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麽巧嗎?
記者部的氛圍, 比南知預料的要安靜,因為辦公室裏,本就沒有幾個人。
忐忑推門而進的時候, 小辦公室裏只坐著一位黑發及肩的生,對方看著應該比大,但也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小巧的鵝蛋臉, 笑起來, 兩頰有淺淺的梨渦。
溫地笑著,主和南知打了招呼:“你好, 你就是南知吧, 我舒杳。”
“啊,舒老師好。”南知略有些拘束地鞠了一躬。
本來想申請的崗位是記者崗,但記者崗不招實習生, 所以就退而求其次,應聘了資深記者助理崗。
而舒杳,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記者部輔川分部目前唯一的資深記者, 也是的直屬上司。
舒杳擺了擺手說:“別我舒老師, 怪見外的,我杳杳姐就好了,之前的實習生都是這麽的,之後你主要的工作,應該都是和我一起。”
“好的, 杳杳姐。”
舒杳把帶到了的工位, 簡要解釋:“藝網在帝都、輔川還有其他幾個城市都要分部, 輔川的話, 記者部一共有三名記者。你是助理,待辦公室的頻率可能高一些,但其他人是彈工作制,基本上都在外面跑,一周可能也就半天會回公司開會,所以你見不到其他同事也很正常,見到了就聲老師總沒錯。”
“好~”南知靦腆地笑笑,從包裏掏出紙巾,開始收拾桌面。
“對了,下午要和總部那邊開下周選題會,雖然不是你來負責,但是你也可以一起聽聽,積攢一些經驗。”舒杳左右看了兩眼,湊近低了聲音,“總編罵人的時候,別害怕,你就當沒聽到就好。”
南知點頭,因為知道和自己關系不大,所以也說不上張。
“那就先這樣,最近有幾個比較重要的展覽,資料我發你,你可以先悉一下。”舒杳拍了拍的肩膀,鼓勵道,“我們辦公室看過你簡歷上寫的公衆號文章,都覺得質量很高,加油!”
“謝謝杳杳姐。”得到肯定,南知很開心,打開電腦後,就認認真真看起了資料。
可能是因為下午要開會,大概十點左右,陸陸續續有其他記者走進了辦公室。
南知之前在網上了解過,除了舒杳以外,還有兩位記者——李楠灃和張琳心。
李楠灃看著比較嚴肅,一黑西裝,梳著油頭,走進來後,全程沒看一眼,直接就坐到自己工位開始忙碌地打電話。
而張琳心看著和南知差不多年紀,應該也是剛進公司,顯得熱很多。
的工位就在南知旁邊,坐下後,朝南知主打了聲招呼:“哈嘍~我張琳心,上個月才進公司,我聽杳杳姐提起過你,說是輔川大學的學霸呢。”
南知友好地出手:“你好,我南知。”
“你是……”張琳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李楠灃大喊了一聲,語氣頗為嚴厲。
張琳心無奈朝吐了吐舌頭,起朝李楠灃跑了過去。
南知用餘看了眼斜前方,不知道張琳心哪裏做的不到位,李楠灃似乎不太滿意,指著電腦上的稿件厲聲呵斥:“我上次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能這麽寫?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是吧?”
“對不起,李老師。”
……
南知暗暗憋了口氣,心想作為職場新人,果然還有太多需要適應的地方。
張琳心被罵了五分鐘左右,才被允許回工位。
自那開始,就跟被狂風摧殘過的小草一樣,耷拉著腦袋,提不起神。
中午吃飯時間,辦公室裏的人都走了,南知見張琳心還在工作,便主問了一句:“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呀?”
張琳心猶豫幾秒,合上電腦。
門路地把南知帶到食堂,選了個偏僻角落坐下。
在職場上,新人和前輩往往很難立刻混,但新人和新人,卻極容易産生同病相憐的覺,繼而絡起來。
張琳心對南知,此刻就是這種覺。
用筷子了盤子裏的米飯,慨道:“你真是幸運,跟到了舒杳姐,不像我……”
南知有些不理解,張琳心和李楠灃同樣都是記者崗,為什麽卻像上司下屬一樣:“你們……不是平級嗎?”
“雖然是,但畢竟李老師是前輩。”
說著,張琳心環顧四周,確保周遭沒人能聽得到,才低了聲音說:“我聽說,他的資歷其實比杳杳姐還老,本來可以升職資深記者的,但在升職前,稿子出了大錯,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升上。”
“事業不順,眼見著自己後輩爬到頭上,多會有些不服的吧,所以他對新進的員工極其嚴苛,在我之前,好像已經被嚇走兩個了。”
南知恍然大悟,卻不知該如何安張琳心。
倒是張琳心釋然一笑,說:“沒事,舒杳姐之前教過我的,人在職場,一定要學會兩件事。”
“什麽?”
