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一聽,停下腳步,回頭笑盈盈地看了看他,隨后和邊的同學一起走出教室。
講臺上的生默默收起手機,神略帶尷尬,訕訕地離開。
顧衍之收拾完東西,朝著蘇悅離開的方向走。
剛走到教室外,便一眼瞧見蘇悅正與剛才課堂上回答問題的生站在樹下談。
他徑直朝兩人走過去。
兩人轉過頭,生看清來人是顧衍之的瞬間,臉上閃過一明顯的驚愕,結結喊道:“顧,顧老師?”
“嗯,你好。”顧衍之應了一聲,轉頭看向蘇悅,把手里的包自然而然接過來掛在胳膊上,含笑說道:“不是說傍晚才回來嗎?”
蘇悅應道:“我來監督顧老師有沒有好好上課。”
說完,朝生擺擺手,和顧衍之一起并肩離開。
生站在原地,驚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手忙腳地掏出手機,對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咔嚓”一聲拍了張照片,迅速發到自己的宿舍群里。
【我的天啊,剛才顧老師的朋友竟然就坐在我邊,我還對著人男朋友犯花癡!】
顧衍之和蘇悅走到學校的小路上,一路上,不斷有人滿臉熱地和顧衍之打招呼,打完招呼后,又都饒有興致地將目投向蘇悅。
被眾人這般打量,蘇悅漸漸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麼也沒想到,顧衍之在學校里的人緣竟如此之好,幾乎每一個迎面到的人,都會走上前來和他寒暄幾句。
蘇悅微微低頭,扯了扯顧衍之的袖子,讓他走快點。
顧衍之倒是面坦然,很想拉著蘇悅再慢慢逛一圈他的母校。
不過轉念一想,剛下飛機,疲乏,索作罷。
“我下午沒課了,我們先去吃飯吧?”
“嗯。”
兩人來到停車場,顧衍之四下看了一眼,此時正值午飯時間,停車場里基本沒什麼人。
他轉把蘇悅進懷里,俯掐著的下輕輕吻了一下。
蘇悅見狀,急忙開口說道:“顧老師,注意形象啊!”
顧衍之聽后,發出悶悶的笑聲,“老師就不能談嗎?蘇悅,我都半個多月沒看到你了。”
他提前離開云城,蘇悅又去了海市幾天,兩人分開滿打滿算半個多月,思念之溢于言表。
他把車門拉開,把蘇悅放進車里,又忍不住想去吻。
蘇悅將他推出去,把門關上,“快走吧,我了。”
顧衍之無奈一笑,繞到駕駛座坐好,啟車子駛出校園。
路上,顧衍之開始和蘇悅算起賬來,算的是兩人分開的時長。
“每周兩天,這次是四天,還有你提前去云城近三周,那是六天,一共十天,蘇悅,你要還我十天。”
蘇悅愣了下,嘀咕道:“哪有那麼多?”
顧衍之瞥一眼,“陪我十天就嫌多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還沒和你算十天要在床上待幾個小時呢,要不你自己算一下?”
蘇悅白他一眼,“你現在是老師了啊,腦子里能不能健康一點?”
顧衍之一本正經地說道:“哪里不健康了?需要新陳代謝,男人的前列腺——”
蘇悅急忙打斷:“顧衍之,你閉吧,不想聽你普及醫療知識了。”
顧衍之角勾起,“好,反正我記著呢。”
車子駛了沒多久,便到了第一次顧衍之帶他來過的那家小餐館。
老板熱地迎上來,笑瞇瞇地問:“顧醫生,好久不見,還是老樣子?”
“嗯。”
顧衍之牽著蘇悅的手進去,又加了幾個蘇悅喜歡的菜,老板應聲而去。
兩人坐在曾經坐過的位置上,蘇悅撐著下,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細心地為把碗筷燙了一遍。
他手腕上的藍繩隨著他的作輕輕晃,上面的珠子偶爾到杯口,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的襯衫穿在他上,是和傅容瑾不同的風。
傅容瑾的白襯衫,總是熨燙得一不茍,搭配著致的領帶與昂貴的西裝外套,舉手投足間盡顯矜貴。
而顧衍之,這件白襯衫在他上,袖子隨挽起,領口微微敞開,多了幾分閑適和沉淀下來的沉穩。
這是年紀上帶來的氣質差異,“老男人”也有“老男人”獨有的魅力。
當然,這句話不能說。
顧衍之將燙好的筷子遞到蘇悅面前,抬眸,恰好對上有些癡迷的目,不輕笑:“怎麼,看神了?”
蘇悅嘆道:“很多孩子都有白襯衫結,顧老師,你不知道嗎?”
顧衍之手一頓,低頭看了看上的服,眉頭先是微微蹙起,隨后又緩緩舒展開來,角出一抹笑意。
“哦,吃醋了啊。”
隨后他又難掩心的喜悅,“蘇悅,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吃醋。”
蘇悅想了想,其實心里也沒多醋意,只是隨口而說的一句話。
不過不得不承認,顧衍之這樣隨的打扮,反而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顧衍之卻是盯著上的衛看了又看。
這衛是湛藍,口上是一個卡通圖案,下穿著鉛筆,腳上是板鞋,還扎著馬尾,看著青春靚麗。
剛才在學校里,他余看到好多男同學都打量著,要是不說,說是學生,還真有人信。
顧衍之又想想自己比大了幾歲,心里微酸,忍不住說道:“蘇悅,你要喜歡白襯衫,我以后只穿給你看,但是你能不能別再這麼穿了?”
“嗯?”
“你這樣顯得我就像老牛吃草一樣。”
蘇悅忍俊不,輕嗔道:“難道你不是嗎?”
“我只比你大了四歲!也算不得很老吧?”
一說到年齡,顧衍之就有些急躁,蘇悅邊的幾個男人,最大的傅容瑾才二十八。
尤其是最扎心的蘇墨,竟然也是個小兔崽子,還有剛年的周靜辭也是娃娃一個。
其實顧衍之心里力也不小,總是擔心蘇悅會嫌棄他年齡大。
他嘆了一口氣。
兩人吃完飯,看蘇悅又去翻包,顧衍之看著的作,不想起當初也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低頭認真地給他湊“八十”的景。
想著想著,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悅抬起頭,也想起了曾經的往事,“盯著我包看干嘛?這次沒帶份證和戶口本了。”
顧衍之的笑容一滯,隨即不自在地鼻子,又認真說道:“蘇悅,對不起,當初的確是我的錯,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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