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什麽。”
夏夜的沙灘, 除了海浪聲,只剩下月下人的絮語。
以及——
“啊!!!”
突然一聲高呼,嚇了南知一跳, 趕將封弋推開,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聲源了過去。
穿著人字拖、負責放煙花的徐昭禮從大石頭後跑了出來,一邊往路邊的車而去,一邊尷尬解釋:“抱歉抱歉, 不知道什麽玩意兒夾我腳!”
封弋無奈扶額。
南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為了給封弋當助攻,他也是真的付出太多了。
眼見著徐昭禮驅車離開, 南知和封弋收拾了海灘上的煙花, 便也上了車。
本應該是回家的,但坐上車的那一瞬間,看著海邊深沉的夜, 聽著令人心舒緩的海浪聲,南知卻突然突發奇想:“封弋,你看過海邊日出嗎?”
封弋正湊過神來想幫系安全帶,聞言作停住, 右手就撐在座椅上:“想看?”
南知點頭, 雖然明天還要上班,但難得起了興致,不想憾而歸。
封弋便說:“那就看。”
南知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十一點四十,如果要看日出的話, 起碼要等五個多小時。
反正也無心睡眠, 南知索問:“那你要睡覺嗎?還是我們幹點什麽?”
“……”雖然知道鐵定不是那個意思, 但封弋還是鬼使神差地想歪了, 他哼笑一聲,“幹點什麽?你肯跟我幹嗎?”
南知這才反應過來,虛瞪他一眼,眼珠子轉了下,故意逗他:“不然,我們再看個恐怖片?”
其實下午倆人已經看過電影了,可因為這段時間電影院沒有恐怖片上映,所以倆人選了一部中規中矩的喜劇片。
現在倆人無人的海灘,四周又烏漆嘛黑,看恐怖片,簡直自帶氛圍。
封弋知道,這是對于他剛才逗弄的挑釁,自從上次去看恐怖片後,好像就真的覺得他害怕這玩意兒。
“看啊。”封弋從手套箱裏掏出了一個多日未用的iPad,擡手指了指後座,“去後面?”
倆人便默契下車,鑽進了後座。
iPad被放在前座之間的扶手箱上,南知選了一部高分恐怖片,當片頭緩緩出現,往後一靠,側過頭一本正經地叮囑:“這裏沒有外人,你要是害怕,可以表現出來。”
“表現?”
“比如,尖、捂眼睛,這是很正常的,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
南知沒看過這電影,所以當第一幕鏡頭聚焦于一張黑大床時,的心裏陡然升起一不祥的預。
果不其然下一秒,車就回響起高的曖昧聲響,聳的被子,預示著底下的倆人正在幹些什麽。
南知勉強保持著鎮定,假裝這只是再正常不過的電影片段,并且希下一秒就能結束。
旁的男人卻溢出一聲低笑:“這恐怖片,還有意思。”
南知忍無可忍,了一下進度條,四周終于恢複平靜。
驚悚的配樂在車響起,畫面變了無人的走廊,配合著閃爍的昏暗燈,像是隨時可能會跑出什麽。
封弋沒有尖也沒有捂眼,但卻開始沒事找事。
之前名不正言不順,不能做什麽,此刻倒是有了底氣,他的右手搭在後腰,像粘人的狗狗一樣,到了上。
“寶寶,有點恐怖。”
“……”南知說,“那我摟著你?”
“你看你的,我轉移一下注意力就好。”
“怎麽轉移?”
封弋閉著眼睛,雙若有似無地到了的耳垂,南知一個激靈,像是有電,從脊椎蔓延到四肢。
他的吻慢慢往下,上頸部。
夏日的本就輕薄,南知今天只穿了一條白連,領口很松,微微一扯,就出了弧度清晰的鎖骨。
他好像特別喜歡那塊地方,止不住地流連著,又輕又緩,帶來一陣,也不知道是鎖骨,還是心裏。
有力的大手在腰側,過薄薄的料,南知能明顯覺到那灼熱。
覺得事的發展有些超過自己的預期,的注意力已經完全無法集中到眼前的電影上,南知張地繃著子,按住了他的右手:“封、封弋……那個,你停一下……”
“嗯?”封弋低著頭,嗓音低沉又暗啞,卻帶著幾分勾人的。
南知張地看了眼前方,路上雖然空無一人,連車都沒有,但萬一……
“會被人看到。”
封弋知道臉皮薄,低聲解釋:“知道,不幹什麽。”
南知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確定這樣下去,你能不幹什麽嗎?”
封弋的作果然停了下來,他往後退,靠在車座角落,抻著長,無奈嘆了口氣。
緩了會兒,他擡手,輕輕了的臉頰:“吃定我了是吧?”
南知拉好領口,左手搭在他手背上,低聲嘟囔:“你老我左臉,臉不對稱了怎麽辦?”
“那我換個地方?”
南知本能以為他說的是右臉,但下一秒,卻見他的右手上的膝蓋,假意想往擺下鑽。
南知趕按住,面紅耳赤地警告:“封弋!”
封弋一開始是悶笑,後來看著通紅的臉,越笑越大聲,膛起伏著,了把的腦袋。
在他的搗下,一部電影看了足足五個小時,南知都沒看出什麽名堂。
不知不覺,東方漸亮。
南知的眼神也亮了,拉著封弋下車,回到了深夜時倆人站立的地方。
一旭日,緩緩從海面升起,浩瀚雲霞宛如著金,四周溫度漸升,連海浪都變得輕。
南知笑意盈盈地拿著手機拍了幾張照,或許是一時沖,或許是早就埋在心裏的打算,把照片發給了母親林菀。
林菀一向起得早,驚訝地問:【去看日出了?記得許願哦。】
南知用餘瞟了眼旁的封弋,坦白道:【和男朋友。】
【林菀:馬上就大四了也該談了,覺得合適了就帶回來給我們看看。】
【南知:好~】
林菀向來不會多問這些,就像當時也從未手過和許亦文的事,南知暗滅手機,重重松了口氣。
看向封弋,想起母親的話,于是好奇地問:“封弋,你有什麽願嗎?我聽說,對著日出許願的話,也很靈的。”
封弋不知道從哪兒聽來這些奇奇怪怪的說法,但卻很配合:“有,但我的願,很貪心。”
“什麽?”
“我希——”
封弋垂眸,專注地看著,明明一夜未睡,卻毫不影響他目裏的炯然。
“從今往後的每一天,你都能問我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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