“第一,學會拒絕,第二,接被罵。”
下午兩點,選題會正式開始。
會議室裏一片安靜,投影儀上,是另外幾個城市分部的記者們。
南知坐在舒杳後,安靜地負責記錄。
“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就給我這樣的稿子?這種稿子,信不信我去大學裏隨便找個文博專業的本科生都能寫出來?你怎麽好意思給我看的?!”
視頻裏,總編一拍桌,氣勢如虹。
南知隔著屏幕,都覺到了那份迫。
但會議室裏的大家,好像已經很習慣這種氛圍,表毫無波。
大概二十分鐘後,到輔川分部發言,總編氣沖沖地喝了口水,點名道:“舒杳,說說你的想法。”
舒杳翻了下筆記本,溫聲道:“最近輔博開新展,討論度還不錯。”
總編:“這個我記得剛開展的時候,楠灃寫過了。”
舒杳:“角度不一樣,我想的是,做一個觀衆角度的展評文章,看無知混子的微博,他去了好幾次,所以我在想,是否有渠道找他約一個采訪,他在業出了名的神,也從未接過采訪,如果能約到的話,我想應該會有不錯的反響,再加上展廳隨機路人的采訪。”
話音落下,誰都沒有評價,空氣裏只有大家翻筆記本的聲音。
總編的神看著緩和了一些,連語氣都變得溫和:“這個選題倒是不錯,大家說說意見?”
坐在舒杳對面的李楠灃這才開口:“無知混子剛回國的時候我就聯系過他,好幾次,他都沒有回複,杳杳除了微博,還有其他渠道聯系他?”
無知混子除了微博,沒有過任何聯系方式,所以舒杳其實也不確定。
“我盡量吧。”
李楠灃扯了扯一邊角,嘲諷之意盡在不言中。
“好。”總編一錘定音,“那這選題就確定了,杳杳盡量去聯系到無知混子,到時候全渠道推送。”
雖然選題被一遍過,也沒有被罵,但舒杳依舊開心不起來,一直到散會,都滿臉凝重。
見大家都走出了會議室,南知拉了拉舒杳的袖子,好奇地問:“杳杳姐,這個無知混子,真的很難聯系上嗎?”
舒杳嘆了口氣:“他從來沒參加過業活,也沒接過采訪,甚至連社件,也就一個微博,大家要聯系他,只能靠私信,但是據我所知,沒人收到過他的回複。”
南知一愣,“沒、沒有嗎?”
“嗯?”舒杳一下察覺異常,“你收到過?”
“蠻久之前,我寫公衆號文章的時候缺一張圖,所以我私信他要了授權。”
舒杳滿臉驚訝:“他回複你了?”
“回複了啊。”南知掏出手機,點開了自己和無知混子的聊天記錄。
舒杳看著那親切的回複,一度懷疑人生。
“據我所知,有人為了約他一個采訪,開口就是十萬,但就算這樣,都沒得到他一字回複,更別說是授權了,我們找了他那麽多次,憑什麽啊?”舒杳看著南知頭像裏的那只薩耶,腦大開,“難不因為他是寵控?”
南知被逗笑,“應該不至于吧……”
“不管了,既然他回複過你,知知,那你能不能再幫我私信一下他?萬一呢。”
南知的職位是舒杳的助理,幫聯系訪者,本來也是的工作,所以毫不猶豫就應下了,立刻低頭打字。
【混子老師,冒昧打擾,我是博文藝網的記者助理南知,關于輔博新展“宋韻”,我們想和您約一個簡短采訪,不知您是否願意?盼複。】
打完發出前,給舒杳看了眼,確認沒問題,才按下發送。
但這次,那頭許久沒有回複。
南知有些失地說:“看來上次真的只是運氣了。”
舒杳笑了笑,安:“沒事,我們再找其他方法,我有個朋友在探藏雜志社工作,之前這雜志社登過他的文章,可能會有其他聯系方式。”
“要實在不行,我看他微博,他最近好像每周六下午都會去輔川博館,後天就是周六,我去博館蹲蹲看看,說不定能蹲到呢,在博館裏拍照的很多,但能拍出他那種水平的,不多。”
南知點頭,邀請道:“正好我這周六下午在輔川博館最後一次講解,杳杳姐興趣的話,可以順道來聽聽。”
“你是每周六下午都在輔博講解?”
“嗯,不過暑期要實習,大四事可能也比較多,所以到這周六,志願者工作就暫時告一段落了。”
舒杳秀氣的眉幾不可見地微微一皺,右手的鋼筆慢悠悠轉了一圈。
真的有這麽巧嗎?
作者有話說:
沉野:我的白月終于出現了!終于不用整天看人秀恩了!ps:這對之後會開,所以在這本裏基本沒啥戲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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