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硯憬琛的話，陌鳶從臉紅到耳。

    低低沉沉的嗓音，蠱人，燙得人心口怦怦跳。

    “同你說正經話呢！”陌鳶轉頭嗔視硯憬琛，紅著臉撇撇。

    “我說的亦為正經事！”硯憬琛低笑一聲，抬手撚了撚陌鳶紅薄的耳尖。

    陌鳶“嘁”了聲，微嗔的杏目，掬著燥的星子，剜了硯憬琛一眼。

    轉而笑地看向棠棠，乖巧的小孩，在陌鳶懷裏，不吵不鬧，眨著純真的大眼睛，咕嚕嚕地看看陌鳶，又看看硯憬琛。

    “棠棠下來，別累著小嬸嬸。”顧五媳婦羅氏從廚房走了出來，邊走邊在圍上了手。

    剛才顧五已經同說了陌鳶的事，也猜測到硯憬琛應該份不俗。

    但是大家都沒有點破，本來當初救他的時候，也是不圖回報的。

    不論硯憬琛是什麽份，他們也都隻把他當顧六，和他們一起相了三個月的顧六。

    是以，羅氏就按平時棠棠稱呼硯憬琛“小叔叔”的法，稱呼陌鳶。

    “顧大嫂，沒事的，我喜歡棠棠，是我想抱。”陌鳶笑著向羅氏解釋。

    羅氏瞧著陌鳶般般畫的臉，同為子也不由歎，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兒啊。

    最難得的是，明明織錦華綢，卻謙和有禮，一點家小姐的架子都沒有，還那麽喜歡的棠棠。

    棠棠撅起小，地環著陌鳶的脖子，圓潤的小腦門在陌鳶頸窩，黏乎乎地蹭了蹭，聲道：“棠棠喜歡小嬸嬸抱著，香香。”

    陌鳶看著懷裏可的棠棠，清淩淩的星眸，似豔下雪原初融裏，最人的暖風，漾開醉人心脾的和。

    硯憬琛瞧著陌鳶溫的眉眼，眸底劃過輕淺的笑意。小人兒好像真的很喜歡小孩子，若是自己的孩子，又該多麽視如珍寶，又該多麽喜……

    陌鳶把棠棠往上抱了抱，蹭了下的小鼻子，轉頭笑著征詢羅氏：“顧大嫂，我可以帶棠棠出去嗎？我想給棠棠買些東西。”

    “陌姑娘，不必客氣，家裏什麽都有，別買了。”羅氏樸實地擺擺手。

    棠棠一聽羅氏不讓出去，委屈地著陌鳶，黑珍珠似的眼睛立刻盈上水霧，漉漉地抗議：“棠棠要吃糖！”

    陌鳶看著棠棠水汪汪的眼睛，心一下就了，再次詢問：“顧大嫂，我們快去快回，就買一點，可以嗎？”

    羅氏看著陌鳶懇切的眼神，和兒期待的眼睛，了下棠棠圓嘟嘟的臉蛋，叮囑：“不許管小嬸嬸要東西。”

    棠棠眨著大眼睛，開心地點頭。

    於是，陌鳶和硯憬琛便帶著棠棠出了門。

    夏蟬曳著悠鳴，浮雲伴著驕，傾瀉而下的日，炙烤著大地。

    硯憬琛看著黏在陌鳶上的棠棠，又瞧見陌鳶白皙的臉上，泛起熱的紅暈。

    皺了皺眉，對棠棠了手：“過來，我抱你。”

    棠棠仰著小腦袋看看硯憬琛，又看看陌鳶，癟扁小，不舍地離開陌鳶懷裏。

    雖然，小叔叔也好看，可是小嬸嬸更香。

    硯憬琛單手抱著棠棠，弓起食指，用指背了陌鳶鬢邊滲出的薄汗。

    陌鳶彎起角，梨渦淺笑，向抱著棠棠的硯憬琛，那雙貫是疏冷的漆眸，好像有了一溫潤的暖。

    反握住他的手，五指一點一點進他的指，與他十指握。

    硯憬琛心下一，就著兩人握的手，往陌鳶後一別，抵在的腰窩，將人往前一推，撞進他的懷裏，低頭在翹起的菱上，落下一吻。

    棠棠抬起小手捂在眼睛上，搖著小腦袋，聲道：“……”

