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孟言溪回來,孟時錦一家也過來了,一大家子人坐一塊兒吃飯。路尋跟周淮琛聊工作上的事,周淮琛這時候神總是很嚴肅,孟逐溪看著男人英肅然那樣,在桌子底下悄悄蹭他的。
日常訓練的男人,部瘦有力,順著他的理蹭,覺得好玩又有點兒上癮。
周淮琛漆黑的眸子看了一眼,沒看出什麼緒。很快,溫熱的大手過來,在飯桌底下牽住,跟十指相扣。飯桌上,周淮琛面不改跟路尋說著話,飯桌下,所有人沒看到的地方,男人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挲著的手。
孟逐溪假裝低頭喝湯,小心藏好角的笑。
忽然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過一篇文章,說彼此喜歡的男,對對方的一定是迷的。迷不一定是喜歡,但喜歡一定會迷,哪怕只是一點點肢接,也會樂此不疲,心不已。
飯桌上氣氛融洽自在,周淮琛比還像親生的,孟逐溪反而沒怎麼說話,甚至都沒怎麼聽他們說什麼。直到孟言溪問周淮琛:“喬綿綿跟陳卓下個月結婚,聽說找你當伴郎?”
周淮琛說:“提了,我沒答應。”
孟言溪問:“為什麼?”
周淮琛看了眼坐對面的路景越,似笑非笑:“你問他。”
周淮琛、路景越和陳卓小時候一個院里長大的,陳卓要結婚,請周淮琛和路景越當伴郎,好兄弟本來沒什麼好說的,但最后兩人竟然都沒應。
孟言溪問路景越:“為什麼不去?”
路景越笑著搖了下頭,漫不經心說:“怕壞了名聲,以后找不到對象。”
孟言溪:“?”
孟逐溪奇道:“你對象大師不是都已經幫你算出來了嗎?名字兩個字,前面一個帶火,后面一個帶木,木火通明。”
路景越慢條斯理道:“算出來也有被嫌棄的可能,比如被當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
孟逐溪眨眨眼:“什麼意思?”
周淮琛側頭看著,含笑道:“喬綿綿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婚禮策劃回來,我看了下那流程,尺度有點大。”
尺度有點大完全是屬于當著長輩們的委婉說法了,要只有幾個小輩在,周淮琛高低得說一句“知道的說我是去當伴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去當鴨”,反正他跟路景越不約而同連夜跑了。
陳卓自己也知道有點過分,實在為難兄弟了,奈何喬綿綿子本來就驕縱,說風就是雨的,這會兒又是孕期,孕激素影響著,屬于buff疊滿,非要搞這樣原始部落style的接親風,陳卓為了媳婦兒只能委屈兄弟,做小伏低求了周淮琛好幾次。
但周淮琛十分高冷:“你可以去租。”
陳卓:“……”
陳卓租沒租到伴郎,周淮琛不知道。反正租沒租到,他都不能親自上。這種出賣相的事兒他不能干,他的相只能用在孟逐溪一個人上。
孟逐溪卻歪著腦袋自言自語:“尺度很大嗎?”
周淮琛還以為那是疑問句,在耳邊簡單解釋了下。
據說喬綿綿那個婚禮策劃是從一個原始部落的求婚習俗獲得的靈。那個部落的孩子到了婚嫁年紀會在樹上搭一個小木屋,小木屋在半空,一條繩子垂下來,男青年只要能順著繩子爬上去就能和孩子歡度春宵。據說爬繩子這樣的求婚方式是為了篩選出力好的男,淘汰掉那些不行的。
當然現代社會的婚禮肯定不能這麼原始暴,也就是給設計了接親環節,把傳統的伴娘團考驗、集擋門塞紅包回 答問題等模式化的套路給去掉,改這樣新鮮的玩意兒。接親酒店也換了山里的度假山莊,到時候會提前在樹上搭六個小木屋,新娘和五個伴娘就躲在樹上的木屋里,不面,不知道誰是誰,但會在小木屋邊上掛個牌子。新郞通過牌子猜新娘在哪屋,這也是為了考驗新郞新娘的默契。新郞只有準確找到新娘所在的那個木屋并且順著繩子爬上去,才能功接到他的新娘。認錯或者爬不上去都算失敗。
而這時候,伴郎團的作用就是試錯。
在新郞不確定哪間是新娘的木屋時,可以派出伴郎幫他探路。伴郎如果找到了新娘,也同樣算是新郞找到的,屆時新郞可以順著梯子上去把新娘接下來。但如果找到的是伴娘,則需要用盡一切辦法討伴娘歡心,包括但不限于出賣相。看伴娘心會提供不同程度的線索傳回去給新郞,接親游戲繼續。
周隊長本質上是個保守的男人,聽到這里立馬就跑了。
他這輩子所有會的討人歡心的方法都是從孟逐溪上得到的靈。要他如法炮制去勾引別的人?他想想都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只是萬萬沒料到孟逐溪會和他持不同觀點,聽他說完,又困地重復了一遍:“這尺度……大嗎?”
以周淮琛對的了解,心里霎時“咯噔”一下,油然而生不好的預。
他問:“喬綿綿是不是請你當伴娘了?”
孟逐溪眨了眨眼,笑盈盈說:“昂!我答應啦!”
周淮琛:“………………”
*
周淮琛喝了酒,孟淮讓阿姨安排客房,他沒拒絕,當晚在孟家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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