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別人拉黑之后再見面,不知道他尷不尷尬,反正是覺得尷尬。
霍煒霆直接走進來,坐在對面。
“還以為你不會來,所以去開了一個會。”
顧語檸剛想說這句話,霍煒霆卻先一步。
是啊,也這麼想的。
還以為他不會來。
“工作要。”
實際上,不僅來得早,還等了他好半天。
霍煒霆掃了一眼飯桌上的茶壺,“你來很久了嗎?”
“不久。”不想讓他誤解,并不期待見面,就隨口問:“吃飯了嗎?”
“沒有,開始點菜吧。”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看他的樣子,并不知道見他的目的。
反而選了很多菜,顧語檸不想破壞目前還算和諧的氣氛,但實在沒必要這麼浪費糧食。
“其實,不用點這麼多。”
當他知道要同他聊什麼,他就沒心吃飯了。
霍煒霆大概猜到的想法,約飯并非這麼簡單。
“先吃,有什麼事,吃飽再說。”
“也好。”訥訥地回。
還沒說下文,他已經安排好了順序。
菜上得很快,霍煒霆還要了一瓶紅酒。
他說:“好久沒和你一起單獨吃飯了。”
“嗯,是……有點久。”
他要給往杯里倒酒,一下擋住酒杯,“我開車。”
他目幽幽地看著,“我也開車。”
“我自己開車,霍總邊有司機接吧。”
好像在暗示: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人。
他便收了手。
又和聊起的小微企業。
“生意還好嗎?”
并不想和他聊這個話題,還是著頭皮往下接,“好的。”
時間又自由,有時間還能自己搞些小研究。
“如果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來找我。”
他從公文包里出一張名片。
這麼大的老板,這是要跟談合作?
顧語檸沒有駁面子,謝地收下。
他再次強調,“我是真心地希能幫到你。”
但是分開這麼久,沒有主找過他一次。
顧語檸是很要強的格,他只能主多提幾次。
“我沒什麼需要幫助的,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請坦誠相待以后你見過的人。”
他眉眼間升起不悅,“你想說什麼?”
“霍總。”
他臉冷冽沉,“不用這麼稱呼我。”
好,改。
“霍先生,這件事過去很久了,但我還是想說,以后不要再說謊,珍惜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他上散發出寒涼的氣息,冷笑,“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你想說錢,還是顧微微?”
“你知道我在指什麼。”
他清冽的聲音冰寒刺骨,“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應該懂我想要什麼。”
“我們已經離婚了,有些事就算不計較了,一切也無法重來。”
他質問,“所以我就該聽命運的指揮,好好和顧微微生活?”
“至你應該考慮一下別人的死活,不是顧微微,還有你媽媽,在墨爾本這麼多年,就是想有朝一日回國和你重逢。”
“說你想約我。”他輕笑,“原來是別有想法,怕顧微微病死了,又得回墨爾本嗎?”
“只想活命,我看了那個空難紀錄片,當時那樣危險,都沒有放棄自己的生命。”
“你知道為了活下去,飛機事故,玻璃碎片劃傷了的臉,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疤,還艱難從隨時會炸的機艙里爬出來。”
顧語檸沒想到,陳靜慧這麼不容易,可謂艱難求生。
因為空難,劃破的臉上恢復后,留下很多疤痕,不得已整容。
然而,原本的照片,比整容后的,要更。
霍煒霆道:“所以你覺得空難也是我造的?一飛機168人,都是因為我?”
低頭不語。
“既然你看了紀錄片,也知道當時飛機出了什麼問題,問題已經查明,和我有什麼關系?”
“……”
“陳靜慧不上那架飛機,別人也會去,這件事與我無關。”
他知道很多人對空玄深信不疑,他很反陳靜慧也如此追隨空玄的玄學理論。
顧語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們之間不僅僅有一個圓桌的距離,還橫亙著沉默。
稍許,先開口,“對不起。”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他說。
“你和先領證,也不耽誤你繼續調查吧?”
“你說什麼?”他惡狠狠地瞪著,眸凌厲,“領證?”
他的氣勢直過來,不自覺握手里的筷子。
“顧微微現在不好,我在醫院也看見的狀況了。”
他一哂,“所以我就該和結婚,試試能不能沖喜?”
“……”
“顧語檸,陳靜慧對你好,為什麼你能記在心里,我對你不好嗎?”
很難說清。
他好與不好,現在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得往前看。
“事已經過去很久,我不想談論對錯。”
霍煒霆這個態度,就勸不了。
“對。”他角的弧度有些蒼白,“在你心里一開始我沒有告訴你真實份,就是我的錯。”
連老天爺都討厭他的存在。
但他偏偏不遂天愿。
一頓飯,很不愉快地結束了。
菜他們都沒怎麼吃,霍煒霆結賬后就離開了。
一個人看著一桌子菜,狀態有些低沉。
給陳靜慧撥過去一個電話。
“我盡力了。”
的聲音有些疲憊,著無奈。
陳靜慧道:“沒關系,辛苦你了。”
有時候佩服陳靜慧的,好像遇見什麼事,都能緒很穩定。
“我這個當媽的也有虧欠,這麼多年沒有陪在他的邊。”
……
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大雨,還沒有帶傘。
把車停在地上。
雖然不算太遠,跑過去,上也得全淋了。
站在飯店門口避雨。
霍煒霆的車從旁邊經過,他沒有下車。
司機從車上走下來,打著一把,手里還拿著一把未撐開的傘。
“顧小姐,霍給你的。”
顧語檸猶豫著該不該去接。
接了,就要考慮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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