翅膀升得更高,速度也提了起來。
一時半會不能落地,蘇琢一咬牙,取出袋的同時快速代:“你趴下別!”
嚴明愣了愣,猶豫著正想趴下,就見一只嗜鐵犬憑空出現,隨后乖順地趴在了板車上!
接著,幾只異如同下餃子一般接二連三地出現,全都疊羅漢一樣疊在了嗜鐵犬上!
異們作一團,籠子也被翻,眼看著隨時可能掉下板車!
嚴明反應過來,瞬間彈跳起,只見他奔至板車邊緣搗鼓了一會,然后板車四周都升起了一層護網。
剛好把一團,差點從板車摔下去的異們兜住。
“你咋搞了這麼多只?”嚴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口。
蘇琢也松了口氣:“為了迷那些人嘛,只丟一只嗜鐵犬目標也太明顯了。”
雖然作用不大。
但嚴明卻一臉肯定地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想得周到!”
他興地了手:“這下好了,拐了幾只異回去,咱們宗門的異數量考核又有希了!”
他問都沒問蘇琢是怎麼藏起來這幾只異,又是怎麼瞞過搜的。
蘇琢心里有些復雜。
嚴明給的覺,是一個大智若愚,看似浪不羈,實則有壑的人。
他不問自然不會是沒有察覺異常,只能是給蘇琢足夠的時間做心理準備。
但蘇琢自己也不確定,該怎麼給嚴明一個代。
他從初見就釋放出的善意和他的維護,蘇琢不能理所應當的,卻不做任何回應。
說肯定得說的,但還需要一點時間,多一點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才能把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合理化。
思及此,蘇琢開口:“師傅,我需要一點時間……”
嚴明卻立馬擺手:“你我一聲師傅,師同父,收下你,你就是朝宗的人,一家人不講究那些,你安心進宗,未來時間還長。”
蘇琢得眼眶泛酸。
卻不知嚴明轉頭拿出聯絡石給宗門傳訊:“拐了個世家族出來歷練的小輩,很有實力,快點準備迎接,務必把人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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