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潤的瓣像綢緞一般,像花糖一樣清甜。
陌鳶臉上未幹的水珠,順著臉頰蜿蜒,流至邊,悉數被他吞口中。
硯憬琛吮吸著,卻又不滿足淺嚐輒止,置於陌鳶頸後的大手,開始遊走,有一下沒一下地撚著細的耳,指尖流淌著撥的韻,凝脂如玉的跟著微微戰栗。
檀口微張時,微涼的舌趁機,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直到香津愈發濃。
起初的吻還是溫克製的,但隨著他呼吸漸沉,越來越深,轉為齒間的纏、縱深。
終於在陌鳶快要不過氣時,硯憬琛鬆開了。
昏沉的腦袋讓陌鳶險些站不住,全靠腰間有力的手臂支撐。
靠在硯憬琛寬厚的肩頭,大口的氣。
硯憬琛低下頭,看著殘留著的杏目,纖氤氳,忍不住又在紅上落下一道輕吻。
漆眸睥著陌鳶幹淨的小臉,聲音沉啞地問:“臉幹了吧?”
陌鳶紅著臉,捂起耳朵,白了他一眼。哼,不想聽他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邪話。
硯憬琛輕笑著,將棉被一圈一圈裹在陌鳶上,藏起人的,抱著回了主屋。
硯憬琛靠在榻上,過鏡子去看鏡前梳妝的人兒。
他的小郡主好像有些變化了。
純稚幹淨的清眸,此刻似秋水含,藏著萬千星辰,桃花一般嫣紅的,豔滴。
這可都是他的功勞啊!
了些的懵懂,增添了人的嫵。
陌鳶瞧見鏡子後,雙臂環抱,挑眉看向的硯憬琛,蹙了蹙眉。
好看的丹眼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墨瞳仁如同黑夜般深邃而神,讓人看不清,更猜不。
陌鳶撇撇,放下木梳,心底暗哼了聲,不知道這家夥又憋著什麽壞呢。
“我收拾好了,咱們可以走了。”陌鳶轉對硯憬琛道。
“郡主,不好奇去符禺寺做什麽?”硯憬琛拍了拍他邊的空榻,示意陌鳶坐過來。
“你不許來,我就過去。”剛梳妝好,可不想再重新梳一遍。
硯憬琛低低一笑,道了聲“好”。
“好奇是肯定的,但硯相若是不想同我說,我再好奇也沒用呀,反而讓自己煩惱,那又何必呢。”陌鳶端端正正地坐硯憬琛邊,澄澈的眸子,清如碧水幽潭。
漆眸劃過一欣賞,他的小郡主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有一套獨有的事態度。
“今日去符禺寺拜祭兩個人。”硯憬琛牽起陌鳶的手,朝屋外走。
陌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下意識地問:“那我用拜嗎?”
硯憬琛側臉看向陌鳶,挑了挑眉:“郡主,以為我要拜祭的誰?”
“硯相您的父母啊!”陌鳶眨眨眼睛。
硯憬琛停下腳步,拖著長音“哦”了一聲,轉而低頭了陌鳶白白的臉蛋,不急不緩道:
“原來郡主這麽想嫁給我啊,都想到拜祭父母了?”
清峻的麵容,泛起玉澤般的溫潤,舒眉朗目,蘊著醉玉頹山的笑意。
笑得那樣好看,好看到讓人本想不起他是群臣口中的佞。
“哼,我才沒想呢。”陌鳶甩開硯憬琛的手,耳紅紅的,小聲低語著率先跑了出去。
硯憬琛著又玩不起了的小郡主,舌抵角晦謨地笑了。
想不想,可由不得你呀……
陌鳶跑出屋外時,看見硯錦已經站在院子裏了。
一錦緞長衫,外披雪狐裘,襯得小臉更加雕玉砌,黑亮亮的眼睛,宛如璀璨的明珠。
陌鳶笑著走向硯錦,剛才竟從一個小孩上看到了與生俱來的貴氣。
“錦兒,你來了?”
