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禾妤心臟咯噔一頓,立刻轉過去,心跳如擂鼓。
楚君敘扶著蘇窈朝這邊走來,很快就走到曲禾妤跟前。
蘇窈一眼認出了,“禾妤,你怎麼在這兒?”
曲禾妤渾僵,緩緩轉過,“蘇窈姐,哥,我陪我朋友來醫院的。”
蘇窈聞言一笑,“還蘇窈姐呢?是不是該改口嫂子了?”
曲禾妤心尖一刺,抬起一雙鹿眼,看向楚君敘,酸溜溜地了聲,“嫂子。”
“禾妤真乖。”蘇窈甜甜地笑著,了曲禾妤的臉,“難怪你哥那麼寵你,連我都喜歡你呢。”
曲禾妤一把揮開的手,“嫂子,我已經26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你就算36歲,在我眼里,也是妹妹。”
曲禾妤再度看向哥的眼睛,楚君敘全程面無表,縱容著蘇窈在面前的各種放肆。
呵。
還說什麼假結婚。
“沒事的話,我先去找我朋友了。”
曲禾妤原本是打算回家的,但是看見楚君敘大半夜的帶蘇窈來醫院,想知道到底怎麼了,楚君敘難道和蘇窈睡一起了?
這個骯臟的狗男人。
曲禾妤只敢在心里罵,面上依舊是維持著一貫的唯唯諾諾,轉迅速沖進醫院。
“你怎麼回來了?”
遲緋晚看見曲禾妤去而復返,有些詫異的問。
曲禾妤連忙上前一把捂住遲緋晚的,小聲道,“別說話!我哥!”
“他來干什麼?”
遲緋晚一愣,心里劃過一不好的預。
畢竟今天剛剛報道了楚家的負面新聞,現在上頭應該正在嚴查楚家,楚君敘肯定對滿腹怨氣。
曲禾妤撇撇,“還能干什麼?陪他的新歡來看病,緋晚,你說他是不是把蘇窈肚子搞大了?蘇窈要是懷了他的孩子,一定會生下來的吧?畢竟這個孩子有名有份……而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曲禾妤聲音哽咽起來。
遲緋晚的心里也有一刺,但是聽見曲禾妤神神叨叨的這番話,有點吃驚,“你的孩子?你生過孩子?”
“沒有,流掉了。”
曲禾妤眼圈通紅,回憶道,“我流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才17歲。”
遲緋晚呼吸一滯,“你說什麼?17歲?難道就是那次,你騙我說姨媽疼的那次?”
曲禾妤含著眼淚點點頭,“嗯,他很謹慎,一直留意我的月事,發現沒來就立刻拉我去驗,然后第一時間讓我把孩子打掉了。”
“畜生。”
遲緋晚氣得不輕,同時心里更加懊惱,懊惱當時的自己太單純,竟然這麼明顯的生理常識都被閨給瞞了過去。
“哼,你現在知道后果了?瞞著我對你有什麼好?嗯?”遲緋晚氣不打一來。
曲禾妤心里委屈,知道遲緋晚是為自己好,但還是忍不住回道,“你當時鉚足了勁學習,哪兒還顧得上我,我自己爛泥扶不上墻,總不能也拖累你,害你高考考不上吧?”
“那后來呢?后來為什麼也不說?”
“后來,你說后來呢?后來你的境都還不如我呢!你別忘了,你比我更固執!”
遲緋晚被曲禾妤懟得沒話說了。
想想確實是這樣,自古多命薄,就當們倒霉吧……
“對了,你不是說要去聽墻角嗎?那還愣著干什麼?趕去呀。”遲緋晚站起推搡曲禾妤。
“我不敢。”
“我陪你去。”
“那星奈怎麼辦?”
“有云驍呢,云驍出去接水了,等他回來,我們就去。”
急診室里,蘇窈的聲音穿了過來,“醫生,麻煩您看看我這是怎麼了,上全是疙瘩,很很疼。”
“你這是過敏,去測個過敏原,我給你開個藥,就行了。”
急診科醫生敲著鍵盤,在電腦上書寫導診單。
“對不起君敘,這麼晚了,還害你陪我來這兒。”蘇窈的聲音里充滿愧疚。
“沒關系,你不是喊難麼?過敏也很危險,嚴重可能會導致窒息。”
楚君敘語氣淡淡的,聽上去卻要比往日任何時候都溫。
不是懷孕,曲禾妤卻聽得心尖一酸,陷怔忪,沒想到蘇窈只是一個小小的過敏,哥哥竟然就會大半夜親自送過來看病。
可是當初在家里發高燒,燒得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給哥哥打電話,哥哥都沒有這麼耐心地安過。
他只是了助理來給送退燒藥,連門都不曾踏進來一下。
又想起那三次流產,也是被助理接到婦科醫院,被送上冷冰冰的手臺,他也沒有出現一下。
原來從始至終,在哥哥眼里,真的只是個玩。
曲禾妤從前并未對楚君敘抱有希,哥哥對的態度就像對小貓小狗一樣,高興的時候捧在懷里,不高興了一腳踢開。
可明明不抱希,為什麼心里還是那麼難呢?
也許是因為,發現哥哥不是不會對人溫有耐心,他只是對沒有耐心。
“禾妤,你怎麼又哭了?”
遲緋晚一轉就看見曲禾妤的眼淚,忙手捧住人的臉,低聲音道,“我們先走吧。”
只可惜,他們沒來得及轉,楚君敘和蘇窈已經出來了。
“曲禾妤?你在那兒鬼鬼祟祟干什麼?”
冰冷嚴厲的嗓音響起,楚君敘瞇眼,目死死鎖在曲禾妤的背影上。
曲禾妤肩膀瑟了一下,剛剛那委屈和氣憤在男人的威下,無所遁形,“我……我路過,我陪緋晚來看病的……”
遲緋晚扶額,看著閨這沒出息的樣子,心里直犯嘀咕,“楚,禾妤不是小孩子了,您對態度能不能好點?”
楚君敘不耐煩地看了遲緋晚一眼,“我們家的事,還不到一個外人手,遲記者,你今天剛擺了我們楚家一道,現在又和我妹妹走這麼近,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故意接近我妹妹,想從這里套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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