    小叔叔對小嬸嬸做的事，爹爹對娘親也做過。

    陌鳶稍稍側過臉，與硯憬琛的分開，麵頰微紅，指尖敲在他的手背上，小聲道：“別鬧。”

    硯憬琛抵了抵角，回味了下上殘留的，帶著笑意的聲線，低低開口：“行，等晚上，再鬧！”

    今晚要做的事多啊……

    陌鳶歪頭看著硯憬琛，瓣溢出無奈的淺笑。

    他依舊是他，清風朗月般的謫仙之貌，出口的仍是人心弦的邪話。

    夏風繾綣，攜手而行，皆是意。

    ***

    “棠棠，喜歡哪個？”陌鳶指著手邊的糖攤問。

    棠棠胖乎乎的小手，放在邊，咽了咽口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猶豫不決。

    “每樣都要。”陌鳶看著棠棠糾結的眼睛，轉頭對小販道。

    “好嘞。”小攤老板甚至都沒再確認一遍，急急忙忙開始裝糖，生怕跑了這單買賣。

    陌鳶接過小販遞來的一袋糖，取了一顆喂給棠棠，眉眼彎彎地問：“好吃嗎？”

    棠棠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含著糖塊，小著倒騰，嚅聲點頭：“好吃。”

    陌鳶了棠棠圓嘟的小臉，寵溺地笑著。

    而後，自己嚐了下糖味，覺得不酸，才又拿出一顆糖遞到硯憬琛邊，輕聲道：“嚐嚐。”

    硯憬琛略略低頭，就著陌鳶的手，去接遞來的糖。

    薄微啟，涼的舌尖若有似無地了下陌鳶著糖塊的指尖，角勾笑：“甜。”

    指尖上淺淺的意，卻輕而易舉地讓陌鳶心弦一。

    陌鳶收回手，在自己心口，蹙了蹙眉，似是慨，似是肯定：

    “硯憬琛，你前世該不是個狐貍吧？”

    而且還是個道行頗深的狐貍，太會人了！

    硯憬琛聽陌鳶的話，神滯了滯，忽然低低笑了起來。

    漆眸熠熠，優雅卿狂。

    “姑娘，糖裝好了。”不同口味的糖果，分好幾個袋子，裝在一個大袋裏。

    “我來抱吧。”陌鳶見硯憬琛接過了糖袋，便想著幫他抱棠棠。

    硯憬琛看了眼，塞了滿糖，墩墩的棠棠，怕陌鳶抱著熱。他又拿著東西，沒法牽陌鳶的手。

    便對棠棠說：“下來，自己走。”

    棠棠小一撇，可憐兮兮地眨眨眼睛。

    “不準哭，哭就不給糖。”硯憬琛威脅著將棠棠放在地上。

    棠棠不不願地憋回蓄勢待發的眼淚，倒騰著小短，綿綿地往陌鳶上倒，委屈地手去攥陌鳶的手指。

    “你幹嘛嚇唬小孩子。”陌鳶好笑地看著硯憬琛。

    陌鳶實在不住抱著的小團子，委屈的小表，手撐在棠棠的腋下，用勁兒將抱起來了。

    “小嬸嬸，好。小叔叔，壞！”棠棠得意地看向硯憬琛，開心地在陌鳶臉上吧唧親了好幾下。

    “棠棠，還喜歡什麽？小嬸嬸都給棠棠買！”這麽乎乎的小團子，實在太可了。

    陌鳶本就綿糯的聲音，在和棠棠說話的時候，更了。

    硯憬琛看著對棠棠百依百順，比對他還溫的陌鳶，扯了扯角，涼涼開口：“郡主，可真有錢啊！”

    還要什麽就買什麽，怎麽沒問他想要什麽呢？

    “反正都是你的錢！”陌鳶彎起的眼睛，俏麗人。

    都是他出征前，以的生辰留在四海錢莊的錢。

    硯憬琛挑眉笑笑，若是他的錢更好，想怎麽花就怎麽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