“是,鳶姐姐,也一起去符禺寺嗎?”硯錦詢問的目落在硯憬琛上。
“一起。”硯憬琛點點頭。
***
青雲將馬車停在符禺寺山下,青霄則陪他們一起上山。
陌鳶牽著硯錦的手走在前麵,拾級而上,硯憬琛跟在他倆後。
陌鳶著這座千年古剎,心生敬畏。琉璃布頂,金燦奪目,陣陣佛香,穿林而過,嫋嫋不絕,香客絡繹。殿中僧人,一手執佛珠,一手敲木魚,誦經念佛。
木魚聲聲,敲落半世浮生。
經聲杳杳,度化人間悲苦。
眾人停在了一間單獨的香殿前,硯憬琛將陌鳶被風吹起的碎發,輕地掖至耳後,道:“可以讓青霄陪你到轉轉,也可以在廂房等我。”
“嗯,知道了。”陌鳶彎著眼睛,點頭應下。
臨上車前,硯憬琛告訴今日來拜祭的人並非他的父母,但到底是誰,硯憬琛沒說,陌鳶也沒有多問。
陌鳶目送硯憬琛和硯錦進了香殿,心中也好奇,既然不是他們的父母,那為什麽硯錦也要進去祭拜呢?
香殿,硯憬琛轉香案下方一凸起後,香案後麵,慢慢升起兩塊牌位。
硯憬琛點燃三支香,遞到硯錦手中。
硯錦手持焚香,跪在團上,小小的脊背,得筆直:“父親、母親,兒臣來看你們了……”
硯憬琛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聲淚俱下的硯錦,眼底漫上一層寒霜,淩厲得碎金破玉。
若是五年前,先皇沒下那道聖旨,若是那人還活著,硯錦又豈會有今日的悲苦……
“憬琛哥哥。”聽到硯錦喚他,硯憬琛才逐漸回神。
“麻煩憬琛哥哥,幫我把香進香爐。”香案太高,硯錦夠不到。
硯憬琛點頭,將香進香爐的那一刻,他再次抬眼看向牌位,心中默道:
定不負囑托,殿下勿憂。
陌鳶也沒有走遠,隻是在附近轉了轉,見硯憬琛和硯錦出來了,便笑著走過去。
可走到近前才發現硯錦眼睛紅紅的,硯憬琛亦是麵翳。陌鳶神一怔,絞著手指,也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硯憬琛抬眸看了眼陌鳶,一手將拉到邊,一手了硯錦的頭,聲音難得和:“好了,錦兒,記得大哥說的話嗎?”
硯錦點了點頭,沉鬱的大眼睛浮上一抹亮:“往者已矣,來者可追。”
“嗯,記住這句話,走吧。”說著,硯憬琛帶著兩人出了符禺寺。
回去的路上,陌鳶將自己帶的梅子糖悉數給了硯錦,溫地陪著他說話,眉眼彎彎給他講川的趣聞。
硯錦微蹙的小眉頭,一點一點舒展,畢竟是小孩子,快樂和憂傷來去都很快。
馬車路過風月樓的時候,陌鳶似是慨道:“好久沒見到梧了,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硯憬琛順著的目看去,不甚在意地開口:“這點郡主倒是可以放心,好得很。”
聽說楚庭川那傻大個天天屁顛屁顛地跟在羽梧後。
“真的?”陌鳶亮著眼睛問。
硯憬琛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略一頷首。
硯憬琛瞥著一臉興的陌鳶,皺了皺眉。這羽梧倒是厲害,男通殺,給他家小郡主迷得就像下藥了似的,總共也沒見過幾麵,哪來的那麽多?
其實,陌鳶自己也很奇怪,打第一眼見到梧,就喜歡。
而且人與人之間,往往就是這般,講究一個眼緣。
有的人明明一句話都說過,但第一眼看去就不喜歡。就像冬裕節宮宴那日,畫著梅花妝的那個子,雖然在對微笑,可是卻覺得泛冷,喜歡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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