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黎聽著陌鳶的話,心中一涼。
他竟然親了?
崔黎冷瞥著陌鳶,氣悶地絞了絞手中的帕子,沉聲道:
“顧六哥失憶了,並不記得以前的事,你怎麽證明自己是他的妻子呢?莫不是冒名頂替的吧?”
陌鳶眨了眨眼睛,是真沒想到崔黎會有此一問。
怎麽證明?
陌鳶蹙起眉尖,小聲嘀咕了一句話。
崔黎沒聽清地問:“你說什麽?”
硯憬琛卻聽到了陌鳶的話,視線落在羽似的長睫上,勾一笑,漆眸漾開星星點點的碎。
陌鳶揚起下,凝眉睥著崔黎,不高興地道:“你是誰啊?我憑什麽要向你證明?”
硯憬琛看著旁的陌鳶,照在白璧無瑕的小臉上,黑白分明的星眸,微微翹起的櫻,凝著貴的傲和靈的俏。
硯憬琛抬手將陌鳶被風垂落的一縷碎發,慢悠悠地掖至耳後,緩聲道:“娘子,不氣!”
本就極蠱的低沉嗓音,在說出“娘子”二字時,又夾雜了繾綣的,聽得人心。
陌鳶微微一怔,轉頭看向硯憬琛,白皙的臉不可抑製地暈上緋。
陌鳶大膽上前一步,抱著硯憬琛實的腰,俏生生地仰頭向他,慢慢彎起眼睛,甜甜地笑著:“你再喚我一遍!”
“娘子。”硯憬琛著陌鳶的下,輕輕往上一抬,低頭親在的上,目漸次和。
崔黎和知秋目瞪口呆地看著親昵的兩人,這是完全把倆當空氣啊!
從未被這般無視過的崔黎,氣得手都在抖。
在知秋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怒目掃向硯憬琛和陌鳶。
知秋疼得直咧,但還是扯著嗓子嚷道:“大膽!你們太放肆了!”
陌鳶額角倚在硯憬琛的頸窩,微微偏過頭,有些好笑地瞥著崔黎和知秋,明明是們自己願意看!怪誰呢?
陌鳶打量著一綾羅綢緞,朱釵翠玉的崔黎,似笑非笑地問:“你是哪家千金呀?”
崔黎抬了抬下,高傲地瞧著陌鳶,並不答話,而是讓邊的知秋說。
“我家小姐是樊州郡守崔大人之。”
陌鳶輕描淡寫地“哦”一聲,轉而笑道:“那你回去告訴崔大人,就說蒼漓郡主說了,若是他連自己的兒都管不好,便不用當這個父母了!”
崔黎咀嚼著陌鳶的話,愣了半晌,才瞪大眼睛,遲聲問:“你是蒼漓郡主?”
陌鳶挑挑眉,未置一言,隻是拿出蒼漓王府的玉牌,在崔黎麵前晃了晃。
崔黎頓時傻眼了,失神地著陌鳶,又看了看邊的硯憬琛。
不敢想象,這個認為的“顧六”真實份得何等尊貴?
一個月前,在街上無意中瞧見硯憬琛。
他站在人群中,如曜石置於瓦礫,鶴骨鬆姿,奪目而耀眼。
即使一布,卻依舊矜貴得如畫中仙人。
從未見過這樣的人,那日的驚豔在心間蔓延,開始打聽關於他的消息。
得知他的住,放下段主接近他。
可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那雙疏冷的眸子,漠然地連個眼神都不願多給。
以為憑借自己的貌和份,早晚會打他,卻不曾想是:使君自有婦,還是那般尊貴的婦……
“知秋,我們走吧。”崔黎手腳慌地扶著知秋的胳膊,才能勉強站穩。
陌鳶看著崔黎踉踉蹌蹌地背影,忽然問硯憬琛:“你是怎麽招惹到的?”
硯憬琛皺了皺眉,“招惹”?
他連什麽時候見過這姓崔的都不記得,何談招惹?
“不知道。”硯憬琛說著。
硯憬琛話音一頓,勾起陌鳶的細腰,將撈進懷裏,低聲道:“但我知道另一件事。”
“你知道什麽?”陌鳶下意識地環住硯憬琛的脖頸。
硯憬琛角噙著一清淺的笑,略略彎腰,湊近陌鳶的耳朵,磁聲道:
“郡主剛才不是嘀咕了句’早知道生個孩子了‘嗎?那走吧,現在造也不晚!”
陌鳶騰地紅了臉,剛才崔黎問怎麽證明是硯憬琛的娘子。當時就想,若是有個孩子硯憬琛爹,不就自然證明了嘛。
可當時,隻是隨口嘟囔了一句,並不是當真的啊!
“我……不是……你我……別當真……”陌鳶紅著小臉,赧得語無倫次。
雖說不是第一次親近,可是他不記得兩人之前的事,就總覺像是同他再認識一次,就還會。
硯憬琛不為所地扯了扯角,將陌鳶放在榻上。
慢慢俯下,手臂撐在側的榻上,低頭盯著那張豔的的小臉,沉聲一笑:“來不及了,已經當真了!”
陌鳶垂眸不敢看他,小臂支在後,隨著他過來,脊背不斷後仰。
心跳得極快,張之中好似又有一期待,紛繁複雜的愫,夾雜著悉的氣息一點一點了過來。
硯憬琛湊到陌鳶邊,低頭看著,微闔的眼眸,輕的睫羽,嫣紅的臉頰。
硯憬琛帶著笑意的嗓音沉聲道:“看來郡主,還真是想要啊?”
陌鳶猝然睜開眼,對上一雙噙著得逞笑意的漆眸。
他本就不是真地想做什麽,而是想試的反應!
“硯憬琛!你戲弄我!”
陌鳶又又氣地雙手抵在硯憬琛前,把他往旁邊一推,又覺得不解氣。
直接將他推倒在榻上,然後坐在他腰腹上。
看著那張得意又魅的笑臉,細的手指在他結,作勢要掐他脖子,澄澈的杏目,兇兇地瞪著他,訓斥道:“你不許笑!”
攜著哭腔的聲音,沒有一威懾可言,反而蘊著的糯。
他知道想要他啊!此等事關“幸福”之事,怎麽能不笑?
薄勾著妖冶的笑,悠然向陌鳶,一手握著陌鳶置於他頸間的手,一手按在的腰窩,把人往懷裏,讓更靠近他的臉。
“讓你笑!”陌鳶氣惱地伏在他上,扯著他的臉。
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男聲:“老六,我看你大門沒關,我就直接進來了,我娘讓我來告訴你……”
顧五邊說邊推開門,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老六竟然被一個姑娘撲倒了!!!那姑娘還坐在老六上!!!
“啊!”陌鳶驚呼。
“哇!”顧五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