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昏了頭了,竟然為了一個人,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潘錦如氣得渾抖。
這就是傾注全部心,一手養大的好兒子!
竟然被一個人蠱,連偌大的家業都不要了!
就該狠心些,直接讓劉東把蘇黎那個禍害,弄死在手臺上!
潘錦如懊悔憤怒的同時,腦子里已經閃過一百種害死蘇黎的方法。
怒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里,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跟那個人在一起!”
傅辭舟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腮幫,邊忽然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媽,那我也把話放在這里,如果你再傷害一毫,我就離開傅家,到時候我不再是傅家的人,看看誰還能阻止我跟在一起!”
潘錦如只覺腦袋轟地一聲,仿佛炸開了一般。
捂著口,傷心絕:“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連自己的親媽都不要了?!”
“是您我的。”
傅辭舟說完這句話,看都不看潘錦如,直接拔離開。
走到書房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七歲那年,我撿了一條小狗,您覺得流浪狗太臟,不許我養,我哭鬧了很久,您終于同意我養它。”
“但是第二天,它就失蹤了。”
“您騙我說,是它自己趁傭人不注意,溜出了家門。”
“但其實,我看見了。”
“我那晚剛好睡不著,想要去找小狗玩,卻親眼看見你讓傭人,用棒將它活活打死,埋在了花園里的櫻花樹下。”
傅辭舟突然回頭,他那張俊白皙的臉剛好在半明半暗里,看上去森森的。
傅辭舟繼續道:“您也可以故技重施,私底下對蘇黎不利,但是那樣一來,您將永遠失去我這個兒子。”
“我說到做到。”
傅辭舟打開書房的門,徑直走了出去。
潘錦如看著他冷漠絕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一把刀剮得鮮直流。
他竟然威脅!
他竟然把蘇黎那個賤人,看得比這個母親更為重要!
潘錦如氣急攻心,眼前一陣陣眩暈。
用雙手撐著書桌才慢慢緩了過來。
隨即,憤怒地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到了地上。
傅辭舟從書房出來,聽到背后傳來什麼東西被砸碎的聲音,腳步微微頓了頓,又繼續往前走去。
他很清楚,傅靳言今晚是故意將蘇黎早產的真相告訴他的。
潘錦如畢竟是他們的母親,傅靳言沒辦法對做什麼。
所以就利用他,為刺向潘錦如的一把刀。
對于潘錦如來說,沒有什麼痛,能比得上最疼的小兒子,要與決裂更痛。
傅辭舟明明知道,卻還是心甘愿的為了那把刀。
因為他不想再讓蘇黎到傷害。
次日,蘇黎就被轉到了陸氏醫院。
陸氏醫院不管是醫療水平,還是服務態度,都比仁康醫院好上太多。
在這里,有專門的護工負責照顧,幫端茶遞水,扶著下地活。
還有中醫理療科的醫生幫調理,疏通腺,免得遭腺炎的痛苦。
清晨,蘇黎睜開眼,注意到床頭的花瓶里著一束亮橙的玫瑰,溫暖熱烈,像一樣驅散了病房里的清冷。
蘇黎邊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對推門進來的護工說道:“謝謝,花很漂亮。”
護工愣了愣,轉頭看向床頭的鮮花,了想要說什麼,最終卻沒有說出口。
第二日,床頭的鮮花又換了一束新的,這次是清新亮麗的香檳洋桔梗,蘇黎看著也很喜歡。
吃完醫院專門為準備的營養早餐,蘇黎又在護工的陪伴下,到本層樓的休息區活了一小會兒。
剛回到病房沒多久,老夫人和潘錦如就來了。
這次生產讓蘇黎元氣大傷,即使被人心照顧了兩天,看起來也依舊消瘦得可憐,那手腕細得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折斷。
老夫人看著蘇黎這副模樣,再想到那個剛出生就夭折的孩子,眼眶不泛紅,輕輕拉著冰涼的手道:“好孩子,你苦了。”
潘錦如也抹著眼淚道:“阿黎,那個孩子跟我們家沒有緣分,你也不要再難過了,趕將養好,媽現在看到你這副樣子,心里就難。”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雙方有了生疏,蘇黎聽到們說這些,心里竟沒有半分波瀾。
靜靜地等們將話說完,濃的睫了,緩緩開口:“,媽,之前你們讓我做試管嬰兒的時候,承諾我的事,什麼時候可以兌現?”
老夫人當初迫蘇黎做試管嬰兒的時候,承諾過等生完孩子,就放離開傅家,并且再給五千萬的補償。
蘇黎手指,繼續說道:“補償我就不要了,我只想趕離開傅家。”
潘錦如聽到這話,不聲地瞥向老夫人。
當然希蘇黎趕滾蛋,不要再纏著的兒子。
但決定權,卻在老夫人的手上。
老夫人頓了頓:“你先養好子,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談。錦如,我們走吧,讓阿黎好好休息。”
蘇黎的眸子瞬間變得黯淡無。
就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過。
還好,沒有把全部的希放在他們的上。
蘇黎靠坐在床頭,著窗外沉沉的天發呆。
今年的春天來得真晚,明明都已經三月中旬了,還是覺得好冷好冷。
轉眼,蘇黎已經在陸氏醫院住了一個禮拜。
傅辭舟每天都會來看,傅靳言卻一次面都沒有過。
發微信給他,問他孩子在哪里,想去見見孩子,傅靳言只是簡單的回復了一句,“暫時不行”,就不再理。
蘇黎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或者,他就是單純的不想再見到。
也好,他們兩個之間,早就不應該再有牽扯。
第十天,蘇黎要出院了。
周媽和陳叔來接的。
辦理完出院手續后,蘇黎準備了一個紅包給護工,謝謝對方那麼用心的照顧,還每天幫準備一束鮮花。
護工慌忙擺手:“蘇小姐,我不能收,其實那些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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