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五皺一團，就差把不耐煩三個字寫在臉上。“電話里不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

“我們只想要個說法？”

“合同沒簽之前，我都有理由反悔，至于原因，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努力了這麼久，單單因為他一句“無可奉告”就想翻篇了？

“口頭承諾的確不備任何法律效益，在沒簽合同之前，衛經理有隨時反悔的權力。可做我們這行的都心知肚明，合作談到那個份上，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你突然毀約，未免太不道德了一些，在你之前，不是沒有投資找過我們。”

男人為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那岑總監可以去找那些真正想要投資的人。”

“衛經理，你說這話就有些不地道了吧。我們已經為了你拒絕了其他投資，現在要是找回去，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這就是你們的問題而不是我的問題了，我可沒有義務幫忙售后。”

“你……太過分了！”羅琳單手叉腰，另外一只手直指衛哲。

如果不是一旁的岑瑤拉住，差點忍不住沖上去暴扣他的腦袋。

在沒有撕破臉皮之前，你永遠都意識不到人的無恥程度本沒有下限。

“不好意思，我等會還有個慶功宴，就不奉陪了。”衛哲一把推開岑瑤的肩膀，大搖大擺的離開。

羅琳簡直是長見識了，無恥的人見過不，但這麼無恥的，還是頭一次見。

“總監，你看那人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想過去給他一掌。”

比起快要抓狂的羅琳，岑瑤倒是淡定很多。

今天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讓更加確定背后肯定有些什麼。

晚上坐在辦公室的時候，岑瑤突然想起來程雪好像認識墨畫數碼科技的人，顧氏之前的珠寶廣告就是他們做的。

沒有片刻猶豫，立刻給程雪打電話。

得知岑瑤需要幫忙，程雪簡直比中了大獎還開心，難得岑瑤肯向開口。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過去跟你面聊。”

岑瑤一愣，掃了眼墻壁上的掛鐘，“都已經這麼晚了，還是明天吧。”

“我天天沒事做你又不是不知道，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實在拗不過程雪，岑瑤便告訴自己還在工作室。

程雪趕到的時候，工作室的人都已經下班了，只剩下岑瑤一個人。

“怎麼就剩你一個，其他人呢？”

“項目投資出了問題，后續工作也沒辦法進行，我就讓他們先回去了。”

程雪皺著眉頭，從保溫桶里拿出在家煲了很久的燙。

“今天家里的阿姨正好煲湯，我專程給你帶的，你看你這臉差的，最近又沒熬夜吧。”

岑瑤今天沒化妝，瓣有些泛白，頭發盤的很隨意，幾縷發散落在肩上，看上去麗又虛弱。

實在沒什麼胃口，但為了不辜負程雪的好意，還是象征的喝了幾口。

“你剛才說的投資，什麼投資？”

“新劇的投資，本來談的好好的，對方突然反悔了。”

程雪挑眉，朝岑瑤湊近了一些，“你怎麼不問問我不興趣？”

“什麼？”

“你新劇的投資啊，你怎麼不問問我不興趣？”

岑瑤放下手中的湯碗，一本正經的對程雪道，“搞不好可是會賠的，而且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